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国门主—敖烬47(1/3)
“您在说什么?”长生试图挣脱开被老仙人紧攥在掌心的双手,可谁知道,他越用力老人攥得越紧。
天知道他从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长生放弃了挣扎,他试着和情绪过于激动的老者进行深入交流。
几乎能确定,这位不速之客或许能使疑无出处的戏局变得柳暗花明。
“老人家,您别急。”长生笑着反握住老人的手,他安慰的轻抚其斑驳着的苍老皮肤,骤然间,他竟摸到了一条纵身僵硬的凸起。
长生卷起老人的衣袖,只见从其手腕处延伸出条深可见骨的割痕,一直到肘部方为停止。伤口瞧起来已有些年头,除了触目惊心再无其他。
“主君。”老人像是浮游中抓到救命枝木般老泪纵横,他匍匐在地上,饶是长生再用力也无法将他扶起来。
“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就在这,您别急,慢慢讲。”
老人听了长生的话,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
“听闻西山今日与您成婚,我废了好大力气才能来此。”老人说了没两句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长生边安慰边询问:“主人?”
据长生了解,天界即便是负责日常洒扫的低级仙侍,同样也有自己的神官品阶,并无主从契约之说,难道千年前竟不是如此?
老人冷笑出声,“我们是魔族的后裔啊,即便降服天宫换取性命无虞,却还是要为奴为婢,连豢养在仙府中的妖族灵兽都不如。”
“您现在在哪名神官的仙府中侍奉?”
“刑天天君。”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们很多的族人都留在了刑天府,他让我们亲手给自己的同胞施以雷刑,将死去的同伴火化成灰。我自知时日无多,央求了他人才能见您。”
长生记得,在上一场戏局中——天帝曾将窍姝及其身后族人尽数交给了西山。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都不得而知
“老人家,方才你说:西山天君控制了我的天元?此话是何含义?”
“主君,你可还记得当日,你险些用自己的一命向天帝与西山讨要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长生闻言颔首,说起此事他有印象:当日在阶之戏局中,西山曾要窍姝刺他一剑换取度化,哪想到倔强刚硬的窍姝却宁可自尽也要保护身后的族人。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主君你可知那把匕首乃是离人刃?”
“离人刃?”
“是……那,那本是我魔族神君寒池之物,最开始曾是……曾是天帝与魔君幼妹——碧浮上神所有之物,后碧浮上神受天罚魂飞魄散,此物不知为何便落到了西山天君的手中。”老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长生额间,“主君,您可记得您再醒来后身上有什么变化吗?”
长生心里打鼓,就算有什么变化,他个局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在这儿……”老人指着长生额间,“离人刃所刺者,会与被刺人结成契约。被刺者的天元会被其操控支配!可您却用离人刃自尽,西山为了保住你的性命,驱动了它的终极契约,这契约救了你的命,却夺去了西山的永生之力,也让你们之间有了难以割裂的情缘。两人难以善终,必以一人之死换取另一人生,其契机便是大婚之日。”
“什么,那今天西山和窍姝的大婚……”
“正是!”老人再次给长生跪下,“您若现在与他成婚必死无疑,您的死会助他恢复永生。主君,我们都知道您受了他的控制。您放心,我与今天来到琼台宴的一百名族人已经商量好,会用性命护送您离开天空台。”
长生头脑中一片混乱,他忙安慰老人道,“您先别激动,放心,在我弄清楚发生的任何事之前,我绝对不会和西山成婚的!”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两名身着白金色盔甲的天兵突然出现,极为敷衍的对长生行了一礼,“窍姝上仙,天君遍寻你不到,派我二人护送你回到琼台宴上。”说着,其中一人看向长生身后的老者,“这个魔族贱奴在此作甚。”
长生见装急忙赔笑脸道,“将军勿恼,这位老者是断崖山仙侍,与我本是旧族,意外见面寒暄罢了,并无恶意。”
天将嗤笑一声,他面上淡薄的尊重几乎荡然无存,“也是,凡人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的确如此。”说罢他便自以为豪迈的笑了起来,另一名天将暗中戳了他一下,两人对着长生让开一条路。长生回头朝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暗示他放心,随即便在两人半押解式的护送下重新回到了琼台宴之中。
西山穿过人群从大老远的地方迎了上来,他面带严肃的看了看左右两名天将,那样子像极了为妻子出头的丈夫,长生很想偷着乐,但怕西山见他一笑会破功,因而强行忍住。待两名天将灰溜溜的离开后,两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再过一会儿天帝陛下就会来为我们主婚。”西山试探着看向长生,他凑到耳边低声道:“你就真的不想穿红色或者白色的婚服吗?”
长生微愣了愣,他心想,这一身黑色武服不是你给我选的吗?
“我只是喜欢黑色而已。”长生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所以哪怕只是一个细节他也不愿意改变。
西山替他整理好鬓角的乱发,“也好,都随你。”
“妖尊到。”仙倌清亮的声音传到长生耳中,他下意识翘首朝唯一可能认识的人看去。
之所以说是可能,原因在于他正身处戏局之中。
妖尊背后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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