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狭路上(1/2)
“我郴山有两大至宝,一曰日月清光剑,有开天辟地颠倒日月之神威;二曰乾坤白垩盔,可以辟邪佞、封邪魔。”
“既然你无伤师叔断言你小师弟为内邪所致,那么我们要做的,要么将这内邪连根拔除,要么将其永久封禁。”
“以医术上的造诣而论,如果连你无伤师叔都束手无策的伤病,那么这个世界上只怕也没几个人能有办法。”
“可你的小师弟是不能放弃的。所以为师便只剩下一个办法。”
“回郴山,取乾坤白垩盔,镇压一切邪佞!”
花生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脱口而出“可郴山……”
老掌门之死悬而未决,郴山上下一致断定是李应飞所为。三年多以前就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引得赵从容与几位院首长老拔刀相向。而且事情到最后也没个结果,以至于师徒三人不得不逃离郴山。
如今情况依旧没有太多改善,贸然回去,只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因此赵从容不用听也知道花生要说什么。他大手一挥,当即将花生的话打断,霸气开口“哪管得了这么许多!”
“……”
师父是这么说,作徒弟的却不敢这么看。
恍惚间,花生又想起了当年小师弟被关押进宗门石牢,被一众郴山弟子冲击大牢扔石头扔鸡蛋的情形;想起了明武院的王英伟王师叔含怒拍向李应飞额头上的那一掌。
难以抑制地,花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当年的画面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一时间花生心里升起了个预感――这趟回郴山之旅只怕是步步维艰。
凶多,而吉少。
但是!
花生握紧了拳头,目光霎时间变得清澈而坚定。
不管如何艰难,我们一定会拿到那乾坤白垩盔。
一定!
几十年间,赵从容有过无数次下山之后回山的经历。唯独这一次,当巍峨如剑的郴山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让他感到不胜唏嘘。
尤其是带着李应飞这小家伙,两次带着他回郴山,偏生两次都是重疾缠身,要回郴山方可得救。这不得不说是命运的巧合,或者这小家伙冥冥中就和郴山、和自己有着不解的缘分。
赵从容唏嘘不已的时候,李应飞也有着同样的感慨。
就连赵从容也不知道,便是第一次李应飞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他也是有感觉的。凭借着天生多出一魂,李应飞在第一次随赵从容回郴山的时候,能够清清楚楚感知到一切。
然而与那时候不同。那时赵从容刚刚手刃龙神归来,是整个人类世界的英雄,更是郴山的骄傲。所以哪怕赵从容一路火花带闪电,沿着主峰笔直而上,亦是没有人阻拦分毫。
可是现在,赵从容为了李应飞,不惜与整个郴山反目。就以当时的情形而言,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包庇了。如此离开郴山,形同叛逃,不说会被郴山弟子挡在门外,但至少惊动王英伟徐晨雨余定邦等人是一定的了。
赵从容不想惊动那些人,更不想与他们再次动手兵戎相见。倒也不是真怕了他们,他只是不想作无畏的争斗,尤其在没有查出谋害掌门的真凶以前。
于是在靠近郴山之后,赵从容领着李应飞和花生从天而降,改走陆路潜入郴山。
如果换了赵从容自己,起码有一百种方法在不落地的同时,避开郴山外围的耳目。然而带着李应飞和花生,尤其是李应飞身体有问题,连稍微激烈点的动作都不敢作的情况之下,走陆路是最保险的做法。
一品镇是郴县最北边的小镇,同时也是离郴山最近的镇子。出了一品镇不多远,渡过郴江,就能看到郴山剑宗拔地而起的宗门了。
也因为一品镇离郴山已经不远,师徒三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在一品镇之前就落了下来,步行进入一品镇。
同时也由于毗邻郴山的缘故,李应飞等人在穿过一品镇的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郴山的传说。其中最让李应飞感到瞠目结舌的,不是郴山剑宗如何显赫,而是郴山本身就足够厚重。
在一家茶馆小憩的时候,李应飞就亲耳听到,在郴县的县志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不单单在人族大一统的上古时代,也不止于文明断层的中古时代,而是更遥远到不可考证只残存下星星点点文字的太古时代。从那个时候起,郴山就已然存在了。
远在太古时代,郴山以及郴江就已经有了文字记载。
沧海桑田,岁月更迭。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交替以后,郴江业已枯竭,而郴山依旧高耸挺立。
如此遥远的故事引起了李应飞的兴趣,读过上千本典籍的他自然也是知道太古时代的存在。当下便向茶馆老板借了一本郴县县志,一边喝茶一边读了起来。
郴县的县志谈不上精彩,但长长的历史足够引人入胜。李应飞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太古时期的历史。哪怕几乎都是些断句残篇,也足以为李应飞勾勒出一个精彩纷呈的时代。
当那本县志被翻到一半的时候,李应飞被一句太古时期的话难住了。那句话明明读起来朗朗上口,但李应飞却百思不解其中的意思。于是抬头问向茶馆里的说书人“这句‘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是什么意思?”
没等对方回答,门口一个声音已经抢先答道“意思是说你在外面待得好好的不待,非要回来郴山没事找事!”
李应飞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茶馆门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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