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分晓(2/3)
选手能比肩她的已经屈指可数。“姜还是老的辣。”赵侯弘喟叹,“桑女侠受雾林居士亲传衣钵,人言胜过八宗的师范。我本还将信将疑,到底耳闻不如目见,悬湖阶......嘿嘿,都快到八宗次席水准了。”
路行云其实晓得桑曲姝武功超凡,此时亲眼目睹,当然印象更加深刻,不由咋舌暗想:“所幸那日京城外定淳师父为我出面,否则以桑女侠的暴烈性情、雷霆手段,我今日能否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还两说......”
回看擂台,气尘散尽,那面具客依旧稳立原地,岿然不动。
“好!”
只看那面具客硬受“华衮拂尘”而无半分动摇的功夫,认为他虚张声势的猜测不攻自破。此时人人都觉得将有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战将要上演,无不欢呼雷动,使劲叫好鼓噪着怂恿二人相斗。
桑曲姝见那面具客兀自呆立,时下已不敢再大意,口道:“阁下当心!”说话间兔起鹘落,迅速跃过相隔十余尺的距离,当头一掌,下不肯主动现出真面目,就让我来代劳!”去势极猛,夹带劲风,那面具客尚未动作,台下围观人群早身临其境,“唔”的惊呼出来。
当是时,桑曲姝劈掌将至,那面具客身躯忽如触电般一颤,紧接着足尖轻转,微微侧身,在电光石火间让开桑曲姝的攻势。
台下观众见状,当即哄然。他们震惊,不在那简简单单的侧闪,而在这侧闪时机拿捏之准、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因为以桑曲姝身法之迅速,那面具客只要再迟分毫,决然护不住自己的雕花面具,在大庭广众之下露相必也在所难免。
桑曲姝的掌刀贴着面具客的斗篷边沿滑下,她却不等招式用老,凭借这极其柔韧的腰肢在空中强自扭转,另一只手旋踵再度撩向面具客的正面:“别想走!”
那面具客不疾不徐,往后翻个小小的跟头,顺势一踢,将桑曲姝的手别过去。桑曲姝两招失利,架势晃动不稳,原待稍稍凝神聚气,岂知那面具客似乎不需要呼吸换气也似,如鬼魅般的斗篷翻动,从中陡起一拳,迎着桑曲姝门户打来。
桑曲姝自谓身平遭遇强敌无数,可从未想今日这般早早就丢失了节奏,对方显然经验老道,觑准了她调整的空隙,猛下凶招。火烧眉毛顾眼前,桑曲姝暗呼一声,放弃聚气,凭着胸中仅剩的一口残气双掌齐抵,结结实实挡住了面具客这一拳。
“砰!”
两人元气拼搏,同时后退。不尽相同的是,桑曲姝脚步紊乱,如有趔趄,而那面具客则轻飘飘退立一尺外,四平八稳。
一股恶心涌到桑曲姝喉头,她急忙运气将之深深压下去,心中戚戚。对方刚才这一拳蕴劲如山,自己全力招架正好,却依然冲荡了丹田,几乎散功。
这一招,她认识。
“阁下......阁下是我师宗的?”桑曲姝勉强定气,质问道,“这一手的‘震海断江拳’,没有宗门正道指点,绝对使不出此等威力......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回过神来的台下围观者这时同样有看出端倪的得意道:“我就说,这面具客只要出招,就得现形。没有十几二十年的修为,谁能将我师宗绝技‘震海断江拳’练就如此地步?”
人群中也有几名武威郡我师宗的弟子,他们全都面目铁青,不置可否。
台上台下无不惊疑,而那面具客面朝桑曲姝,照旧仅仅指了指自己的雕花面具。
“放肆!”
桑曲姝登时感觉自己遭受了嘲弄,大怒之下神情扭曲,复飞身抢攻,招招夺命,早没了最开始还存有的些许试探与客气。可她攻势虽猛,都被那面具客有条不紊一一化解。二人又过数十招,桑曲姝渐有疲意,心想:“这怪人拳脚功夫极佳,今日不出剑,磨下去对我不利!”想着,卖个破绽吸引那面具客来攻,趁机借着闪避就要拔剑。可是那面具客看透了她心思般半途收招,回身再攻,连出几掌,招招间不容发。
桑曲姝急切之下咬紧牙关,冒着走火岔气的危险,猛然提气,再次将那“华衮拂尘”使将出来,意图逼退咄咄逼人的面具客。
不出意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架势的确替她争取到了少许时间,她抢到空隙,连忙拔剑,结果这一次剑依然没能拔出来。
斜眼用余光看,那面具客这时居然视“华衮拂尘”带起的气尘为无物,不声不响飘然到了身前,顺手卷起的袖口蕴含的内劲彷如一座铁塔,镇压得她拔剑的手半点动弹不得。
“你、你怎么会心传宗的‘拒剑手’?”桑曲姝讶然失色,手劲一泻千里。
不料就在此时,那面具客出人意料的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既然不拔剑就别拔剑了吧。”声音嘶哑干脆,果然不是真的哑巴。
围观者中,见识过“拒剑手”的亦不在少数。路行云趁机调笑着对笑容尽失的司马轻道:“司马前辈,看到了吗?你流派的武功,外人会的,也大有人在。”说完暗想:“看来这面具客的来历还是难下定论。”
八宗规矩极严,若有人敢偷学其他流派的功夫,绝逃不过被废尽武功逐出师门的下场。可见这面具客不可能是武威郡我师宗中人。
对方既非武威郡我师宗出身,或许也非昔日江夏郡心传宗出身,可这两派武学却使得出神入化,桑曲姝摸不透他底细又连连受挫,方寸已乱,急喘着放弃拔剑,只想抽身而退,暂时稳住心神。
可那面具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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