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忆往昔战王城(1/2)

锦衣卫火石组囊括了刺杀、防卫、情报等各方面的人才，综合功能很强。但委鬼不同，这个组织成立就是为了杀人。简单而又纯粹的目的，往往会导致事半功倍。

最后从结果上看，楚王保住了，委鬼一个月内能找到尸体的，共死了十三人，而且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委鬼都没有了动静，应该确实是伤了元气。

但是火石那一战的代价是：

火石组长兼刺队队长，韩仲平，战死。

火石卫队副队长，吕端砚，战死。

火石侦队副队长，严军，战死。

........

去武昌时，火石共十二人，回京城复命时，只有三人，其中还残废俩人，重伤一人。残废的当即退出了火石，送回了密训营养老，重伤的就是沈寒，硬是治了俩个多月才恢复。

这还不包括楚王府搭进去的人手。

火石和委鬼之前从未对上过，骆思恭在确定魏忠贤会派出委鬼刺杀楚王后，突然搞出这么大的手笔，明显是不惜一切代价让火石和委鬼生生硬碰硬，这不大合乎火石一惯担沈寒一直都想不明白。

一直到后来沈寒当了火石组长，有一次过年在骆思恭家宴上，沈寒才知道原因。那是骆思恭喝多了，不知道为何，他把沈寒单独讲到书房继续喝酒聊天。

他跟沈寒碰杯时候，有些伤感地问沈寒“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当火石组长吗？”

沈寒当时没敢，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能力确实出众，但这只是一个原因。”骆思恭自己喝了杯中酒，又自顾自倒了一杯，“还记得你们去武昌那次吗？”

沈寒一震，他怎么能不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执行团队任务，也是第一次和唯一的一次，恶战。

“因为你是唯一能站着回来那个。”骆思恭突然泫然泪下：“仲平是跟我去过朝鲜的，端砚是跟我最久的。那一次，全都没了！”

沈寒也是伤感莫名，韩仲平作为火石组长，为人谦和，待人以诚，足智多谋，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大家都很尊重他，沈寒当时也把他当做偶像看待。

“是我把你们亲手送过去的！”骆思恭又喝了一杯酒。“但是我没有办法，皇命难违，皇上，他睿智的很呐！”

骆思恭眼神很悲凉，但是并没有把话说透，后来沈寒自己慢慢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万历是故意让魏忠贤和骆思恭把各自的底牌拿出来拼了一把。

魏忠贤和骆思恭可能都知道万历的心思，但是还不能互相演戏，还得硬着头皮拼，拼的越厉害，越惨，万历越满意，魏忠贤和骆思恭也越受皇上信任。

是啊，太子归属不定，皇上年纪又大了，谁手上若还留有隐藏的强大实力，那就是对皇上有二心。

伴君如伴虎啊。

那一仗，骆思恭看上去赢了，完成了万历交代的任务，但是面儿上看火石还剩下有一半的力量，你怎么向皇上交代？实际上骆思恭输了。

那一仗，魏忠贤看上去输了，没有掀翻楚王，楚王府的内鬼也被查了出来，拿不到钱又没了面子，但是他借机向皇上表明了忠心。皇上更信任他了，与皇上的信任相比，少赚点钱，死几次手下，掉了面子那只是一时的损失。

原来大家都是棋子，都可以抛弃，再怎么忠君爱国，那一条条命都是可以舍弃的，沈寒明白了这个道理后第一次产生想离开锦衣卫的想法。

国庆节游人如织，沈寒却不觉烦躁，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朝代人为何如此多。

一边东看西望，沈寒一边跟着人流边在居民区乱转，赵小花则是默默紧跟着他。不知不觉，沈寒他们已然转到了一个街口，看到边上的游客在往墙上拍照，他也顺着抬头一看，墙上几个繁体字：九龙井街。

墙下的街口边上则立着有一个铭牌，也是繁体字：《武汉地名志》记载，九龙井为明代楚王宫内的饮水井之一。传说宫内曾有人投水自尽，为防止投井事故再发生，在井口安装石雕九龙井框，以镇邪魔，因此得名九龙井，此街亦改名九龙井街。下面一行小字，九龙井位于九龙井街24号。

啊，原来已经转到了原楚王府中了，这是旧址啊！沈寒感慨地左右看了看。

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有当年一丝影子？沈寒默想着，抬脚信步往巷子里走去，他想看看那个九龙井。

24号，嗯，就在这里，沈寒在一个房子前站定。

恰好，门开着，不知道是屋主的朋友，还是约好的游客，有三四个人，也在这站着往屋里看，有个人还正在往屋里拍照。

沈寒也凑了过去，屋内中央，赫然有一口老井，却没有井框，边上有一块预制板，应该是平时盖着的，今天把它打开了。

沈寒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就是楚王府中心旧址！那个井口壁边有三块石凸起，很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所以沈寒印象很深，记得清清楚楚！

沈寒看着这口古井，心中感慨万千。至于他为什么对这口井印象深，是因为他记得清楚，当年与委鬼的最后一战就是在楚王府这口井边进行的。

那一夜，他是守在楚王身边的最后的火石成员。

火石组在楚王府待了一个月，也被委鬼杀手消耗了一个月，各种狙杀与反狙杀在王府周边不断进行着，到最后火石只剩下了六个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往下耗，火石耗不起。韩仲平出发前骆思恭告诉过他，委鬼，是倾巢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