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南阳玉铲(1/2)
家生子,按照现在通行的解释为“奴婢在主家所生的子女,家奴的子女,按明清朝廷规矩,世代为奴,永远服役。”
听起来,充满了剥削与被剥削的血淋淋,似乎非常残酷,主仆矛盾应该非常尖锐。事实上,大多数家生子和主人家的关系,更像寄生与共生关系,那种“剥削”这类的,一般出现在短工或者临时雇工身上。
勤伯,就是何家的家生子。
李承的期望,结果自然又是一瓢凉水,勤伯及其家人,都会跟着小主人移民北美新泽西。
何酋广不放手也能理解,在港岛,这种家生子是一代代培养起来的,与主家休戚与共,同甘共苦,是望族的底蕴之一,数量极其稀少。
六七十年代崛起的港岛豪门,即便是塑料花李家,也没有这种底蕴。
兰花没买着,勤伯那也没戏,李承摆摆手,示意进主楼验货。
主楼的结构要比前楼复杂很多。
一进门,是一座佛供堂式的大厅,依稀还能闻到檀香味。
照壁上依然能看出巨大佛龛的轮廓,所供奉佛像已经被请走,佛供桌还在,也就是常说的香案、神台。
香案为黄花梨所制,鹿腿束腰,四周镂刻宝相花(又叫宝仙花、宝莲花,并不是某一种具体的花卉。佛教中一种理想化的花形,大致是结合牡丹、莲花、菊/花的一些特征,经过了艺术处理和组合,显得端庄美妙),两端翘起,桌心嵌螺钿莲花,典型的清代中晚期广式家具风格,保存得很不错。
广式家具在清朝大行其道,造办处特设“广木作”,为专门为宫廷制作日常生活所需的广式家具。重雕刻、重镶嵌、风格细腻柔媚,是广式家具的三大特点。
清代中晚期的广式家具,风格上又有突破,融合吸收欧式家具优雅奢华的特点,或多或少带有一丝法国家具风格。
这件东西在名册中有记,报价还不低,李承记得没错的话,报价二十五万。
东西是好东西,没什么漏可捡,不过,现在不同……李承是越看越开心,这玩意是纯赚。
大厅中空荡荡的,应该清理过一遍。
果然,何酋广的话证实这一点,“这里原本还有些佛供,前些日子安排勤伯,转奉给家庵了。”
他口中的家庵,就是东莲觉苑,这话没错,东莲觉苑原本就是何家的私堂,只是后来莲觉居士心善,弘法兴缘,才对外开放的。
他说的“家庵”,用词也很精准。寺庙是属于官府认定的禅林,像何家所建的东莲觉苑,最初只是私家庵堂,不能称之为寺。
从这两个用词来看,何酋广应该也是一位佛教信众。
这里绝对是何酋广家中最精彩的地方,可惜的是,都转供给东莲觉苑了。
厅堂角落还有一只蒲团筐,李承揭开盖,里面有几只蒲草编织的灰白色蒲团,散发着淡淡的霉味。这东西,没出现在名册中,李承却打算带走。
不是因为价值,蒲团没什么价值,而是自家红山别墅后院,放几只干蒲草蒲坐,还是不错的。至于霉味,没事,晾晒几天就好。
李承伸手取出一只,很轻巧,中间开洞呈环形,编织得很精巧,这是典型的禅林象器而非普通蒲坐,二节食指厚,直径尺五,盘坐跪坐皆可。
“这些蒲团比我家大多数人的年岁都要老,据说,是我太祖母留下的。”何酋广笑着说道,“这可是传家之物,上次庵堂来人想要请走,我没舍得,准备带回新泽西。威尔斯,你要是今天包圆,我匀一只给你。”
他太奶奶是麦秀英,太祖母称呼是给张莲觉女士的。
合着这也是古董?
他的话未必有假,这种大德随侍蒲坐,在信众眼中,妥妥的开光之物,佛性厚重。
李承笑笑放下蒲坐,“那就多谢,不过……还有泰勒。”
“行,那就匀两只给你。”何酋广没在这上面纠结,想了想后,爽快答应。
佛堂大厅的左侧,是厨房、餐厅、茶厅。
这里面的东西,勤伯带人看得很仔细,无一疏漏也无一错误。
这让李承意识到,自己智商和别差不多——自己认为主楼精彩华章,别人同样也能想到,因而倍加重视,主楼反而没什么捡漏机会。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这一点。
佛堂大厅的右侧,一间婴幼儿室内玩具房,两间带洗浴卫生间的套房,一间明显是孩子们学习或者上家教课的学习房,里面还有几张书架、小课桌、小凳子,书架上还有几本英文教材,李承随手翻翻,随即放下,只能废纸处理。
希望被打破后,李承有点失落,可想想前面的收获,又释然起来——不能真的把何酋广家当成宝库吧,那也太贪心了!
有现如今的收获,已经远远超过预期。
两人再上二楼,二楼东西两侧,各有一间书房。
东侧书房,书籍多为六七十年代的欧美出版物,财务和新闻法律法规方面居多,这是何弘毅当年的书屋,他是学新闻传播的。
西侧书房,书籍以、散文、诗歌,还有部分律法类的,是何酋广的书房。
被李承寄予厚望的两间书房,恰恰没什么价值,都是近些年改装的,一水的现代家具。即便是笔筒、台灯等物件,也是欧美当代风格。
也对,这对父子都留学美国,想来对收藏没什么兴趣。
其他几个房间,也看了一眼,与名册上一一对应,没啥意外惊喜。
正当李承以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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