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绵里针7(2/3)
王府这帮兄弟的三脚猫功夫?难不成还要王爷亲自发话么?”黄公义微笑道:“岂敢,岂敢!”只是端坐不动。
甘岳城眼珠一转,笑道:“今日王爷大摆筵席,原本就是图个快活。尚大总管既如此说,黄兄何不下场施展几手绝技,好让大伙儿一起饱饱眼福?”他转头瞧向封野寺,笑道:“马帅,你意下如何?”
封野寺对赵璩的飞扬跋扈,私底下素来嫌恶,心想:“那莽汉的身手虽是矫健,但黄公义想要赢他,却也不在话下。不管赵璩是何用心,今晚如此情势,倒可借机杀一杀他恩平王府威风的,否则还真道我马军司的帐下无人。再者,给那莽汉鲁夫一点教训,也为众多受伤的弟兄们,出一口胸中的恶气。”言念及此,微笑道:“步帅所言,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既是消遣取乐,大伙儿点到为止,千万不能伤了和气。”
黄公义与封野寺一起共事,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听封野寺如此一说,已知他的心意,不好再行推脱,他眼望赵璩,说道:“马帅吩咐,卑职便是出乖露丑,也理当奉命,只是……拳脚无眼,待会倘若一不小心失了手,有所误伤,可就有点……有点那个了……”说着脸露踌躇之色。
赵璩微一摆手,笑道:“无妨,既是技不如人,让他受些皮肉之苦,那也怨不得别人。”
黄公义轻吁一口气,拱手道:“好,那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心道:“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既然你这位主人都说不碍事,待一会便无须手下留情,好让那个莽汉长个记性。”他一撩长袍,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来至场地的中央。
一众的禁军首领大多心中暗自愤懑,只是不敢发作而已,眼见马军司的副都指挥使黄公义亲自下场,大家素知他尚义任侠,对手下的弟兄们照顾有加,又深知他手段了得,自是盼他好好教训一番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府宿卫。大厅中本来颇为安静,气氛压抑,此刻立时重新聒噪起来,不少人更是站起了身子,鼓掌叫好不迭。
荣骧向白衣雪笑道:“黄都校平日里对弟兄们最是仗义,今晚眼见弟兄们受了委屈,他焉有袖手之理?”
高峡眼见黄公义亲自下场比试,目光炯炯,抱拳说道:“小人高峡,艺粗学浅,还望黄都校不吝赐教!”
黄公义笑道:“好说,好说。这位兄弟的小擒拿手端的厉害,敢问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高峡道:“乡野之人,胡乱学了一点功夫,只是为了健体防身。”
江湖中不肯坦承师门是常有之事,就连姓名,大多也非真名,黄公义当下也不以为意,微笑道:“好说,好说。高兄弟身手不凡,黄某特来讨教一二。”
高峡凝嘱不转地盯视着黄公义,说道:“既是比试,总有输赢。按照我们乡野的规矩,输的么,总该有所惩罚才是。”
黄公义微微一愕,笑道:“高兄弟的意思是?”
高峡道:“我若是不小心赢了一招半式,黄都校须跪地喊我三声‘爷爷’,如何?”
黄公义脸色骤变,瞪着一双眼睛,将高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心道:“如此浑人,倒也不多见。”却见高峡双臂环抱胸前,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揶揄之色,心下又想:“此人不过是王府中的下等人,狂肆不堪,我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了自家的身份?”想到这里,心气随即平复,笑道:“好啊,若是高兄弟输了呢?难道你也跪地,喊我三声‘爷爷’?”
高峡道:“公平比试,愿赌服输,我倘若输了,自会也喊你三声‘爷爷’。”
黄公义悠然道:“那倒不敢,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须行此大礼?高兄弟若是输了,方才那些受伤的弟兄们,你须一一敬酒赔罪。如何?”此言一出,众多禁军首领纷纷大声叫好。
高峡待得噪声稍止,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黄公义笑道:“高兄弟多多承让!请进招吧。”
高峡道一声:“得罪了!”一招“毒龙出洞”,右掌平推,左掌下切,动作疾如鹰隼,分袭黄公义的前胸及下档。他甫一出手,便是厉害杀招。
黄公义“嘿”的一声,心中不禁大怒:“果真是个山野鄙夫,竟是如此不懂规矩?”脚下向身子右前方微动,侧身避开,还了一招“二郎担山”。顷刻之间,二人你来我往,在场地中央贴身激斗起来。
黄公义初时只道对方不知天高地厚,心念他毕竟是赵璩的手下,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罢了,故而留着四分之力,孰料高峡一上来便是锁喉撩阴、抓经拿脉,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之处,尽是歹毒狠辣的招数,出手可谓凌厉之极,黄公义仓促之下,竟被高峡迫得连连后退,险些中招,引得众多禁军首领一片惊呼。
荣骧低声咕哝道:“妈的,这厮是要拼命么?”白衣雪眼见高峡全力相搏,绝非平常的比武切磋,竟似是与黄公义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心下也大感困惑。
高峡占得了先机,出手如风,再也不肯给黄公义丝毫喘息的机会。黄公义渐渐退至场地的边缘,已是再无退路,他忍让再三,对方竟是毫不领情,不禁恼羞成怒,心道:“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马王爷到底长几只眼。”心意已决,当即站定了脚步,“青龙探爪”、“拿云捉月”、“瞒天过海”、“麒麟吐珠”,挂、崩、钩、抓、托,缠、扳、搅、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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