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番外四：李父的过去(1/2)

李赢的父亲是家中六兄弟姐妹中唯一的男丁。因为父亲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再加上家里还有5位姐姐，所以他虽出身农村，但他从小就能玩最好的玩具，吃最贵的食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正因家里如此的溺爱，才让他成为了村里那个无恶不作的小瘪三。六七岁的时候，他就去掀女老师的裙子。**岁的时候，他就去拉女老师的内衣带子。等到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就和村里那群最坏的孩子一起抽烟，喝酒，偷钱，他说他不缺钱，他要的就是一种刺激。

李赢的爷爷非常宠爱他这唯一的儿子，所以，但凡他出事，爷爷只会用钱后，爷爷捐钱把他送进了镇里唯一的中学，想让他跟着镇上的孩子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李父的确完成了爷爷给他布置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任务。只不过，他用力的方向和爷爷想的不一样。李父是成功混成了镇上最混账团体的一员，在偷摸扒窃，坑蒙拐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随着年龄的增长，李父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他开始去游戏厅，他开始玩老虎机，开始玩梭哈，最后，他爱上了扑克牌。

刚开始，李父用父亲给的生活费，凭借自己作为新手的运气和胆量，赢了游戏厅不少游戏币。起先，他也不在乎，赢到了游戏币全给自己的小伙伴潇洒了。后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下的赌注也越来越大，可是手气也越来越差。所以很快，他就输光了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没了钱，当然是没办法继续去游戏厅了。无论他怎么向父亲要，父亲就是不给他，所以，他最后选择了偷。

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偷母亲的生活费，偷父亲的存钱罐。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偷大姐的彩礼钱，偷二姐的嫁妆钱。直到十**岁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他偷了，所以他只好选择去偷别人家。

而他的赌博生涯，也从游戏厅转移到了地下赌博室。他下的注也从10块钱，变成了100块钱，再从100块钱，变成了1000块钱，最后，他最后的赌注变成了他的手指和他的腿。

爷爷把他从医院接回农村的时候，他自己没有了右手的小拇指，左腿也被打瘸了。爷爷原本以为，在城里吃过亏的李父可以从此振作起来。可是，这却是李父另一个一蹶不振的起点。

爷爷用村里最高的彩礼钱给李父找了一个媳妇，这个媳妇正是李赢的母亲。李父也被爷爷安排到了自家的药铺去打扫卫生，一天无所事事的李父在这个时候爱上了喝酒。不是有一句话吗？一醉解千愁，李父从这个时候开始，就爱上了醉酒后那无忧无虑的感觉。

每次喝完酒后，他就变得非常可以放飞自我。想踢墙，就踢墙。想摔碗，就摔碗。想打人，就打人。李父常常喝酒喝到半夜，所以他打得最多的，就是李赢的母亲。

李赢的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父亲有时在不顺心的时候也会打她的母亲。所以，刚开始被打的一两次，李母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李父对她的殴打是变本加厉，愈演愈烈了。最夸张的一次，是在李母刚刚生完李赢后，还在月子里，就被李父直接打去了医院，最后还是输了好多血才缓过来。

因为这件事，李母的母亲，也就是李赢的外婆也曾经去找过李赢的爷爷。可李赢的爷爷还是用钱，堵住了李母娘家人的嘴。刚开始，李赢的外婆说什么也不要钱，她想要给女儿讨一个公道。而是，当5万块钱现金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妥协了。她跑去女儿的病床前说对不起。因为，那时候，李赢的舅舅因为彩礼的问题迟迟结不了婚，这5万块钱，足够他结婚用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母的心已经死了。她发誓从那时开始，她一定要默默存钱，存到足够她逃走的一天。可是没有想到，比存钱先来的，却是她和李赢父亲的第二个小孩，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怀孕的时间里，她遇到了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李赢的母亲最终还是生下了小孩，就当做她为李家做的最后一件事。离开家之前，李母专门给李赢换上了新衣服，她带李赢坐大巴车去到了很远的城镇上。

那天，她带李赢吃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馆子，李赢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一碗堆满牛肉的牛肉米线。她带李赢去给妹妹买了一个大红色的发夹，当时的李赢还很奇怪，妹妹现在连头发都没有，她哪里需要发夹呢？也同样是在那一天，李母给李赢买了好多好多书，好多好多铅笔，还有一支很贵的钢笔。他开心极了，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如此多书的李赢，此时非常的幸福。他幸福兴奋到他根本忘记了妈妈根本没有坐上回家的大巴。就这样，李母成功地逃离那个有恶魔的地方。

李赢还记得，那天他是被好心的大巴车司机送回家的。回家后，他告诉父亲，妈妈走丢了，妈妈没回来。李赢换来的，并不是父亲的着急和紧张，他换来的，是父亲的一顿毒打。直到现在，李父都告诉李赢，李母是因为不想要他和妹妹才从家里逃走的。后来，父亲喝醉酒后，因为母亲不在，妹妹太小，所以他的发泄目标就只有李赢了。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爷爷带走了李赢，妹妹跟着李父过着洗衣做饭的日子。李父后来还是找过几个女人。有些女人，因为觉得妹妹是拖油瓶，所以离开了李父。有些女人觉得，李父太穷了，所以也离开了李父。所以，李父身边的女人是一个又一个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