第二百五十七章 沈梦的绝望(1/2)
“皇叔,要是你当年坐上皇位何故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你觉得我为什么一心想坐在这个皇位上,”赵临渊语气狠绝,双目阴鸷如雄鹰一般桀骜,“因为我赵临渊不喜欢做选择!我都要!”
沈梦一怔,似是发出微弱一声叹息,万般话语张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口。
半晌沉声道:“姚浅,借我用一段时间,我这双手不喜欢拎东西……”
说完,随即踏步离开。
姚浅跟在后面,背着行囊,一脸的疑问和委屈:“沈画师,为什么不坐马车?为什么不骑马?”
前面一身轻的沈梦,穿一身淡翡翠色长衫,长发熨帖垂在后背,甩袖大步走着:“想坐的时候再坐,想骑的时候再骑。”
“沈画师,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保养的啊,看起来这么不显老?”姚浅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从皇上告诉他沈梦的真实身份,这个疑惑一直都存在他的脑袋里。
“相由心生,心理年轻,相貌自然年轻。心若是苍老,你就算再年轻也会暮气沉沉,一身老气!”沈梦抑扬顿挫道,望着远处的青山轮廓渐深,心胸渐渐开阔起来,步伐也越来越轻盈。
“奥,原来是这样的,我可是得好好学着点。”姚浅颠了颠背上的行囊,快速迈步继续跟着走。
就这一前一后,一路走走停停,写写画画,沈梦将那份内心的忧郁渐渐抛在身后。
他们走到郊外,皇城最外圈的守卫岗驿站。
沈梦忽见簇拥人群中一闪而过的身影:“赵祁欢……”心中一阵疑惑的思量。
后面的姚浅见他停下脚步,快走几步跟上来,呼哧喘着气问:“沈画师,要停下来吗?”
沈梦扭头看了他微微出汗的脸庞,温和道:“你先在这里候着歇会吧。”
说完拂袖大步离开。
沈梦悄悄随那群人潜入楼阁,见到了南荣春花的踪迹,矫健伏在屋檐之上竖耳偷听。
南荣春花与那守卫统领,说说笑笑,笑容满面,似乎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
沈梦听不太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但基本也是意会一二。
径直飞身而下堂前,提起衣襟下摆,踏步进入。
周围守卫随即拔剑相向:“大胆何人!王爷在此,休得靠近!”
沈梦负手,一派从容之态,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
南荣春花见他举着不凡,沉声道:“阁下是何人?”
沈梦看着他,微微一笑:“小欢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欢儿……”南荣春花内心一沉,似乎很久远的记忆慢慢袭来,那时自己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印象中有个大哥哥般的人就是如此唤自己……
他有些恍惚的抬头:“你是……”
两人来到一旁。
“我该唤你一声皇叔了。”南荣春花清淡一笑,“只是这么多年未见,皇叔去了哪里?”
“我?没去哪里,也就在这附近,只是喜欢藏在暗处罢了,”沈梦瞭望远处,看着正在那里托腮等候的姚浅。
“藏在暗处?”南荣春花说完,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坐在下面歇着的人,嘴角一弯,似乎明了,“暗中帮着赵临渊的人是皇叔你吧!”
沈梦没有回答,脸上不动神色。
须臾,转过脸来,端详他半晌,沈梦松弛道:“祁欢,你是我三哥的孩子,性格却跟他一点都不像。”
南荣春花似乎冷哼了一声,薄凉道:“是嘛,或许经历不同吧。”
“也是,”沈梦叹了一口气,“所以,追求也就不同。”沈梦说完,目光突变的锐利无比,他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这一双明目,将面前的人瞬间看穿。
南荣春花被这迎面而来的目光闪的一怔,随即坦然笑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瞒皇叔你了。”
沈梦见他一脸倔强,神态忽而有些动容,言语不再波澜不惊,而是柔和了些,像个长辈一般满是恳切道:“祁欢,收手吧,你是斗不过赵临渊的。”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南荣春花的面容,飞舞的发丝后面是他一脸的阴柔……
耳边的碎发将他的眼眸划过一丝破碎痕迹:“皇叔,同样是你的侄儿,你为何就帮着赵临渊,赵临渊他足够幸运了,自己的爹是先皇,又有疼爱他的母亲,而我呢,爹娘不疼不爱,曾经我也是个孩子,谁来顾我怜我!当年我被囚禁折磨回来后,面对的是什么!是爹娘的双双殒命,就剩我赵祁欢,孤身一人在世上,我想过去死,但真的面对死亡时,我突然开朗了,我对自己说,我赵祁欢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活着吗?所以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
他将眼前的发丝绕到后面,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朗逸道:“三十城,十四城已尽在我掌握之中,胜利在即,皇叔,我为何要退!若要我退,除非我死了!”南荣春花双目一凛,露出一股透顶悲冷之气。
沈梦知自己对他们都毫无办法,一副无奈的表情袒露无疑。从前朝的争斗看到这一朝,从后宫到朝堂,沈梦已经无比的腻烦这种局面,厌倦之色陡升眉梢。
“皇叔,如今我问你,你是站在哪边?”南荣春花双目炯炯看着他,还未等沈梦做出回答,他接着说,“若是你依旧站在赵临渊那里,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我,阻止我,若是你站在我这边,希望你能体谅我的一切。”
沈梦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微微揉搓了一下,心头变得十分柔软,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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