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国破山河(2/3)
无声落在兰草上。“父亲,父亲可有话让孩儿一起担当。”傅子睿眸若寒星的站在黑影里。傅济敏匆忙擦了一下脸,恢复了往常。“夜深了,你为何不睡?”傅子睿走到父亲面前,看着父亲原本清秀的脸上有了憔悴。“女儿刚刚无意听到您与一个人的对话,父亲我就知道,这么多年别人说你不爱上朝,不管朝政,是因为记恨先王。女儿不信,你与先王的莫逆之交谁人不知。说你拆德武将军的台是为了拢大权,是有谋权意图。说你不敬柔弱的庆王,不把他放在眼里,意有不轨,这些女儿原先不信,现在更都不信。您时常来看青竹,静静的流泪。会在这默默的坐着半天喃喃自语,不让任何人碰触兰花,都是自己亲自打理。兰花聘婷浅绽您落泪,兰花零落尘泥您落泪。”竹林里一缕清风,翠竹微摇。傅济敏紧绷的眉头霎时松开,他哽咽着扶住一棵竹子。齐卿,是你来了吗?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不会让鸢都的人妻离子散。我也不会让齐慧看着我颓废,我就是这竹子,是你依赖的竹子。傅济敏和傅子睿回房。傅子睿跪下:“父亲能做的,女儿也能。父亲能受的委屈,女儿也能。父亲能不顾生死,女儿也能。就像润羽,一句都没有埋怨喝下了毒酒。父亲,德武将军说过,世上谁都可以背叛舅舅,你不会。”傅济敏红了眼睛,再次泪流满面,十几年的羞耻演绎,有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每次被骂的承受不起时都会跑去竹子林,看着竹子节节高,看着兰草纤雅心就会静下来。
傅子睿追着覃叶城到了军营,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很久了。已为少将军的覃叶城看着风帽里裹着的精致的脸,淡淡地说:“你是谁?”然后转过头不再理她。阳光下,他高鼻薄唇,低眸沉敛,果断坚毅的俊美。传的最快不是驷马难追,是流言蜚语。这些流言也是只能在底下流畅,稍有不慎可是掉头的,少将军的军威可不是玩笑。傅子睿喜欢的人是覃叶城,不是那个快要死了的庆王。听说庆王最近又好了些,哎,谁知道呢忽好忽坏的。好在我们有德武将军,还有少将军。鸢都的百姓过的日子可是红红火火,谁计较王家的事呢,日子过得好,过的顺畅比啥都好,谁来做王爷的位置都行。一时间百姓沸沸扬扬忘了北突厥的多次骚扰,忘了庆王的减免几处苛捐杂税。
那时齐玉琛也收来线报,看着笑笑。自己快死啦,自己都不在乎,何苦害了一个女孩的幸福。傅家是怎么啦,怎么最近一直在风口浪尖上,父王说过不能动傅家,不能再欠傅家的恩情,父王的话他是信的。舅舅有时也会牢骚几句,但最后都会说相信傅相一定是有苦衷的。其实,傅相在朝堂上经常会偷瞧自己,每次自己抬头看他,他都会假装看自己的脚或者别处。自己提出建民房安排流民,傅相说有些达官贵人空出的房子和地都荒废了可惜。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提醒,于是催缴费税,监制商业来往。一些流民有了住所,交些少许银两,种些荒地。地不荒了,人也不偷抢了,达官贵人也是无可奈何的平衡了心态,鸢都就这样的平平稳稳过着朝夕。自然而然的平息了民间的传言,烧的最烫的水不是沸水,是废话连篇的口水。百姓渐渐的喜欢庆王,不似刚开始时的慌张,稳稳当当的过日子比啥都好。鸢都的人接受了这个时常会到百姓间走动的庆王,身影俊丽,眉眼弯弯温和,矜贵里有着刚毅。
齐玉琛接到舅舅信时,实实的下了一身冷汗。傅济敏养了一支队伍!他这是要干嘛,是要反吗?对这个姑父,齐玉琛是疼的。润羽哥哥握着自己手的那句话,一直在心里暖暖的力量。只能让覃叶城的鹰字营时刻小心,同时也让齐玉钺回来,一是可以保护齐玉琛,二是可以先熟悉一下朝堂。而这期间他们多次的较量,也摸清了点儿傅济敏的黑羽都是怪才,善于伪装,平时都是化整为零。这也让齐玉琛知道父王一只赞不绝口的傅济敏,是俊杰,军事俊杰。
一段时间的碰触,傅济敏的黑羽不在鸢都了,去了淄州。傅子睿也不在了。也就有了小北的代嫁王府,小北嫁入庆王府是以冲喜为名,一时也不会圆房的。
傅济敏相信齐玉琛会守君子之诺的,他是多么的像齐卿。这些年说是德武将军管理鸢都,可每当关键时齐玉琛都是站出来担当的。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坐在椅子上,黑黑的眼睛看着底下站着的比他高,比他大的人,从不漏怯。有一次他走下高台差点摔倒,轻轻的拽着傅济敏的衣角,“姑父,你还好吗?”傅济敏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冷冷的抽出衣角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到傅子睿不见了的消息,傅济敏着急了。一年多前他们父女的计划里,傅子睿自坠名声,假装受辱投靠淄州侯。除了收集大周的动态,也是把自己置于险地证明傅济敏一心为淄州侯办事。傅济敏要报仇,也要保鸢都无恙。就利用淄州侯和突厥的关系,在大周先树威信再瓦解信任,孤立淄侯,让他起反心。只是这侯爷自负,只想做一个藩王。傅济敏这么多年在鸢都不作为,官家态度暧昧,这也是淄州侯一直没有实质动态的节点。
傅济敏便服来到淄州,马车停下。傅济敏移身整理外衫,身后有一个人用突厥语说:“侯爷好吗?”傅济敏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威严里有点气势逼人问道:“和事?”来人用眼睛看了看十几米的大门,走到他跟前,“有点事问您,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