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巨人的肩膀下(1/2)

伊斯力不明白夏章话语之中的意思，不知道夏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思，他也不知道夏章曾犯过多么大的错误。

这个世界的妖魔、大剑这些特殊的东西，让夏章回忆起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鬼灭之刃。

那个世界存在的恶鬼与这个世界的妖魔有着极为相似的能力和习性，那个世界的鬼杀队和这个世界的大剑也有些极为相似的特点。区别只是在于大剑全是女孩子，两者发生的背景一者是类似中世纪欧洲的异世界，一者是大正时期的十一区。

“人类在成长后看待过去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错误于自己无知的时候总无法避免，毕竟在无知的时候，我们甚至无法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夏章摇摇头，不再讲这些东西。他拿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瓶子，扔给伊斯力。

“这是？”

伊斯力打开其中的一个瓶子，然后一股极为诱人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孔之中，组成他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因为那一丝气味欢呼雀跃着，仿佛饿了几十年的人突然闻到红烧肉散发出来的脂肪与糖分的香气，让他的唾液无法控制一样高速分泌着，催促着他快点将这个瓶子之中的药丸吞入腹中。

“研究妖魔与觉醒者进食原因的一点收获，作用是给你们补充一点能量，让你们产生饱腹感。”

夏章随口说道：“妖魔一向自称自己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然而说出这句话的妖魔却未必明白食物链到底为什么存在。”

“通常来说，人类进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才会进食，因为缺少蛋白质、葡萄糖、脂肪、盐分、维生素……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吃包含富含那些东西的物质，这其中包括动物、植物种子自己一部分天然材料。”

“所以在我的猜测中，妖魔吃人类的内脏从某种程度上也应当是这个原因，人类的内脏中有他们缺少的东西。”

“缺少了什么吗？”听到这种说法，伊斯力不禁思索了起来。

“妖魔吃了人类的血肉可以变得更强一些。觉醒者如果长时间不进食体型会缩水，实力也会下降，人类的身体之中大概真的包含了一部分妖魔需要的东西。”

想到这，他忍不住将目光看向手中的瓶子。

“难道这个瓶子之中的药丸就是人类内脏之中包含的物质？”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夏章点点头，说道：“为了验证你们到底缺少了什么东西，我用妖魔的细胞分了一百多个对照组，进行实验。说起来这个实验还真不容易，毕竟所有动物的内脏之中都包含了大量的营养物质，非常复杂。我也是最终花了不少时间才得到一些收获。”

“说起来，普通动物的内脏和人类的内脏并无太大的差距，但妖魔却几乎不吃动物的内脏，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伊斯力闭上眼睛，回忆说道：“的确，当初我也曾尝试过用动物的内脏代替，然而味同嚼蜡，最重要的是，不管吃多少心中的饥饿感都不会有丝毫的降低。”

夏章接着说道：“从普通的原子层面上看，似乎人类身体之中并没有对妖魔有用的成分……在当初我也是这样认为，并以此为基础，推论出一个阴差阳错却又偏偏有用的答案。”

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夏章才意识到自己以前那被固有知识所限制的思维方式。

在得到火影世界之中各种观测能力，在他所拥有的科技手段足以对量子层面进行检测之后，他便明白，他当初对血鬼之力的猜测，对灵魂能量的看法中还是存在一些不全面的地方。

灵魂的力量诞生于虚无，极为唯心，然而它对世界造成影响的时候却并非简单的灵魂力量本身在起作用。

具体来说，灵魂力量就仿佛一个钥匙或方向盘，在普通的观测方式之中，仿佛它决定了一切，只需要心有所想便可以做到想做的事情，而且观测中还拥有可以理解、可以重复验证的性质。

但就实质而言，那距离真相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从基础的组织层面解释不到的问题，在更高层次的科学中很容易得到答案。可惜的是，想要用常规物理的方式理解妖气大概需要等到……搞清楚什么是暗物质、暗能量，什么是反物质，弄清楚大统一力场是怎么回事，这种微观层面且转瞬即逝的东西一向都是这么麻烦。”

“但如果换一种理论的话，那么理解的难度就会大幅度下降。

某些地方存在另外一种理论，人类的五脏对应这世界的五种元气，肺、肝、肾、心、脾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而这个世界之中则存在着构成一切物质的天地元气——这样这个名字不过是代号，你也可以将其称之为自然能量、以太、玛那……那些东西大概存在差异，但本质却都差不多。”

“人类存在于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的时候，会利用五脏将那些天地能量留在身体之中，用于维持生命的活性……至于普通动物为什么内脏之中没有那种东西，那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也就是人类的精神与自然联系的事情了。”

“我们需要的东西是所谓的天地能量吗？”

伊斯力询问到，眼中有一些热切。

这种热切并非源自可以不用吃内脏这件事，那种事情对于妖魔和觉醒者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伊斯力虽然克制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觉得做那件事情就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