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2)
第一八二章
水生替妻来求药
尚文与他甚投缘
冬梅被玉娇一说,有些不服气,黑着的脸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清山外公不也这么说吗?”
尚文忙说道:“清山外公是让我们放心才说的,现在我们自己人知道就是了,千万对外人不能讲,知道吗?”
冬英听后,不由对玉娇与她弟弟生出一种敬畏之心,之前老拿自己弟弟是大队支书,在她面前显摆奚落她,真是拿鸡毛当令箭,让人看笑话。
于是便想转身往回走,突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嫂子,你看我这个人和你们说着话,倒把正事差点给忘了。”
一听说正事玉娇一时间也猜不出她的来意,于是试探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嘛,又不是外人。”
“嫂子,不是我有什么事,有一个县城边上叫什么白桦亭的地方来了一个叫水生的人,他说他的妻子也是得了黄疸肝炎病得很严重,已经连续来三天了,他说明天还会来的。”
玉娇对尚文说道:“早就应该将药方献给国家了,这样别人看病也方便,我是得过这种病的人,病来无药医,对病人与家庭是一个怎样的煎熬?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尚文没有吱声,这个药方他虽没指望他赚钱发财,但也是先人的一番心血,他要将它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让他们相传下去。
次日中午时分,只见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来到了尚文家中,这已经是他连续第四天来这里了。
只见他面露忧伤与悲戚之色,且带有一些焦虑,虽然他的情绪沮丧,但从眉眼与轮廓之中可以窥出此人是个混社会的老油条。从他忽明忽暗的三角眼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他的心术也不是一个很端正的人。
当他来到尚文家门口时,见到一中老男子正低着头在铡烟丝,便忙问道:“这位大叔,你知道尚文先生在家吗?”
余尚文抬头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铡烟刀,反问道:“我就是余尚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人忙赔着笑脸,迅速从裤袋中掏出香烟来,抽出一根恭敬地递了上去。
随后便说道:“总算让我见到您了,余先生,也是老天开眼,我老婆的病终于有救了。”
此人便是昨天冬英口中所说的余水生,尚文见他人热情易熟,忙将他让进屋来,倒了一杯茶给他,两人攀谈起来。
水生忙将他妻子患病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然后他便暗暗留意尚文的表情。
只见尚文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尚文说道:“既然已确诊了是黄疸肝炎这个病,只要她还能喝得下去汤水,我保证她不出一个星期好利索,你就放心吧。”
尚文说话的自信,果然与传说中他药到病除一样,余水生心中立即便宽慰了不少,妻子这种扰人的病总算有惊无险。
余水生交际人的确有一套。不消片刻,便让尚文对他心生欢喜,觉得这年轻人说话得体,人灵活,讨人喜欢。
正当他们相谈投机之时,玉娇的中饭已煮好,尚文便邀他一起吃午饭。
水生见此也不客气,但想到第一次来郎中家求人看病,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又坐在人家家中吃饭,心中觉得面子过不去。
便见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的钞票来塞到尚文的手中,口中说道:“余郎中,我们同姓这也是缘分,我就喊你叔吧,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买什么礼物,这几元钱给你买包烟抽抽,千万别嫌少。”
尚文推脱了几下,终于还是收下了,这也是他挖药应得的辛苦费,一直以来帮别人看病,他虽没有向人家要诊金,但许多人都心中有数,也不能白吃药,这些也是尚文不肯将药方献出去的原因。
水生坐在饭桌之上,见桌上的菜肴有荤有素,而且色香都那么诱人,桌上也摆着一瓶白酒。
水生心中暗想:在没有外客的情况下,能有这样的生活,在当今的社会之中却是少之又少,于是他又扭头打量起屋内的陈设,这种古色古香的建筑之中,房内的家具与房子的格调也是及其相配,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般,透着一种古朴典雅,与主人极高的品位。
水生看后心中充满了敬意,正当他神情恍惚之际,尚文便伸杯过来与他碰杯饮酒。
本来一贯好烟好酒的水生,因要赶回去给妻子煎药便只喝了五分的酒量,他与尚文虽然相差了二十多岁,但刚刚相识便觉得很是投缘。
尚文也觉得他不像平常的庄稼人,于是问道:“水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个种田挣公分的人,你同叔说说你在哪里高就?”
经此一问,水生脸上便现出一些不好意思的潮红,嘴角动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说道:“叔,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个懒人,平常生产队我也很少出工,有时做些投机倒把的小生意,经常去浙江倒腾一些香烟与酒,说句老实话,别看我整天游手好闲,赚的钱却比那些干部上班人还多。”
玉娇插嘴道:“水生,这种违法的事千万少做。抓住了,可就难办了。”
水生忙说道:“叔婶,我又没犯大罪,抓住了最多关几天,把货没收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叔,婶,我这个人就是骨头懒,不爱干活,脑子可不懒,在外面道上的朋友还是有的。”
在这片平静的山村,尚文平生之中像水生这类人,还是第一次接触。男人本是一种不安分的动物,突然之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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