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当众出丑(1/2)

谁知道，大块头的右手刚一抓到沈寒肩膀，正要发力，突然感到手上剧烈一震，再看时，沈寒又往前走了一步，自己居然被震脱了。

“嘿！你小子邪乎啊！”

沈寒不欲多作纠缠，索性放开了张浩的手，加快了脚步往外走，他这一加快脚步，倒是惹得大块头撒开腿才赶得上。

大块头眼见着沈寒出了饭堂，要下台阶，哪能容他就这么离开？他猛地扑了过去，想把沈寒搂住，按在地上。

谁知道沈寒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在大块头扑过来的一瞬间，居然毫无征兆凭空往右移了一小段位置，恰恰躲开了大块头。

然后，一大堆人就看着大块头保持饿虎扑食的样子，滚下了台阶。

“布库！？”沈寒看到大块头的姿势，猛地皱起了眉头，眼睛眯了起来。

上一世沈寒任火石组长不久，火石上下就都知道了：只要他眯起眼的时候，就是动杀机的时候。所以当时的火石有一句私下流传的顺口溜，叫“宁见大骆抬手，莫遇小骆眯眼。”意思是，骆思恭指挥使虽说是位高权重，但是毕竟在战场跟着部属一起冲杀出来的人，内心仁厚讲感情，在他面前犯错的人被他抬手示意带走后，下场都不会太惨，最多打几十军棍。但是遇到杀人如麻的骆明军眯眼，那八成命就没了。

沈寒现在眯眼完全是本能反应，他恨后金。

火石里面最开始接触后金，是侦队，由于彼时大明机构上下官僚作风太强，情报传递效率太低，骆思恭为了第一手掌握确切情报，应对天启皇帝的问询，不得不派出侦队好手直接赴辽东战场刺探前线情报，然后再从海量的情报信息中甄别出有用的信息。

骆思恭之所以建立火石，就是为了获取第一手情报，火石，是取电光火石之意。经历过朝鲜战争的他深知，要想打赢战争，必须要有大量准确且相互印证的情报作为战场态势判断的基础，否则很难做到见机而动，击敌之漏，所以他回京城后立马禀明皇上，在锦衣卫上下挑选精锐创立火石组。

火石组前期活动基本都是侦查情报为主，只是随着国内矛盾朝野各方冲突逐步加剧，才不得不又延伸发展出刺队，卫队俩组。

为了确保忠心，这俩队骆思恭都是从小开始训练，亲自训诫，很多都是像沈寒这样的孤儿，当然也有不少被骆思恭收为养子的。

沈寒虽然没参加过侦队任务活动，不过后来担任火石组长后，经常与侦队队长、骆思恭分析收集掌握的情报。这时候沈寒才知道，原来明边军不少军士在战斗中是死于会布库的满族武士手里。

布库，是一种满族摔跤法。当时的后金，崇尚力量，布库武士个个身高力壮，擅长近身格斗，尤其是作战时候野性大发，难以遏制，往往是后金军中的精锐。侦队情报显示，在很多战役中，不少明军官兵在近身格斗中，往往俩三个都不是一个布库武士的对手。因为明军在对战场进行清理时候，常常发现一个死去的布库周围有五六具边军尸体，有被挤压的骨头断裂的，有被摔的脑浆崩出的，甚至还有活活被拧断脖子的，死状往往极惨烈。

所以沈寒对布库专门研究过，对这种技击相当熟悉，当然，面对布库武士，对沈寒这种专职刺杀，身法反应都非常人的锦衣卫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但边军并非近战格斗好手，结战阵对决或许能占优势，但是一旦近身放单，绝非布库之对手。

尽管沈寒知道现在已经改朝换代，后金虽然灭了大明，自己也难逃被灭亡覆辙，但毕竟自己曾是锦衣卫，对后金多少还是有恨意。

“你可是满人？布库技是谁教你的？”沈寒站在台阶边远，低头看着大块头，背手沉声问道。

那一瞬间，沈寒仿佛换了一个人，明明是个年轻学生，但是那一刻仿佛掌管万人生死的将军，不怒自威。

要知道锦衣卫火石百户，非比寻常锦衣卫百户。骆思恭创立火石时曾立下规矩，火石虽只设百户为最高职位，但是在锦衣卫内，火石成员位高一等。就是说，虽然沈寒只是百户，但是他实际上可以和各卫所千户平起平坐，实际上由于是骆思恭养子加亲信的缘故，他在锦衣卫地位比千户只高不低。

“俺是满族不假，这是俺家传布库术，咋地啦！你有意见？”大块头正爬起来，气势受挫，这会儿倒有点刚才被揪住衣领的张浩。

“卧槽卧槽！”张浩却正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急的直跳脚，“哎，大块头，你自己摔下去的啊，可别怨我们！”

台阶倒也不高，但是猝不及防，大块头摔得很狼狈。在一片哄笑声中滚了下去，站起来后又被指着问话，这让大块头很是羞恼，走也不是，上来也不是。

情绪瞬间波动，瞬间又平息下来，沈寒马上反应过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大块头那几下这确实不算是布库，充其量也就是一点皮毛。他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淡淡道“你这俩下子也叫布库？滚。”

这虽然已经是沈寒很客气的语气了，却让大块头感觉备受羞辱。

他“嗷！”的一声，猛地冲上台阶，张大双手，打算把沈寒熊抱住，重压在地让他长个记性。、

大块头眼看都快冲上沈寒面前倒数第二个台阶了，沈寒还是没动，这让大块头放了下心，他似乎已经听到沈寒被他挤的痛叫的声音。

在沈寒背后的张浩看来，大块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