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赛马(2/4)
过去就要管。”“不知轻重。”
“我不知的是你们京城人眼中的轻重,我只分得清是非,一块玉而已,丢了就丢了,我不稀罕,也不在乎。”
额娘再次扬起手来要打我。
杜自芳和花朵嬷嬷跑过来劝。
我看着她扬起来的手,仿佛已经想起了被抽耳光的火辣辣,气的不知所以,猛地站起身来,碰翻了菌子汤,汤汁溅到了旁边的盘子里,染白了红通通的糖醋里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就不该去接我回来!”
我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朝府门口奔去,那一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着就此消失,让这些人后悔去吧!却一头撞入来人的怀里,我后退两步,揽了揽撞乱的发丝,刚想骂人,就听见追着我来的杜自芳讶异道:“老爷回来了?”
老爷是谁?户部尚书乌雅白里,我阿爸!
我盯着眼前这人,他慈眉善目,容貌清雅,双眼明亮,却很温柔,一身青衫风尘仆仆。
他背着手,笑眯眯地问杜自芳:“她是谁?”
一阵悲凉从心底深处涌起。我的父亲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却时时刻刻都想着教训我。我有母亲,也有父亲,却还不如那些没有的人。
不等杜自芳答话,我一把推开他,跑了。
六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笼罩着整个京城,空气里一丝微风也无,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在热闹的街头毫毕竟是皇城,多姿多彩的路边摊把大街点缀得斑斓纷繁。有卖风筝的,手艺人坐在一堆竹篾彩纸中间双手翻飞,没多久就做出一个仙鹤式。有卖首饰的,玉器银器金器,簪花镯子花扣,五彩缤纷,耀眼夺目。还有卖绣花鞋、胭脂、彩衣的……
天气闷热难耐,云层渐厚,似有一场大雨在路上。我眯着眼睛看天,热得浑身没劲儿。
“姑娘,你要不要买?胭脂都被你捏烂了。”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沾了水红色的胭脂,手里捏着的软盒歪了,洒了好些出来。
“我没钱,拿什么买啊。”我放回去,大声道。
小贩很不满,“什么人呐”。
我气哼哼地转过身来便看见对面的油纸伞摊,绚烂多彩的油纸伞高高挂着,像一片片五颜六色的云朵。
‘油纸伞中凝怨黛,丁香花下湿清眸’我来到伞摊前,取下那把画着牛郎织女的红色伞,浓浓的桐油味和着颜料味,让人嗅出崭新和技巧来。伞面上的牛郎手持砍刀,背着竹篮,织女却面坐绣台,手执细针,回过头巧笑倩兮地目送牛郎出门,二人目光动情,秋波互传,栩栩如生。这和常见的鹊桥相会大不相同,应该是他们会面之后的场景吧,很幸福。
摊贩大笑:“姑娘,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我是照着画样做出来的。”
我想买下,却身无分文。
“姑娘,买一把吧。这可是用上好的凤尾竹做成的,伞面不仅用湖纸,还加了一层棉纸,拿来遮雪都绰绰有余。”
我抱着伞:“可是我没钱。”
摊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姑娘,你开什么玩笑。”说着就要上前来拿回伞。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城门外锣鼓震天,人声鼎沸,周围的人都开始朝城门跑去。
我也想去看看,却放不下手中的油纸伞。小摊贩瞪着我,我也瞪着他。
“姑娘,你既然没钱,还买什么东西呀。”
我不吭声。
他叹口气:“真是倒霉。天天摆擂,生意本来就淡了。还碰上你这么奇怪的人。”
“摆擂?”
“是啊。”
“干嘛的?”
“赛马。”
我眼珠一转,笑起来,“我现在就去拿钱来买。”
待我跑出城门后才发现还真是赛马,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人群把城墙边上一个长度约五里的赛马场围了起来。那里是片沙地,原本是空着的,摆了一张神仙桌,供来往行人供奉,时常有些小孩子在这儿玩耍打闹。现在却支着一个擂台,擂台旁拴着很多马。
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穿着大红色的短褂,骑在一匹马上大声吆喝请战。
“听说他以前是帮南方的官府人家养马的,不止懂马的脾性,还深谙驾驭之道,来京城个把月了,还没碰上过对手呢。”
“莫非这人就是那个胡马儿?”
“就是就是,他爱马痴马,到最后都没人记得他的真名了,就叫他个胡马儿。”
“哪里才是京城,我听说他一路从济南过来,每到一处都设擂,还没输过呢。倒是赢了满堂彩,口袋里的银子都渗出来了。”
“哪里渗出来了?我怎么看不见……”
“哈哈……”
我听着旁边几个人无聊的对话,不由得翻翻白眼,深谙驾驭之道?他们难道没听说过本公主可是和硕特部的‘行踏落花不留香’?
“都说京城人才辈出,本大爷来了个把月了,既没见到虎头,也没见到狮尾。难道要让大爷我失望而归吗?有本事的、有胆量的,都出来试一试吧!只要赢过我,这锭金子就归他!输了也不怕,花三两银子买个乐,也不亏啊。”他三两句话就把底下的人说的挽袖束发,跃跃欲试。
这真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我没有三两银子,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我来试试。”东边传来一记很平静的声音,却让所有叽叽喳喳的人住了声看过去。
大家却失望了,声音的主人儒雅年轻,一身白衣,长相俊朗,一双眼睛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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