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君子不器(4/8)
,还打算回越国后让他到处游历一下,长长见识,回来就补个郎官。老师点头,觉得安排还算妥当,说回去便好回复他们两个了。我忽然觉得奇怪,为何他二人还在楚国,不在巴侯手下。老师说巴侯觉得他客居武陵,屈着手下的文臣武将无所事事。便让他手下的将领要么投老师,要么投陈侯,先做些事情,莫要浪费自己才华。待复巴国之时,回来或不回来也随意了。不过据说人大多都去了陈侯那里,毕竟刘焉在益州确实有颇多人脉,而刘徽只是在落难时的一个幌子罢了。只有吴氏兄弟还留在老师这里,而且还是因为他们弟弟的缘故。我却总觉得问题还是在于这帮士族看不上老师的出身。不免替老师叫屈,无论论道德修养,学识才华,老师都远在这些士族之上,放眼天下,能与老师比的又有几人。
为何非要看出身而不看道德人品?这难道是我华夏昌盛之道么?
我不能同意。如果这是规矩,该是有人来改的了;如果是一种习俗,该是需人去打破了。
那日在待诏处用了晚餐,又来了个太监,说皇上让我们去休息,明日田猎。
临走老师还特意叫住我。问我这些个话是我自己想的,还是银铃替我想的。我自然答是我自己想的。老师竟咯咯地笑了出来,显得很是开心,难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孟德兄在旁听到,却没有笑。很严肃地上下打量我,终于点点头,最后才露一点微笑。
我问孟德兄跟不跟我来;他却说姐姐说要今晚和银铃以及瑾妹妹在一起聊聊天,说不准我今晚也得自己一个人过。还报了自己住哪里,让我晚上无事过去。我说我回去可能得挨母亲骂了,今夜就不叨扰了。
孟德终于大笑而往。
父亲回去的路上却对我说,孟德有些狡诈,对我倒还豪爽率直,看来他的臭小子还有些本事。
奇怪,父亲在外面自谦就算了,可就剩我在身边了,也不多夸我两句。再怎么说儿子也是一方诸侯,也算建立不少功勋了,要比那些酒囊饭袋的家伙们管用多了。
不过敝人确实肠子是有些直,似乎吹了阵风,催出我一个屁,前面所有的事情,也就不放心上了。但是,我总觉得有件事情可能会很麻烦。所以我陪着小心轻声问老爹,母亲身体好么?为赦儿的那事,没生气吧?
父亲左右看看,屏退了随从。
“吾儿平时在外切勿自称自己原本的名字,范公有触皇上霉头的事情,未得昭雪之时,为保护子玉,赦儿切不可暴露自己真实身份。”说到最后,父亲的语气里甚至有些丝歉意,倒让我有些难受了。自然赶紧说,儿子明白,不会不会的。
其实不揭露还好,一旦一切真相大白,我还发愁怎么和佩儿解释呢。事实上就是我娶了子玉的结发妻子,现在佩儿还有了我的骨血。这事情确实非常麻烦。
即便不能将真相昭告天下也无所谓。虽然我确实是申公赦,但那本就是个虚名而已。上天将我送还给父母,我已开心得要死了。“獬豸”挺好,谢智也罢,都很好。
父亲顿了顿说母亲听说我没事,心情便安定了许多,而且银铃肯定会在今天好好哄母亲的,他儿媳妇那张嘴平时可比他儿子的嘴管用多了。
我点头称是。
父亲还提到过一阵等有空了,给我讲讲我申氏谢门一族,说可能我还不清楚。
果然,我见到母亲的时候,只谈了片刻伤口,说了两刻当时的担心,下面便全是父亲所说的“老娘们的问题”了。但我很耐心的回答,回答不上的,自然有帮忙的。
看我行走自如,母亲自然释然,接着就很愉悦。父亲也夸了我一番,母亲很是开怀,其实我更开心。
然恶兮,善之所伏。少挨一顿责备,未尝不是一种坏事的预兆。
正如孟德兄所说,那三个小女孩――至少今晚一个都没有长大一般――在一起就叽叽喳喳讨论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从上林风物,到诸般俊哥美女。
所幸谈到俊哥时,这三位少女尚能想到自己家的亲人,还能称赞之,可称为良心未泯。
不过很快我的名字就淹没在胭脂水粉,金钗玉佩,绫罗绸缎等等之中了,连个浪花都没有打出来。
最后,她们丢给我一句话,今晚她们三个一起睡,我自己一个人睡。
我还不能表现出不开心。姐姐笑着问我可有不满,我自然笑着答道,不会不会。妹妹扑在背上对我问及是否舍不得银铃姐姐,我也答曰怎么会?铃儿没说,口上叮嘱了我几句,小心别着凉之类,下面却揪了我一下。
伊人跟着姐姐妹妹走时,却转头歉然地对我嫣然一笑。
我这才释然。
估计银铃会好好劝慰劝慰姐姐,这便好了。夫人一出,天下太平。
记不得这是谁先这么拍我平国夫人马屁的,说不准,我也拍过。
说真的,我对银铃一直有着十二分的信心,所以对自己就只剩八分了。
陪着母亲说话,直到父亲让我回去休息,说明日皇上要田猎,我必需随行。再叮嘱几句明日的着装之类,便打发我回去了。
看夜色还早,想着今日回去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便去寻些故人。看看我的交待是否有人正在遵守,执行情况如何。
平乐观南数里有一处离馆,原来就是归以前乐府(汉武帝时设立)使用的地方,据说由于里面也常驻几个乐工,她们到这里倒也能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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