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画网巾先生传一(1/2)
两个人把夜壶精登记造册,心底想起当年旧事,百感交集,无限思绪涌上心头。
继续在满目斑斓的博物馆里走着,寻找着一些已经成精的老物件。
和陈浩鹏继续聊着《金瓶梅》的故事。
一个网巾渐渐的引起薛璞的注意。
突然听得幽暗四处,传来婉转动人的南曲之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金瓶梅》...好熟悉的名字,当年先生也很爱看的,先生说当中人物虽然,市井但是真实,民生风貌,市井百态映入眼帘...可说是古今第一奇书。”
薛璞和陈浩鹏在博物馆里说着《金瓶梅》,说的十分热闹。
要知道薛里《金瓶梅》对他来说可谓的是手不释卷啊。
只不过他更关注于作者的文学笔法罢了。
谁知道,两个人坐在仓库闲聊,却听得博物馆里,传来了昆曲绵长细腻。婉转清丽之声。
此间曲子极有古韵实在动听,薛璞心知有鬼,却也想把这国粹听够再说。
陈浩鹏亦说:“近日来博物馆里这《牡丹亭》的声音夜夜都有,且动听流美,我知道有些不对,可是我爱听啊,所以就没和馆里的人汇报。”
薛璞忽然怅然若失,听到这韶光轻贱一句不由得一声叹息。
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杜丽娘柳梦梅二人梦中相会,杜丽娘因情而忧郁至死,又因情至死而复生....诶。
偏偏他二人真情所致情投意合,他二人求生得生,求死得死。着实令人敬佩”
薛璞素来性格洒脱,逍遥自在,却偏偏一旦触及某些情愫来便黯然神伤...
薛璞蓦地里眼前一亮,向声音处寻去,竟然一愣,只见的展台外面站着一位身着白色汉服道袍(不是道教服装,是汉服的一种正装款式),头戴网巾的中年书生。
只见其风度翩翩,衣冠雅致,一副昔日书生气象:“哦?是我们汉人...一别经年,不图复见汉家人物!”
那人一惊,快步走来,薛璞知他唤自己,旋即起身,只见男人双手一抱,深深一揖,行了一个揖礼;
薛璞也恭敬的回了一个,虽知此人为精灵,但是不见片点污浊,想必是当年必是风骨清隽,品行高洁之士。
陈浩鹏一愣,心道这薛璞疯疯癫癫的,这又是和谁说上话了,便与薛璞道:“老薛,什么情况?”
薛璞一笑:“靓仔没开祖窍,哪里见得灵异?”
旋即想起一招,用开天眼的手印,在陈浩鹏头上一开,登时陈浩鹏觉得天地通透,一切明亮起来。
只不过这天眼最多维系六个时辰罢了。
陈浩鹏一愣,只见的这个中年书生,俊舒神爽,气度雍容的站在眼前,吓得向后退了数步道:“靠,什么情况?”
薛璞道:“莫急,想必这唱曲的人物,我们找到了...”
中年书生点了点头:“哎,时过境迁,想不到多年之后,我还能见到我汉装旧貌,噫!思来遗恨呐...”
这个中年书生,薛璞心知他很明显的是这些文物当中所存杂的所幻化出来精灵,看其衣冠雅正,文质彬彬,想来也是这衣冠展馆里面的文物吧。
只听中年书生道:“今日复见郎君,想必鞑子已经被赶走了。”
薛璞眉头一皱这头上的辫子虽剪了,那心里的辫子如何呢?旋即说道:“...我不知道怎样才算赶走,不过鞑清已经亡了。”
中年书生勃然一悦,眼神一笑激动说道:“哈哈哈哈,亡了就好,亡了就好。
今日欢心,复见故国衣冠,又听闻了当年先生爱读的《金瓶梅》旧书,实在是欢心之至,哈哈哈哈”中年书生笑了笑,一挥衣袖便长扬而去...
薛璞心知此为古之贤人,有未尽之言,旋即大步跟上道:“先生慢走!”陈浩鹏亦追去,忽然天地大亮,便觉走入了一方秘境。
秘境当中,是一处古城,半晚残照,春风旖旎。
城边的杨柳发了嫩芽,桃林里的飞花漫天,燕子穿林,黄莺啼春,往来游人皆着汉家衣冠,见礼互为作揖,因循旧制。
亭台楼阁,画舫水榭,渡船少女清歌荡漾,瓦舍中南曲笙歌,作坊里烧瓷炉火,熙熙攘攘,小镇里一片生机勃勃。
薛璞一乐,自觉回到了明代的一方江南古城,薛璞听得街坊对话方知此地为福州小镇邵武城。
当时《牡丹亭》依旧为时人津津乐道,士子游人,闲坐在水榭亭台,邻水听曲,赏心乐事,夕阳晚照一片懒困的闲适...
薛璞亦听昆曲,见得大明城郭俨然有序不由得醉心其中,但是偏听到游园一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一句,心底总不是滋味。
陈浩鹏和薛璞两个走着走着,无意间走入了一方园林。
巍山廊桥,水榭青松,苍亭之下正做着一个员外书生拿着《金瓶梅》在读,他衣着道袍,头戴网巾,神采fēng_liú,渊岳峙一副古贤人之色。
薛璞想要上去搭话方才蓦地一愣,原来他二人如今置身于一个幻境之中,周遭一切都如电影过场一般,虽见得景象,但是未触得实体。
忽然门外跑来一个小厮,神色仓促伏于先生耳畔诉说了什么,先生恍然一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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