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酒坊乱糟糟(1/2)
出了群贤坊北坊门,便是金光门到春明门那条长约二十余里的大街。
这条将长安城分出南北的街道,虽然没有朱雀大街那么夸张的一百五十多米宽,却也是足足宽有一百一十米。
“郎君!他们走不得啊!他们是管事和掌酒,若是他们走了,这酒坊可就没法再做下去了!”老管家张忠忽然在一旁低声劝道。
怒气冲冲的说罢,便要带着另外两人离开!
那于宁闻言直接原地爆炸!
“你……你怎敢如此羞辱某等?好!好!既然你看不上某们,某走便是了!”
“酒坊被你们管成这样,竟然还有脸跟某说什么功劳?还要不要脸了啊?”张季忽然对着于宁三人大声说道。
张季点点头,又看向了于宁三人。
“是啊!是啊!这些都是庄子上的小子!都是些憨厚的,干活从不惜力气,更不会偷懒。”陈镇回答道。
“这些都是庄子上的人吧?”张季指着那十几个年轻人问道。
“啊?哦,在!”陈镇楞了一下忙应道。
“陈镇!”张季忽然出声。
他看了看于宁和他身后那两个汗衫短衣男子,又看了看站在另一边有些畏缩的十几个赤膊青年。
张季面上的怒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和不屑的神情。
老管家正要给张季附耳说出此人的真实想法,张季却摆摆手打断了老管家的话。
“郎君……”
老管家张忠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偷偷扯了扯张季的袍袖。
说罢,于宁还挑衅般的看了张季一眼。
那于宁嘴角一挑,不疾不徐的又开口道:“昨日大娘子来时,可不似小郎君这般咄咄逼人!某等都是在酒坊做工六七年的老人了,功劳总是有的。可是,小郎君一来便寻某等的不是,莫不是嫌弃某等?若是如此,直接放某等离开便是了!”
“于宁!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郎君说话?”老管家忠伯闻言直接开口叱责!
话语间就是那种,你小子又不懂行,别在这里瞎哔哔!你当家的阿姐都没说什么,你算那颗葱!
于宁的话说的很是有些无礼!
“小郎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里那里乱了?分明不乱啊?酒坊可不就是这个样的吗?你是年纪尚幼,又不懂这酿酒事,可不要乱讲啊!大娘子可是昨日才来过呢!”
那酒坊管事于宁竟然笑了起来
张季强压下呕吐的冲动和心中的怒意,出声问道。
“你便是这酒坊的管事?为何这里这么乱?”
只见那于宁,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一双小眼睛正打量着张季。
张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酒坊管事,只见他面色有些红,显然刚才自己来之前他们正在喝酒。
老管家看着凑到近前的一个汗衫男子,对张季介绍道。
“小郎君!这是酒坊的管事于宁!”
张季想起自己昨日在西市酒肆里喝的酒,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这做出来的酒能喝吗?
这是在做酒,还是在做毒药?
那个像床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上面更是污迹斑斑,同样是被蝇虫包围着!
还有那胡乱堆积在棚子地上的酒糟!不少蝇虫正在上面飞舞!
再看看这脏兮兮的环境!
看看那乱糟糟的乱丢的各种工具!
这特么连后世一个农村的土酒作坊都不如啊!
这里就是酒坊么?
张季看着着院子里的一切,目光中全是失望。
院子里一阵手忙脚乱、乱鸡飞狗跳。
一个穿汗衫的中年人手忙脚乱中踢翻了一口陶瓮!
“哐当!”
有三个穿着白色汗衫短衣的中年人,也从院中一处树荫下的席子上起身走了过来。
一群同样只穿着一条犊鼻裤,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在那春子的招呼下,正从茅屋里,酒棚子里走出来。
不仅东西摆的乱糟糟的,人也是乱糟糟的。
院子里乱糟糟的。
张季可没工夫等他喊人出来迎接,直接迈步走过去,抬脚就进了酒坊的院子。
那年轻人看了张季一眼,一转身便又回了院子。
“春子,瞎了你的眼!没看见主家的小郎君来了么?快进去喊他们都出来迎接。”陈镇板着脸对那年轻人说道。
出来查看的那个二十来岁,赤着脚,光着膀子的年轻人见到陈镇忙说道。
“陈叔,你咋自己带人过来了?”
直到陈镇带着张季他们走近,酒坊里才有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庄子里破败,这眼前的酒坊也是很破败。
那些低矮的茅草屋,那些衣衫破旧的庄户们,都让张季觉得前几日自己在长安城中看到的,原来只是大唐的一部分。而这破旧的庄子,同样也是大唐!
他一路走,一路打量庄子里的情形。
方才从庄子中穿过时,张季便没有再坐骡车。
张季看着眼前这座被低矮的黄土墙围起来的酒坊,心中暗暗叹息。
在穿过整儿庄子后,距离庄子不远处,一个独门小院出现在了张季眼前。
那陈镇忙带着张季和老管家他们向着庄子北面走过去。
“嗯,好了,都忙自己的去吧。带某去酒坊。”张季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要去酒坊。毕竟这才是他来庄子的最终目的。
这让张季心中患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毕竟在后世看到的电影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怎么自己到了大唐,规矩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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