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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冬天，江面本身就比夏天要窄许多，因此敌人的船只要想穿过去，就必须要打破黑铁城所控制的江面防线，而在这一点上，黑铁城显然不会让，同时后方的铁甲舰在敌人进入射程范围内之后，便立刻用十二门火炮向着敌人发动射击，其命中率虽然下降，但因为火炮数量众多，同时射程非常的长，因此命中的数量倒是在增加。

而最为关键的，水战与陆战可不同，在陆地上作战，前面的士兵被杀死，后方的军队可以踩在自己士兵或者敌人士兵的尸体上往前发动进攻，但水面作战则不同，当船只被敌人击破之后，船只即便被击中核心部位，也不会立刻沉默，他们往往会非常慢的从水面上消失，因此后面的船只想要靠近也非常的困难，同时船只沉默的时候，船只上的人员并不会全员阵亡，其实大部分情况这些人都不会死，如今是冬天，虽然水很冷，但以如今这个时代人们的身体素质，大部分是冻不死的。

而冬天让上流的河水结冰，因此到如今这个下游段的时候，河水自然就变得比较小，同时流速也变慢许多，因此大部分情况下，船只上的水手都是活着的，如此一来，后方的船只想要游过去，就会变得相对比较麻烦，这便是黑铁城方面的机会。

普通的木头船只开炮的速度非常慢，这跟火炮没有什么关系，主要便是船只本身，无法承受火炮的连续射击，因此一般的木船往往需要不停的进行摆动，让两侧的火炮轮番进行射击，以保证船体的安全，但舒翰这一边的铁甲舰却不需要，这些上好的钢材，足以保证船只不被火炮的拉力所撕扯开来，因此就像是不懂的炮台一样，端坐在水面中央不停的发射，而敌人的火炮却需要不停的改变方向，可想而知这有多么的难，因此很快，敌人的伤亡数字便开始猛然增加，而想要突破黑铁城前方的木船阵列又非常的困难，在坚持了半个小时以后，神圣同盟船只的损失已经超过了一百艘以上，到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将军下令都已经没有用，神圣同盟的水军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此时黑铁城的铁甲舰依旧在不停的发射着火炮，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因为船只本身所需要的动力不用太大，舒翰打的便是拿他们当移动炮台用，因此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们可以航行多远的距离，所以在这些铁甲舰中，大部分的空间并没有拿来装煤炭，而是把大量的空间都用来装炮台，整个铁甲舰中炮弹足足有六百发以上，上千枚的炮弹，足以让神圣同盟的水军灰飞烟灭。

而在这种轮番轰炸之下，最终神圣同盟的水军抵挡不住开始往后退，而在狭小的河道之中，这种撤退必然是混乱的，前面的船只想要往后面走，而后方的船只又被跟后方的船只堵住，就像是道路上的堵车一样，你只能够一路往前，想要往后走，除非一连串把所有的车都给撞翻。

整个神圣同盟的列队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混乱，而此时神圣同盟在船只上的指挥系统也已然崩溃，毕竟如今还没有无线电这样高级的东西，因此各个船只之间的连续只要依靠旗语，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动作示范，就像是交警指挥交通的手势一样，不过要更加的复杂，而如今各个船只的位置依然混乱，所以想要指挥已然是没有能力，这就是陆军和水军不同的地方，水军在联系上要更加的困难，因此训练一支强大的精锐水军，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神圣同盟在这支水军上花费的力气并不小，如果不是铁甲舰这种跨时代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击败神圣同盟的军舰，即便双方数量相等也不行，毕竟黑铁城掌握水军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而已，根本就称不上什么精锐，也正因为如此，舒翰在制定方案的时候，也压根没想过拿什么出色的战术，船只之间的配合去取胜，那是赢不了的，他想的很简单，便是占据整个水域，然后拿自己的优势火力直接把对方的一切算计全部炸烂，这就是舒翰的筹谋。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即便神圣同盟的水军如何强悍又能够怎么样，还不是如今全部下水喂了鱼，在绝对的火力优势之下，无论是任何的战术方针，全部都是笑谈而已，看着前方的神圣同盟军队已然陷入混乱之中，黑铁城的水军立刻向前追击，而六艘铁甲舰也继续前进，很快便逼近长江防线，神圣同盟在两岸的守备部队看着远方一支极为混乱的部队在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后撤退，不由傻了眼，他们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属于自己的部队，但他们此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精锐水军竟然会是如此这幅样子。

整支军队已然失去了应该有的阵势，说起来更像是逃难的民众，而不像是什么正规的军队，黑铁城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水军逼成这样？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可思议，不过很快，那不可思议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巨大的铁甲舰，在震撼人心的程度上，绝对是无敌的。

毕竟任谁看到水中突然出现一些铁王八，而且相比起普通的船只简直就像是巨无霸一样，周围的船只在他们身边遨游，简直就跟生活在巨人国里的侏儒一样，这种震撼感，足以让人长大嘴巴，忘记呼吸。

而很快，他们就真的不能够呼吸了，如今的神圣同盟水军已然不值一提，彻底崩溃的他们，便是自相残杀都快要让他们熄火了，黑铁城的两艘铁甲舰这个时候自然不再把火力对准他们，而是对准了长江南岸的阵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