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为什么不是他(2/2)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毛玲玲疑惑地看着石浩，问道，“是垃圾分类站吗？”

“呵呵。”

毛玲玲忽然轻笑两声，红唇翘起一个诱人的弧度，轻启道：“就算是垃圾，你也是其中最不可能被回收利用的那种。”

石浩沉默。

办公室内，一瞬间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许久，毛玲玲重新低头，淡淡道：“趁我还没生气之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我会立即打电话到安保部，说这里有个小偷，让他们把你拖下去。”

办公室里，再次变得十分安静。

忽然，石浩笑了，眼睛眯了起来，嘴巴却连成一条直线，下巴微微低下，额头向前。

“你说，我是小偷？”

石浩的声音很平，很低，像是一条直线，偏偏毛玲玲清晰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以及，感受到那仿佛瞬间被扔到南北极，刺骨的寒冷。

他的确，有些生气。

不同于之前在养父母家中，那些人骂他是卖国贼、是汉奸、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不是。

小偷——

这两个字，曾是他以前一位战友的代号，后来，为了救他而死。

“是！”

毛玲玲轻咬贝齿，她不认为石浩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在我看来，你除了能去当个小偷，估计也没其他本事了。另外，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离开，我立即打电话！”

毛玲玲一只手放到了电话上。

“是么？”

石浩微笑着，眼底，却有失望神色涌动。

这个模样的毛玲玲，让他感觉到陌生。

“那好，我现在——”

石浩刚想说话，忽然，他神情骤变，一个轻跃朝毛玲玲那儿跳去。

“你想干什么？”

毛玲玲瞳孔一缩，一瞬间花容失色！

石浩伸出两手，轻轻一推。

砰！

下一刻，几乎是石浩将毛玲玲推出去的瞬间，吊灯同时砸落，坚硬的办公室地砖被砸的四分五裂，吊灯碎片同时溅开，有的刺入就在边上的书桌，有的深深刺入墙壁之中。

“这——”

办公室里面，腾起了一片灰雾。

毛玲玲怔怔地看着办公室中心，吊灯落下的方向。

“他，他死了？”

毛玲玲目光颤抖，脸上的表情疑惑。

她不知道，为什么石浩会奋不顾身，为了救她，不惜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砰！

陡然，摔落下的吊灯上，一颗灯泡大约是因为过热，又经过震动，炸开了！

灯泡碎片迅速溅开。

毛玲玲只来得及睁大眼睛——

哒哒哒！

陡然，一只手臂拦在毛玲玲身前，将吊灯溅飞的碎片完全挡住。

这个背影——

毛玲玲痴痴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那么高大。

那么——

熟悉？

“没事吧？”

背影的主人回头，露出来的，却是一张让毛玲玲感觉陌生的面孔。

“谢谢。”

许久，从毛琳嘴里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话音未落，眼眶中便瞬间涌出两行热泪，顺着姣好的面颊飞速滑落。

哒！

眼泪坠地，在地上啪哒一声，碎成无数幽光。

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他？

“你的确应该感谢。”

石浩语气冷漠，摆摆手，对流泪的毛玲玲不管不顾，朝门外走去。

啪！

办公室的门，开启后又迅速关上了。

毛玲玲怔怔看着石浩离去，直到房门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远，再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