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第三章
茂兴寒夜查医书
祖恩浩浩现曙光
正当茂兴思虑万千之际,佣人春嫂已将饭菜安排好。过来请姑爷与东家移步用膳。望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茂兴与孝先却提不起半点食欲。就连尚文也是一脸忧色,场面着实尴尬。
正当此时,一个精壮的后生兴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便是茂兴的次子、尚文唯一的弟弟——尚武。
尚武见姑父孝先坐在上首,忙笑道:“姑父稀客啊!今日怎的有空来玩?姑妈没跟着一起来?”
茂兴本就心情不佳,又因尚武整日无所事事不思劳作,一直在外面瞎逛,便就气上心来。孝先还未开口,他便抖着一字胡呵斥道:“整日整日在外面惹是生非!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玩到现在才回来!”
尚武当着姑父的面被父亲羞辱了两句心中又羞又气,回嘴道:“爸!我又犯的什么事?!我怎么了我?”
尚武话一出口,猛觉得今天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劲,不但没有相聚的欢快,反而觉得房内空气凝滞着一般,显得沉闷无力。再看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灰败的痛郁之色。
他再一看姑父也无意与他搭话,便知姑父此来并无好事情,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人痛心的事,他也不敢无端猜测。思至此,刚刚被父亲呵斥而不满的情绪便也丢在一旁了。于是奄奄地低下头,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
一家人就数尚武饭菜吃得最香。茂兴稍稍动筷,过了嘴,嘱咐尚文安置招待好姑父休息,便离席去了书房。
茂兴来到书房,一股沉香木的香气便幽幽的传来。每次来到书房都是剩兴而来的。唯独这一次,心情却是这么的痛彻。
其实余家这个书房并不大,约莫十五六平米左右。但房内三面都是多层的书架,只有靠窗的那堵墙,只挂了几把不同的琴,与雕花的木窗梭上的描金,相互映衬。有一种淡然、悠远而又古色古香的韵味。这个书房也是杨柳庄唯一的一个书屋。
三面墙上书柜中摆放的都是老书,其中有一部分是祖上遗留下来的医书,也有儒家与道家的经典古籍,也有一部分是诗词与传记。
书房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平板写字桌,桌的下面有一张不知年头的硬木椅。从桌与椅磨砺的光滑程度来看,它们的年头不输这余家祖宅。
写字桌上放置着一个较大的笔筒,笔筒内有十数支大小长短不一的毛笔。桌上的中心放置着一个黑色圆润的砚台。
这个书房现在茂兴都难得进来,平日都是尚文进来看书,练字或抚琴。这个书房虽藏了这么多的书,却仍然显得整洁。想必尚文也勤劳打扫。因为书房之中春嫂进不来打扫的。
茂兴从书架的最顶端,小心翼翼地捧下这个沉香木盒。沉香木是珍稀的物种,它的药用价值也特别的高,别看这个小小的木盒,其价值也是不菲。当初先祖余化龙之所以造用沉香木盒来存书,那是因为沉香具有防虫之功效。
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当初余化龙对这本《行医笔记》的重视,那可是他一生行医的心得。也许他也是有种预感,希望关键时刻能救自己子孙的性命。
这木盒的表面虽经常打扫过,可内里的书却从未被翻动过。所以书面有不少灰尘。茂兴稍稍清理干净便打开翻书,小心地研读起来。
先人留下的笔墨,留下的不单单是他的智慧与成果,同时也留下了那份洒脱与神韵。但看那书页之中的字迹看起来如龙飞凤舞,细腻处却又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大字或小住脚,都如远山近水。
从小便练习书法的茂兴,也常有朋友夸耀他笔墨苍劲潇洒,今日一见先祖的手书,便觉汗颜。同时也暗暗敬佩先人的智慧与修为。
正当茂兴沉浸在先祖的心迹之中时,忽然书房的门轻“吱”了一声,只见尚文带着一身夜晚的风霜端了一杯热茶与一盆点心进来。他将茶与点心轻轻地放在茂兴的面前,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尚文走出时,茂兴正要起身去掩门时,又见尚文提了一个炭火烧的正旺的脚炉进来。放在茂兴的脚边。
临走之时,尚文拧着眉担忧地看着父亲道:“冬日夜寒,父亲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茂兴头也没抬,只轻轻“嗯”了一声。尚文退门而去,将门小心掩上,这时茂兴才将头抬了起来,目光温柔地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才将脚踏在脚炉之上,轻轻地品了一口茶水。顿时暖意从脚下传遍全身。
父子之间表面上总表现的冷漠疏远,总不及母亲将一切都写在脸上。难怪母亲去世后,尚文总觉得压抑,少些温情。
也许是天意与祖上积攒的阴德,又或是冬花命不该绝,她李家的家门福德深厚。当茂兴读到子时之后,书也快看完了,夜风凄冷,他脚下的火炉早已没了温度,渐渐感到脚上冷的生痛。正感到失望之时,他无意中又习惯地翻了一页。昏黄的油灯之下,他只暼了一眼,便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那种无以言表的兴奋的冲动,那份绝处逢生的惊喜。让他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欢呼雀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看余化龙前辈所书:
症状:眼睛、皮肤、尿液呈黄色。
得此病人,浑身软绵无力,茶饭不思,病来四十多天,若医治不当便丧命。历来无药方治得此疾。
此前在北平行医时,曾研得一方治好了三个病历。
药方为:黄梓木的根六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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