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所图(1/2)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能用女人的银子的呢?”出声的还是刚才冲令狐方喊话那个指挥使,这人长的五大三粗,脾气似乎也耿直的很,脱口就道:“将军,这里的敌人都是“油瓶”烧死的,属下本不该多言,只是兄弟们出来一趟不容易,要不这军功就归兄弟们,至于lùn_gōng行赏时的奖励银子,到时大家再凑起来还给嘉善县主,您看如何?”
此人看着五大三粗,说话却是粗中有细,令狐方对此人也算上了心,点头道:“也好,她在京城城郊建了个难民营救济逃难到京城的灾民,正跟我说每日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花出去,那些奸商还要涨粮价,她正缺银子给灾民买米粮呢。”
众人闻言顿时肃然起敬,心说:这位嘉善县主可真是贤慧、善良又有钱,当然重点就是有钱。没钱怎么的人怎么肯花大把银子弄出“油瓶”这样的东西,给伯阳侯世子做战用呢?没钱的人也不敢建难民营啊,救济灾民就是个无底洞。逃难的灾民可不是一人两人,那是几千上万人,就算座拥金山银山都得被那些灾民吃光喝光。没有钱的人怎么敢这么干?
一时间所有将士脑洞大开,浮想连篇。
待得令狐方领军大胜而归时,望乡城就开始了有关叶湘的传奇故事。一个传奇故事成形和流传,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在这全是和尚的军营之地,这金戈铁马中伴随有一抹佳人身影的传奇故事,那传播速度不要太快。特别这故事里的佳人还金光闪闪,冒似极为有钱,而伯阳侯世子似有吃软饭的嫌疑。在这样的催化济下,不过一日,望乡城里的所有人就全知道令狐方所带领的五千人大胜而归的内幕了。
甚至有好事的书吏在送往京城的捷报中,还特意提到了此事。
一场五千对一千二百多人,零伤亡的全胜战迹,如此大胜自然可喜可贺,但捷报末尾那特意提到的“油瓶”,以及拿出嫁妆银子给远在边关的未婚夫送“油瓶”的嘉善县主,都让众臣忍不住面色古怪看向伯阳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堂堂伯阳侯府,竟然落迫到需要未过门的孙媳妇,拿出嫁妆银子给伯阳侯世子增加战力,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吃软饭啊。
有时候无聊的男人比女人更八卦,老伯阳侯此时可没心思关心自己孙儿吃不吃软饭,他小心的偷眼打量皇帝的面色,见他神色阴沉,就知道要坏,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暗祈祷皇帝不会当庭发作。
“令狐方当真是我大华朝的好男儿啊。”皇帝话是笑着说的,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赞扬,配上捷报末尾提到了嘉善县主,皇帝这话倒更像是在讽刺令狐方吃软饭。
但众所周知,令狐方是皇帝一手带大的,与皇帝情同父子,感情连皇子们都比不上。因此即便有人感觉到了皇帝话里有话,也不敢往坏的方面想。
老侯爷不知道的是,皇帝是没有当庭发作,但他一回到御书房就发作了,而发作的对象正是他现在最看重的孙子——叶守。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所图?”皇帝将捷报重重的砸在龙案上,对叶守怒目而视。
叶守淡定的伸手拿过龙案上的那份捷报看了看,然后合拢放回龙案上,这才抬起头,面带微笑的看着皇帝道:“这种油瓶的装盛之物,姐姐给它取名叫玻璃,此物是由颇黎,石英石以及草灰水高温烧制,经由特制的管子吹气制成,这一批运往望乡城的油瓶里,装的应该是菜油,因为姐姐说松油价比菜油高,她舍不得。”
皇帝的眼睛当即就眯了起来,帝王威势骤然暴发,他危险的看着叶守,“你早就知道此事。”
叶守心中苦笑,他天天早出晚归,忙着读四书五经,学习帝王之道,叶湘这阵子同样也忙的脚不沾地。要不是他的小姐姐突然想起很久没给他炖补汤了,在给他送补汤来时顺便聊了聊她最近在忙的事情,他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的小姐姐与皇帝周旋。
叶守一点不见慌张之色,神色从容的点了点头,道:“姐姐曾跟孙儿提过,说她要尝试做些东西帮令狐方守城。只不过孙儿当时忙于功课,没有上心。油瓶此物只适用夜袭偷营,用于守城却是太过奢侈了。”
皇帝闻言,脸上神色这才略微缓和了些,却是拿手指点着桌上的捷报,问:“你可知道一个油瓶造价几何?”
叶守仍是点头,“不说姐姐为造玻璃翻找了多少的古籍,又派出多少人手找了多久,单说要把那颇黎从南方颇黎国运致我大华京城,光运资就不便宜了,更何况还要将石英石等物加以提练。姐姐清算之后,得出的结果是一个空油瓶价值三两八分二钱。装上菜油,填上引火布之后,便需四两多一点。”
皇帝神色不明的哼笑一声,“倒还当真值四两雪花银。”
“皇爷爷,油瓶用于偷袭虽然有不错的效果,但却不适合正面做战,而且它最大的缺陷是造价太高,若不能取得奇袭之效,用这个可得不偿失。孙儿今日来,要跟您说的却是另一件物什。”
皇帝神色一肃,“又是你那干姐姐弄出来的好事?”
叶守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心底涌上一股烦燥之意,他极不喜欢皇帝提到叶湘时那种不屑的语气,他的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皇帝身为一代帝王,对一个小女子都要如此斤斤计较,实在有些过了。
“姐姐有时虽然想法天马行空,但事实证明,她总能弄出些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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