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国门主—月老10(3/4)
“无妨,随我来吧!”轻桐走了几步,见长河依旧没有跟上来,转身看着他,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怎么,你怕狗?”像是被说中了心事,长河摆出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架势,轻桐朝他走来,突然面露惊讶:“哎呀大黄,你怎么站在他后面,快过来!”
“啊……别过来”惊慌失措的尖叫响起,长河仰头摔了个趔趄,回头看去,哪有什么狼狗,只有一脸看好戏的轻桐抱手站在一旁。
“姑娘,你何苦这样戏弄我!”长河一脸委屈的起身。
“大黄应该是和阿爹进山打猎了,你放心进来吧!”
长河懒得做计较,拉开一段距离,跟着轻桐走了进去。
云雾不知何时笼罩了整座阁院,带起散尽,只剩下一抔低矮的坟包。
“请坐!”轻桐将沏好的热茶放到长河的面前,“家中简陋,仅有这些粗制茶水,道长将就着用吧!”
长河摇了摇头,笑得格外憨厚,又像是被烫到一样,只喝了一口便龇牙咧嘴的放下。
“姑娘去忙吧,我喝完茶就离开!”长河目光无意间落在轻桐裙摆飘落之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大方好客的女子似乎没有脚,走路什么的完全靠飘。再抬起头时,两人四目相对,他身后竟生出了大片凉意。
“您自便”轻桐将长河的目光尽收眼底,窈然离去……
这间阁院看起来并不像外观那般大,但纵深却很广,四周可用摆放的家具少的可怜,如此倒显得十分空旷!长河饮了热茶,身体的疲累也舒缓了过来,他起身想要和轻桐辞行,却在阁楼里迷失了方向。
“姑娘!”长河的声音在空阔的回廊中回想,周围静悄悄的,唯有风吹起帷幔发出的“沙沙声”。回廊的尽头是一条幽深不知通向何处的暗室,他有些犹豫,但莫名的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踏了进去。
暗室之中烛火幽微,耐人寻味的异香若有若无间飘浮在空气里,长河闻着有些不适,一连打了个喷嚏。待缓过神来他才发现,整间暗室狭长通往烛火照不见的地方,他有些鬼使神差般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拿起烛台朝更深的地方走去。越往深处的地方温度似乎变得更低,长河身上的单衣不一会便失去了保暖的作用。墙上渐渐开始出现一些宫装仕女图,每一张画作上的女子都正值妙龄,但无一例外皆是白衣罗裙的装扮,周身找不到其他任何颜色。长河念着男女大防本不欲多看,怎奈何画的落款上错落着一排排娟秀小字,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又生了一身冷汗。
那一排排小字,原是画中人的生卒年,长河压抑住恐惧的情绪继续向下看,画悬挂的顺序是按照亡故者的生祭排列的,越往深处的年代越为久远,有些画中女子单算忌日便已距现在不下百年,也就是说,这间处在深山中的阁院,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长河走到尽头,墙上悬挂的画像乃是一个撑着花伞的女子,似乎是因为画作的年代过于久远,宣纸已然泛黄起皱,但画中人面容清冷,一双眼睛像是活了一般灵动而富有生气。画卷下方斑驳的是女子的死忌,已然距现今有三百年。
她是这些画中死去最久的女子,和长河在山下遇到那个叫轻桐的姑娘,模样竟有八分相似。
“你怎么到这来了?”泠然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轻桐的脸在烛火间显得讳莫如深。
“本想跟姑娘告辞,谁知贵府格局清奇,不知不觉便走到这了!”长河显得心虚,却还恬不知耻的吐了吐舌头。轻桐被他逗得莞尔,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的仕女图。“小道长随我走吧!”
长河跟在轻桐的身后,两人跨出暗室走过回廊行过前厅,终于走到院门前。此时天色已晚,不知从何处刮来数道烈风卷起土木成烟,隐约传来了狐鬼鹤唳的声音。
“道长,天色已晚,我爹和大黄约莫着也要回来了。夜来山中多是非,路上小心!”轻桐递上一盏火折子给长河,“慢走不送”
长河谢过轻桐,转身朝山下走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但又似乎忌惮着什么不敢行动,凭着直觉他回过头看向站在阁院前的轻桐,微微示意,朝着下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轻桐看着长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天忽而彻底的昏暗下来,无数双斑驳的青眼影魔在茂而不见深处的密林中缓缓而出像阁院的中央靠拢。自轻桐的身后走出十数名模样姣好却均是一身白衣的女子,此时月光倾泻而下,映照在他们身上,像是一道道若有若无的虚影。
“师姐,这个道士便是伤了主人的人嘛?”其中一名少女咬牙切齿的说,若此时长河还在,定会惊讶的发现,她的样貌和那些亡故画作中的某一女子分毫不差。
“为何刚才不杀了他,若我们二十人加上影魔,必定……”轻桐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是主人的意思,这个道士不能杀,而是要留着,到关键的时候再用。”轻桐长眉轻挑,嘴唇勾出异样的弧度,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主人说过的话!
独身七世的童子道士,若能在其修为深厚之时宰而食之,妖可通魔,鬼可为人。
“姐姐,我一定会让你重回人间的!”轻桐在心里默默的说。
“我只知道轻桐有一个必须要等的人,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至于她还有个姐姐,我倒是真不知道”长生漫步在月娘制造的回忆幻境中,无名就在她身旁,从刚才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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