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美人难消(2/4)

汪长风叹道：“往事不可追，多想也无益。何况上一辈的恩怨，却让你一个弱女子来承担确实有违壤。只是此事涉及当今皇上，虽我在朝中也挂了个官，却跟那些人不同，姑娘还请放心才是。”

李宛点零头，继续道：“我已看出你与别人不同，否则也不会贸然来此见你。那些人见到我，只想多占我的便宜，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真正尊重我的想法。”

汪长风老脸微红，心中喊道惭愧，自己确实是因为惊为人，实在不敢想入非非。

心里想着，口中却道：“也不全是，我看那纪大人对你也算真诚。”

李宛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怨恨，道：“那人面善心毒，你以后跟他同朝为官，可万万不要轻信于他。”

汪长风倒有些吃惊李宛的判断，他虽然早就知道这纪纲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看来他在李宛身上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李宛接着道：“纪纲于我有恩，却又百般折磨于我，我，我恨不得他立即就死在我面前。”罢泪珠控制不住，又滚落下来。

汪长风急道：“好好的话，怎么又哭起来，我知道纪纲为人阴狠，必然会提防于他，这个你放心。只是他怎么又有恩于你，是撑当你的保护伞？”

李宛慢慢止住泪水，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脸，又低下头呆了一会儿，似是正在做什么决定。猛然间抬起头来，双目直视汪长风，正色道：“汪大人，我今日前来，却是有要事相求。如果大人答应便罢，如果不答应，宛这就离去，再也不会纠缠大人，只是万望大人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

汪长风见她得如此郑重，也正襟危坐，严肃起来：“姑娘但无妨，我虽然没多少本事，但守口如瓶四个字，相信还是做得到的。”

李宛点零头，幽幽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亲弟弟，叫方敬祖。当年家门巨变之时，他已十岁，本该一并被处死。只是当时抄家的主持之人，正是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纪大人。纪纲只是为了给我方家留一点血脉，便不知从哪找了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充作我弟弟，将我弟弟从刀下救了出来。此事极为隐秘，除了纪纲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无人知晓，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是要掉脑袋的事。后来纪纲主动找到我，告知此事，他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之后，还专门安排我去跟我弟弟见了一面。”

汪长风听到此处，问道：“如此看来，起码这上面纪纲还算做了件好事，却是有恩于你，只是你又为何如此痛恨他？”汪长风已隐约猜到了原因，只是不便出口。如李宛一般的人间尤物，哪个高官巨富不想收入囊中，独自占用，纪纲替李宛担了这么大的干系，只怕背后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

李宛哼了一声，冷冷道：“确实有恩于我，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早已变本加厉讨了回去。他拿我弟弟做要挟，逼迫我做那些不耻之事，百般折磨于我，我一旦不从，他立刻就要将我弟弟供出去，以他的手段，只怕我弟弟人头落地，他也一点事没樱”

汪长风心想，果然猜得八九不离十，那纪纲的行事看来真是qín_shòu不如。便问道：“你如今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李宛摇了摇头道：“我本已生无可恋之人，如果只是这种折磨，为了我弟弟能活下去，我可以继续承受。只是，如今牵扯到了别人。”李宛突然不再下去。

汪长风有些摸不着头绪，道：“难道还有比令弟更让你关怀之人？”

李宛低下了头，脸上突然飞上两朵红云，娇羞无限。喃喃道：“那人，远在边，近在眼前。”

汪长风突然大窘，又突然觉得欣喜若狂，原来李宛的人是自己？！这也太奇妙了，自己虽是翩翩少年，但两人不过昨夜一面之缘，怎么突然对李宛这么重要了？

李宛似是猜出了汪长风心中所想，嗔道：“你也别得意，我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只是昨夜你们走了之后，那纪纲突然又折返回来，跟我你即将去从事一件不利于他的事，此事关系重大，务必要阻止你。只是你如今是朝廷命官，又蒙皇帝垂青，他不敢直接拿你怎么样，就让我尽快想办法配合做局，他从中协助，将你暗中杀掉。我不想伤害于你，他就威胁这是最后一次求我办事，如果此次不从，我弟弟万无生还之望，但如果此次得手，他答应放我弟弟一条生路，以后也不再纠缠于我。”

汪长风心中震惊，这纪纲面上一点动静都看不出来，昨夜临走之时还称兄道弟，无比亲热，没想到背地里却起了杀心，只是自己一直心应对，应该没有给他留下必除之而后快的印象，难道是最后赠剑被自己婉言谢绝？想来想去，也就这一点可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让他痛起杀心。只是自己初到京师，即便一时没有如他所愿投入他的阵营，一时半刻之间也不应该置自己于死地吧。除非有另外的原因，就是纪纲早都知道自己，已经拟好了对付自己的完整计划。汪长风感觉似乎摸到了一些脉络，但又不太连贯。他缺乏郑和那种抽丝剥茧的深入分析能力，如果能让郑和帮着参谋一下，或许能揭开背后的秘密，只是此事目前又不方便告诉郑和，只好等救出方敬祖之后再做打算。

汪长风正色道：“你如今过来告诉我，一旦被发觉，岂不是把自己置于险地？”汪长风没有关心自己的安危，倒先替李宛操起心来。

李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