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河流暗涌(1/2)

年轻人心虚转移话题，“我写完作业网上查资料，看到一个理论说我们现代人，往上追溯到古时封建王国的祖先，人人都是贵族，因为不是贵族后裔，没有土地都吃不饱饭饿死，或者找不到伴侣，没产生后代。”

“我看到这个消息不舒服才出来透气的。”他扯了一个网上热度不低的话题。

“为什么不舒服？你慢慢努力当一位‘贵族’把姐姐娶了不就好了？”明香撑住脸，眼有媚意流转，胸浮大白，对青春期少年的杀伤是严重的。

成贤差点被她柔情与媚香绊倒，她却甩发转身，留倩丽背影，“不过姐姐再过几年就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不能无限制等你哦。”

剩下不多时间等成贤成长，也到今晚的下班时间。

神魂颠倒的成贤昂头，有话想说，明香的回头打断，“姐姐比你还强，早习惯一个人夜路回家，不用你送了。”

高中生又黯然低下头，姐姐又说道：“我给你保证，不要求你当上什么局长老板，你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猎人，我就答应你一次约会。”

至始至终，成贤在成熟姐姐面前，像一只呼来唤去团团转的傻小狗。

他摊在公会前台的座椅上，见明香背影渐渐离去，竟毫无出动招架的理由。

连旁边其他的前台小姐姐都在笑他，有人还跃跃欲试，也想调戏他。

“哇吼吼吼......”像一条被激怒的小狗乱叫，把上前准备上手的其他小姐姐吓退。

几秒风光振作，然后逃一般离开猎人公会的现场，场上的小姐姐们都在捂嘴偷笑。

外面街道流动劳作的人不少，不过正如明香所说，夜晚时候，猎人一般不出委托，大多数人在交接、记录或整理今日收获。

高中生依旧漫无目的，逛猎人街，进工会与明香闲聊，再逛猎人街，没有路程目的，夜深，此处之外人们安睡，寂静无声，明天有早课，可他就是不想回家睡觉。

“一步步走的道理是对的，但是他吗的，我每天睡觉都成问题啊！”成贤走到街道一处角落，十分丧气蹲下。

刻意忽视，但一人时候无法避免对未知梦境的害怕，像喉咙卡鱼刺，不想咽口水体验痛苦，又不得不咽的感觉。

“普通人没有不睡觉的办法啊......”他抓头钻胸口。

旁边有相同丧气，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怕这小子想不开，递过一根廉价香烟，用蹩脚口音开导他。

“手脚健全死不了滴，就没到最坏的时候，年轻还有机会，你未来锃亮锃亮嚯，没必要学俺们这般灰心丧气。”

喜欢闲事，顾不定自己，却管别人的老哥，“不过老哥也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碰赌和毒，俺前几天才见过几个碰这些滴，被人切去的手指和器官丢在黑巷子哩......”

看这位老哥像是别的城镇过来完成委托的猎人，节省住宿费，才将就露宿街头一晚，在这陪成贤唠嗑。

“要不要整个宵夜填饱肚子，咱哥俩好好唠唠？”老哥还挺热情。

成贤谢绝他的好意，肚子填再饱也没法解决问题，把香烟还给他。

“那小老弟注意安全了哈，俺可听说河尾里，有一伙贼人，专门盯着你们这些锃亮锃亮滴年青仔，盯你完好ròu_tǐ，俺见到那几个被卸掉器官滴傻货，就是落入他们陷阱。”

打火石摩出火星，火光点燃香烟，照亮老哥尘土皱纹的脸，而且映出他身下，手掌一直按抚在腰带的短朴刀柄上。

老哥嘴巴热情关心，然而时刻有防备攻击的戒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帮助他人，不会给机会让人拖自己下水。

言语上提醒，没有肢体动作表现直接，成贤见到外地老哥的戒心，意识到他所说情况，不是空穴来风。

河尾城暗面黑河涌动，有比霸陵学生更过分的犯罪行为正密集发生。

“器官买卖和人肉交易？”成贤发出疑问。

自古以来就有的不法交易，存在暴利空间，即使在现代也是如此，永远不少丧失道德、丧绝人性的追求者。

对于校园学生来说，这种血腥露骨的犯罪交易过于残酷，不忍直视，而作为一名底层拼搏的猎人，不主动去注意防备，它就有机会找上门来。

热心老哥听到提问，觉得有必要说多两句，“很久很久之前，就有多起这样事件发生，但倒霉滴大多是俺们这种两脚骡和流浪者嚯，各地方官老爷根本没引起关注。”

阳光明媚，朝气蓬勃的生活场景背后，正不断有人受害，被肢解、拆开、卖掉，无法令人不恶寒。

见年轻人终于神色严肃，再说最后一句收尾，“上面滴官老爷，不会在意俺们这些倒霉货死活，这个社会，你不爱惜自己，就没人爱惜你咧！”

老哥虽然同样是丧气内核，但没有完全失去生活的动力，看来城市里的犯罪者，还未逼太紧，底下的人剩有生存空间。

潘云章所管理的猎人大道，已经是很正派合理的区域，仍是有钻漏洞的违规组织，那么其他城市乡镇，犯罪者岂不是更加猖獗？

与老哥拜别，有心清除罪恶，找几个灯光昏暗的街区，滴滴溜溜逛几圈，人影看不见，不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真有犯罪者也不傻，大半夜一年轻人专门往暗处钻，有点脑子想想也知道是硬茬。

“难道我还要钓鱼执法？”年轻人懊恼。

空有一身余力无处使用，今晚是到处碰壁，注定只能回家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