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到此为止(2/3)

重樱的声音带着沙哑和苦闷，她死死按住自己的额头，发出薄弱的声音：“唔……呃……！你是……孔……”

“樱！”

严峻而冷肃的声音倏地从上方传来，神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鸟居长阶上，他微微垂头俯视着孔真和重樱，眼中抹怨毒和痛恨掠过：“事到现在你还在想什么？别忘了你是巫女，想想那些村民，是他们给你衣食，是他们建筑神社，是他们把你养大……”

“呵呵，把重樱养大的，应该是老爷子吧？并且这点养育之恩，就能抵过民气公正吗？”孔真看着神主，语出调侃，“绯狱丸，你这个时候还想病笃挣扎？也不看看我的上风有多死你！”

“你……！”神主猛地皱眉看向重樱，随后嘲笑着叹了口气，身上阵阵黑暗气息活动涌现，“哼！事到现在还抱着这种想法，你还真是无邪得可以啊，重樱。”

梦境猛烈歪曲，重樱终于抬起了头，她喘着粗气，青蓝色的眼睛悄然盯着孔真，两行清泪人不知，鬼不觉从眼角落下，沙哑而哽咽的声音从她口中喊出。

“……”孔真看着泪如雨下神采歪曲的重樱，摸了摸下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吧？”

“想起来了……你，孔真……他，绯狱丸……”重樱站直身子，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大地上，梦境远处的切都已经导致了歪曲的线条，唯有人周的环境还处于巩固状态。

神主站在台阶上，嘲笑着看着底下的幕，不知为什么他并无脱手阻截。

孔真耸了耸肩：“如此就好，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为什么还在迟疑不前，还在踟蹰纠结？”

“……由于我想死啊！你为什么要发现？为什么？！”重樱俏丽的面容上皆泪水，她犹如宣泄地向孔真怒吼着，“带着我的圣痕活下去就足量了！你为什么要救我这种人？！我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早就该在年前往死！我在年后醒来本便是个错误！”

“我的亲人们杀了我的亲人！我应该如何做？杀或是不杀？！我既然已经杀了他们，那麽我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有错吗？被当作祭品的人有错吗？如果他们有错，那麽我这个亲手杀人的刽子手，我这个被神灵眷顾，每次祭奠都会让神灵降雨的巫女也有不会宽恕的大罪！”

孔真没说话，他歪头吐舌头卖了个萌。

重樱按住面容，泪水从细微手指的指缝间滴落，声音微微哽咽：“够了……真的够了……这些影象……凛被救活……带着凛逃离重村舍弃巫女的职责……没有用途的……切都在年前了，再也无法转变，你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必然要救我？！”

“……的确啊，像你如此活得纠结，夹在现实与想法之间痛苦，不肯回避又不肯战斗，傻乎乎站在原地的不是我抱负中稀饭的范例啊。”孔真挠挠头，步步走到重樱眼前，随同着喃喃自语，“我稀饭的那种……应该是伶俐若蠢，漂亮还萌，我杀人她纵火，我抢银行她望风，身高要比我矮点，颜值要比我女装漂亮点，性格要与我合得来，跟得上我的节拍与样式。”

“善良却准则不明，笨伯，局限于现实没用勇气战斗，却又不想要回避，至于你的悲伤过去对我来说用途不大……但啊……”

孔真认真地看着泪如雨下的重樱，字句说：“你漂亮啊。”

“……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是我？！”

“光阴是最有效的心灵伤药，也是最锐利的刀，它既能治愈伤口，也能撕裂伤口……年后醒来的你，如果不是绯狱丸不断重叠这段悲伤的影象，次次撕裂你的创痕，你真的还会留心年前那些分不清对错，乱成团，终于无法再重来的事情吗？”

重樱微微僵。

“你现在的表现……我算是又头疼但又高兴吧，可以成为你心中个新的心结，说明我的起劲并无枉费。”孔真笑眯眯地仰面看向神主，步步走到了重樱身后，夹在了神主与重樱之间。

神主嘲笑着说：“孔真，你……”

“住口！你个龙套演员即刻就要出场了，就别占篇幅了！洁净利落打场而后去领自己冷掉的便利去！”孔真揉了揉脖子，还以嘲笑，“也亏你没方法经历我看到外界，否则的话……啧啧，晓得我上面是谁不？天主！天主晓得不？根指头就能碾死你。”

“孔真……”重樱沙哑而疲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孔真打断了重樱的话：“你不必说了，世界上漂亮的人的确有许多许多，但我遇到的重樱，惟有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是没功力抗衡绯狱丸了吧？那就向过去我说的那样待在背面，看英豪是如何抢救世界的。”

“……是吗？”重樱品味着这句话，心中油腻的苦楚开始蔓延开，两只狐狸耳朵无精打采地垂落下来。

年前，那个人说要抢救自己……

年后，另个人也说要抢救自己……

孔真所经历的那两个环节的梦境所冻结出的东西，是真是假？也可以在旁人看来只是梦境之中的影象与经历而已，算不得真，但对承受了这两段影象的重樱来说与着实经历毫无不同。

恋爱是发自心灵，或是起原于身子中种种激素的分泌，种种电灯号关于神经的刺激？这种问题有多少用途呢？恋爱光降时候的美好，不是就在心中回荡吗？人，终于是人。

段影象辑穆而美好，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与祝福……

段影象刻骨而悲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