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1/2)
同伴夭折悲显华
痴子情重玉娇忧
这秋冬之际,天干少雨气温宜人,夜晚时间又长。玩游戏也可以打发之漫漫长夜!
每次玩这些游戏的时候,总有一个与显华同龄的小女孩跟在显华的身边身后,这女孩名叫美菊。
美菊是父母将近五十岁生下的最小的女儿,家中有十多口人。她有六个哥哥与两个姐姐,最大的两个哥哥都己三十多岁了,至今都没有成家!在农村这个年纪早已超龄过时了!
杨柳庄的后生其实成家并不难,它是方圆有名的富裕的好地方。加上有嘴上生花的阔嘴金彩这个老媒婆在,更是能看到这里年轻人更好的姻缘。
但凡事总有例外,美菊的大哥闽和人品貌其实也算可以,只是个性太内向!与未婚妻定亲三年也没听他对女的说过十句话。感情是靠沟道培养的,临近结婚之时,那女的却与本村的一个后生私奔了!在农村出了这一档子事,于是闽和的缺点便被人们口口相传无限的放大,加之他自己也感到越来越自卑!如此这般再想谈婚事却此登天还难。
可父母却不这么想,总认为儿子不差,非要将老大闽和先娶。一来二去竟将老二的婚事也担搁了,两人都超了三十的年纪。父母也是愁白了头。一个本来儿女成群劳力又多的旺气的家庭,却因儿子们的婚事蒙上了愁云。
也是家门不顺,本来长得眉眼清秀能说会道的老三,却又在结婚前在煤矿工作中被井下的矿车撞死!
一连串的家运不济,便将美菊的母亲曹氏愁出病来,而且是难以根治的心脏病。日复一日,家中的生活便让曹氏这种整天不离药箱的心脏病给拖垮了!
现在他们一家在外人眼里却是扶不起的烂泥潭,要想娶一门亲事来扫扫晦气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象美菊这种哥姐成群,家中排行最小的她,应该是受宠而快乐的。然而小小年纪的她,给人的印象却是忧郁而怯生生的。
在显华的印象中,美菊从来都没有穿过新衣。她的衣服都是当年哥哥姐姐留下来的旧衣服,其本上都是补丁叠补丁的烂衣裳。
如此家庭走出来虽然眉眼清秀的她,却是没有快乐与自信,在人前总要先看看人家的脸色,而且言语更是不多!
如此冷静秀气的她总喜欢跟在显华的身边,虽然他们很少说话,但彼此都将对方视作好伙伴。
一天放学的路上,闽强突然说道:"昨天早上去放羊,却把我差点吓死!"
忠心便问道:"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可吓的!你见到鬼了!"
闽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是美菊的死尸被野狗给狍出来了,平常都是一起玩的,看见她的尸体真的挺吓人的!"
忠心又说道:"后来不是被她哥哥又埋好了吗?"
这春天的日子,又经常下雨,家中没有放牛羊的显华也很少出去玩。竟然美菊死了这么多天显华都一无所知,想起她曾经一直靠在他身边黙默而秀气的样子,他的心中也是心痛不己。
好好的一个女孩,在她花一般的年纪却夭折了,走得那么实然、那么的无声无息!甚至连村庄上的传闻都没有。要不是闽强无意中说出来,显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原来美菊好象得了如重感冒一样的病,家人总以为是小病,没多大关系,便一直没人带她去看医生。没想到没等到她的病自然好,却就这么离开了人世间!
她短暂的生命,没有得到亲人的宠爱,更没有得到太多人的关注。她那张秀气而怯生生的脸,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这么一个鲜活的形象总在显毕的眼前晃动。
她死后,也没有听到亲人呼天呛地的哀嚎,在杨柳庄之中如一颗流星般划过,没有人为她短暂的生命而叹息!她的坟墓不但没有可追忆的墓碑,甚至连一口薄薄的棺材都没有!就这样赤条条的来赤条条地去!
显华回家之后,心里感到异常的难过与沉重。便匆匆地去了后山的水塘边,那个掩埋美菊的地方。那里新添了一个小土包,坟门上只有几个不规则的鹅蛋石叠在那里。
在显华小小的年纪之中,虽然见过老人死亡,但在亲人与熟悉的玩伴之中,美菊却是第一个离开人世的人。她的死让他第一次感到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与无奈,那份相识、相伴、相知的友情,就这样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无缘再见再看对方一眼!
想着念着,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楚伤感之情,便让他泪如泉涌!花开花谢、草木枯荣,这些都是随着四季的更替周而复始,可人一旦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悲伤之余,他不竟想到:她的离去,她的父母哥哥姐姐这么多的亲人,是否也会替她暗暗落泪,为她而凄然伤心!此时,回应他的是那渐冷的晚风与黑夜来临前的余晖!
他满脸哀伤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晚饭都没吃便躺在床上了。
看着他不声不响,晚饭没吃作业也没做,便躺在床上。玉娇过来习惯性地用手掌一探他的前额,手上也感觉不到发热的症状。
于是便问道:"显华,你身上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显华泪眼濛濛凄然地看着外婆,说道:"外婆,美菊她死了,她还那么小!"
玉娇听了小外甥的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会如此的重情善感。便对他说道:"人世间祸福无常,生老病死那是人间常态。有些令自己痛苦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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