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幼年噩梦(1/2)
那一回的惊吓从所未有过。
江近月回去后,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梦里总有人拿着不同的东西打她,而她竟毫无反抗之力,惊醒后,明明身上毫发无伤,那疼感却无处不在。
许是她情绪动荡的厉害,君霖有所感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怎么了?”
江近月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下意识去摸兔子油光水滑的皮毛,仿若只要君霖在身边,她就不会太害怕。
“别走神,这村子里妖气很重,你当心些。”
有妖气?
江近月闻言去看燕迟归,并不见他防范,担心他中招,连忙出声提醒:“燕公子,你可觉出有异常?”
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听到这句话理应防范,可燕迟归听了,只“嗯”了声,落后她半步,示意她跟着那孩子走。
江近月讨了个没趣,人家再不济也能保护自己,哪像她呀,不怪她多嘴是他有涵养。
二人坠在孩子后头,在村子里七拐八拐跑了几圈,总算看到江大傻子。
孩子不敢靠近:“他就是江傻子,我不敢过去,你们自己去找他可以吗?”
“这是他的家?”昆悟记得上次来这里,江傻子并不在这破柴房里。
“他家在村子西头最靠边的一家,他也不经常回去。”孩子道。
江近月远远地看着蜷成一团的汉子,不安的感觉从脚底开始蔓延。
昆悟拖住那大孩子问:“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那个女人总是打他,不给他饭吃呗。”
村里的孩子心性纯良,童心无忌,从村民嘴里问不出来的话,全都从孩子嘴里说了出来。
“我跟你们说,江傻子很可怜的,他娘死了以后,每到月底有人去他家找他的媳妇,江傻子才有馒头吃。”
昆悟道:“你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是个男的,看起来有钱,很凶。”
孩子什么都不懂,描述的简单,可昆悟常在街头巷尾走动,粗略一听便知其中的猫腻。
当着阿月的面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他道了谢,就放那孩子走了。
昆悟走了两步,江近月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阿月,是哪里不舒服吗?”
越接近,那沉重的窒息感就越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江近月艰难的翕动着唇,想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怀里的君霖动了动,抬爪按住江近月的心口,感应到那缕灵气十分混乱。
他连忙道:“姓燕的,叫醒她。”
昆悟不疑有他,拈指送出清心诀,片刻后,江近月从那可怕的噩梦中缓了过来。
冷汗已经湿透鬓发,江近月喘着气,为自己拖累了大家而感到抱歉。
昆悟知晓阿月心有魔障,但从来不知她的魔障因何而起。
没记错的话,当初神帝送人去他那里的时候说过,阿月来自人界的村子。
今日所见,加上江傻子媳妇衣裙上残留的气息,还同姓江,是否说阿月与他们有什么渊源?
即便他们不问自己,江近月也已经知晓燕迟归和君霖起了疑心,这个噩梦对凡人来说,也许只是噩梦,可对于仙魔来说,那就是魔障,会要命的存在。
魔障不除,此心难安。
江近月深吸一口气,坦言:“从踏进这里,就感到前所未有过的害怕,慌乱,想逃,想蜷起来。虽然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的一切,可感觉却骗不了人。我猜,这里极有可能是解开我身世来历的关键地。”
人的记忆玄妙,短短几十载,能记住的事情,只有极端的痛苦和极致的欢愉。
江近月显然是前者。
昆悟似有不忍:“你真要进去吗?”
“人固有一死,只看值得与否。弄清楚了,兴许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阿月处事果断,不畏艰难苦痛,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亦如此刻,她想要真相,哪怕知晓看到的可能是个血淋淋的,千疮百孔再无法愈合的伤口,她亦义无反顾。
江近月坚定抬脚:“走吧。”
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却是无法想象的难。
丈余距离,江近月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当她与江傻子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那种侵入骨肉的恐惧就像找到了出口,呼啸着从脑海深处冲出。
是他!
梦里踩着她背抽打她的人!
一头带着刺的荆条,一下又一下,扎破皮肉,带起血丝,再落下,再带出……
那个细雨蒙蒙的中午,她被人压在地上,一个人打累了又换另一个人。
他们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地抽打她,荆条断了换竹条,竹条断了换木棍……
江近月好痛,痛得死去活来,却动弹不得。
她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他们为何要折磨自己。
而原因却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总是不药而愈。
这几乎吓到了无知的江寡妇。
她以为自己捡回来的是只厉鬼,索命来的,不敢弄死了她,便日日叫上自己的儿子变着法子的折磨江近月。
不给饭吃,睡柴堆,干粗活,动辄棍子伺候。
好在江寡妇虽然丧心病狂,却怕害死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让江傻子碰江近月,还给她作男孩的打扮,也是存着到年纪把她卖了换钱的心思。
年幼的江近月受着非人的折磨,也想逃,用木柴换了一册法术本,竟照着上面的法术炼成了。
她把炼成的法术用在自己的身上,从假扮的男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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