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王者威道之剑(1/3)
始皇帝食言了。
他并未将三人斩杀。
虽说黄石公他们逃遁离开时,各自负伤,但相对的,始皇帝也受了伤。
伤虽然不重,但很麻烦。
噬血虫!
始皇帝体内被种下了噬血虫卵。
这些虫卵在他体内休眠,不断吸收皇帝的力量。
虽然只是一只,但这一只很特殊。
它不死,不灭,不朽,不化,居于人身,集阴阳之气,匿其踪,隐其形,断其气,抹其意。
有质有形,但入身则如水入汪洋,难以寻见。
这是始皇帝和白衡说的。
白衡看着身前那不算宽大的后背,努力去看,去找,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由得轻叹一声。
而后就听见身前传来他的声音:“你的叹息,还是留在着朕撒手人寰时吧,至于现在,朕很好,不需要,也不用你去担忧!”
“可是陛下,这噬血虫……”
“噬血虫,噬血虫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世间已经没有噬血虫了……”
白衡明白始皇帝想要说什么,故而点点头说道:“陛下说的是,噬血虫潮已经灭绝于东郡,只是陛下,罪魁尚存,该如何处置?”
“这些就不用你去担忧了,朕的终南学宫即将竣工,你的任务,就是为朕,看好学宫,朕不希望学宫被某些东西所污染,所以,小师弟,一切就都得看你的了!”
始皇帝拍了拍白衡的肩膀。
而后体内法力运转速度更快,于是脚下太阿飞行速度更快。
不知道为何,白衡觉得这太阿剑上的光泽,似乎暗淡了一分。
但很快的,夜空急行,让他忽略了这些。
两人在东郡上空一闪而过。
地面,临川城已经毁了。
毁在四人的交战之中。
若是细细去看,还能看见地面上如同沟壑一般的剑痕,以及整齐划一的纵横各十九根直线铺成的棋盘。
棋盘上,还有落子的痕迹。
将黑白子拓印下来,也能当做一残篇供人欣赏。
棋盘之上,还有一些闪烁着黄色光点的砂砾。
这些是从黄石公那块黄石之上脱落下来的碎屑。
这些碎屑也极为不凡。
白衡他们前脚刚刚离去,后脚就有一两只鹰隼落在此地,不小心吞噬了一块黄色砂砾,体外竟生出了一缕妖气,虽然瞬息消失,但那鹰隼已有修炼成妖的潜质。
当然,若是能活过三五十年,就该能开启灵智,而后再经过百年修行,应该就能进入第二境,可口吐人言,直立行走,能隐身于人皮之下,入俗世游历人间。
天下大多妖怪也是如此修行的。
这些黄色砂砾毕竟是黄石的遗蜕,在很久以后,会落入张良之手……
而现在,张良尚不知踪迹,但他未来的明主,此刻还在咸阳城中放浪形骸。
……
话说刘季入了咸阳之后,交友广泛,他年少时作过任侠的经历,让他这个人,长袖善舞,待人待物上很有一手。
尤其是面对那些附庸风雅,深陷于诗词歌赋的靡靡之音中无法自拔的贵公子们而言,他更有一手。
这些人傲气得紧,虽有些能力,也擅长于诗词歌赋,但小半生都在咸阳中度过,对外的认知,有从他人口中所得,也有书中所得。
但所说所知,都是家国大事。
这些事,时不时听听尚可,可不换口味,听了十几年,他们也都腻了,倒是对刘季口中所说的任侠很感兴趣。
一来二去的,刘季也就混入了这所谓贵公子圈子里面。
这里面,有蒙家的小公子,也有王家的,李家的,刘季甚至时不时还能在这些贵公子中,见得公子胡亥和公子婴。
这些被宫墙所阻拦的公子哥,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任侠的行径,很是向往。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讨人厌,讨人嫌的小鬼,总问些刘季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古有豫让三次行刺于赵襄子,入厕匿身,吞碳为哑,毁容貌,躲长桥之上,行刺王之事,以报智伯知遇之恩,时人称之为义也,而襄子三纵豫让,因得仁义之名,今有荆轲刺王上,王杀之,敢问先生,荆轲可能称之为义,王上之举,可能称之为“残暴”?”
这问题问的让刘季怎么回答。
说荆轲行仁义之事?那岂不是说明他此秦是正确的!
说秦王并非残暴,那也得看比较的对象,他列举的是三次放走刺杀于他的刺客,甚至于还割发脱衣让豫让行刺杀之事的赵襄子。
如果说始皇帝不残暴,那为何不像襄子一般,放荆轲一马?
这就是一个坑。
刘季当然不敢问答,只是随意糊弄过去了,还被嘲笑了很久。
而刘季也记住了提出问题的那个女君子。
白少府家的月姑娘,反正咸阳城中很多女子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有人说,这位月姑娘是白少府的妻子,妹妹,外妇,还有人说是女儿的,但刘季觉得这个所谓月姑娘应该是个狐狸精。
引的许多人喜欢。
当然,刘季私下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荆轲的行为是否算得上是“义”,而始皇帝是否能称得上“仁义”。
他想了很久,最后抚掌狂笑,险些被被他吵醒的樊哙好一顿暴打。
当我是荆轲时,刺秦是义举。
当我是皇帝时,刺秦是忤逆,该死,当诛。
因为这一问,他脑海中仿佛又响起十几年前始皇帝车骑从面前路过时许下的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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