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麻烦上门(1/2)
徐邦宁脖子一缩,忙躲在了郑氏身后,嘴上却不告饶:“考校学业有什么难,又不是科举大考,问国子监祭学要一份答题就是了!”
原本小公爷也是这个打算,知道自己不学无术,怕月考不过,早就和一个国子监祭酒打的火热,到时候要来考题,再请一位老举人破题答题,无外乎费点银钱,辛苦背下答题罢了。
魏国公吹胡子瞪眼,气的直拍桌子:“老夫不管,总之月考必须过了!”
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办!”
徐邦宁有了借口,赶紧溜了出府。
留下魏国公夫妇大眼瞪小眼。
……
夜里宵禁。
南京城漆黑寂静,只有一队队巡城兵马和更夫。
一队五军都督府的军士执灯开路,徐邦宁煨坐在马车锦垫上,一时没想到去处,心中犯愁。
若以前的小公爷从国公府出来,自然是夜宿秦淮画舫,或者留宿青楼,可现在徐邦宁完全没这个雅兴,他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才能袭爵魏国公!
现在是嘉靖四十四年,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嘉靖皇帝就会驾崩。
紧接着就是隆庆朝,历史上老爷子在隆庆四年就会驾鹤西归。
满打满算,还有五年的时间谋划这个国公之位。
国子监月考,是他穿越以后面临的第一道难关。
这一关,不仅要过,还要过的漂亮。
他没有原来小公爷的愚蠢无知,以为有老爷子魏国公支持,嗣爵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行事有恃无恐。
他深知,礼法纲常,是令皇帝都束手无策的东西。
废长立幼,就是站在天下文官的对立面。
有多少自诩清流的御史言官虎视眈眈,就等着弹劾邀名。
所以啊,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等嗣爵了,有大把的fēng_liú快活日子。
一时爽和一直爽,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也要做两手准备,趁老爹健在,也该置办些私产了,不然以后嗣爵不成,兄弟分家了,自己和老娘也有个退路。
思绪正遐时,马车外响起随行护卫总旗的声音:“小公爷,咱都转了半个南京城了,您老想好上哪去了吗?”
徐邦宁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这些军士跟着跑了大半夜了,早就怨言满腹了。
这年月,军户日子清苦的很,不仅服役更田,还要充当权贵人家的狗腿子。
照小公爷往日的性子,早就横眉怒骂开了,爷去哪还要和你个贱胚讲。
徐邦宁没心思为难他,甩了二十两的银子出去,沉吟道:“回国子监吧!”
总旗捡了银子,顿时笑逐颜开,千恩万谢,一副耿耿忠心的狗腿子样子,道:“小的领命!”
一顿慢悠悠的车程,从成贤街绕过去,总算是到了国子监。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夜色朦胧,只听蝉鸣蝈叫,一派恬静。
在书童兼小厮徐三的搀扶下,徐邦宁揉着睡眼,踩着马凳下来。
“去叫门吧。”
徐邦宁打了个哈欠,摆手示意军士们可以回了,他这段时间就打定主意在国子监呆着了。
徐三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浑身透着一股机灵滑头,闻言小跑到了东侧偏门,那里有个小门洞,敲敲门,又学了几声鸟叫。
不一阵,门洞里有了动静,有人压低声音问:“谁?”
“我徐三,老吴头,赶紧开门!”徐三催促道。
门洞打开,一个糟老头探出了半颗脑袋,看清楚了徐三,这才把门打开,笑道:“三爷,怎么打晚回来了。”
徐三也不多说,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老吴头掂量了一下,呲起老黄牙笑的合不拢嘴,嘴上客气道:“给小公爷效劳,拿不得银子。”
徐三笑骂几句,赶紧跑回来把徐邦宁请过来。
进了国子监,一路上还能看到有监生在挑灯苦读。
回到了学舍。
徐邦宁早就困的不行,顾不上洗脸洗脚,钻被窝睡了个踏实觉。
次日清早,国子监钟鼓齐鸣。
“小公爷,快起床,礼部刘侍郎来了,在监舍点名,去的晚了怕是要被责骂。”
徐邦宁睡梦中被徐三猛摇醒过来,正要发起床气,闻言一愣:“不是月底考评,怎么老刘今天来了?”
魏国公昨日还提醒过他,刘侍郎可能月底考评会找麻烦,没想到隔日麻烦就上门了。
徐邦宁心中火大,却又无可奈何。
刘侍郎是大哥徐邦瑞正妻刘氏的远房族叔,有这层关系在,岂能有自己的好了。
徐三赶忙道:“小的打听过了,刘侍郎突然起意,都察国子监勤学状况,现在正在学堂大发雷霆,扬言要除革旷课废业的监生。”
徐邦宁心中一凛,老刘怕是冲自己来的,幸好昨夜临时起意回国子监了,不然真要被抓典型了。
“快给我更衣!”徐邦宁一个激灵跳下床,洗脸换衣,赶忙往学堂去。
还未到学堂外,远远就听到严厉压人的告诫声:“……朝廷置国子监,是为伦才选能,不是让尔等废学荒业,莫以为朝廷法度是儿戏,本官今日来,就是要惩治这等不正之风,不论尔等出自何门,凡旷课废业的监生,一律革除资格,上报礼部……”
“本官听闻,你们当中有人,出自勋贵,却不思上进,终日旷课不归,流连青楼歌馆,简直荒唐透顶,把国子监的声誉都败尽了!”
学堂里,监生们静若寒暄。
刘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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