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铁镣的声音(1/2)

记好了，我说这有何难，看我给师父搬演一番。

土馒头说你先自己练着，我到长白山的鹿鸣峰去一趟，回来我再检验。

我说好吧，您快去快回，这初级太简单，我急着学习第二级呢。

土馒头走出蚂蚁洞，隐入了大峡谷的灌木丛中。

我拿过衅鼓，按照土馒头刚才演绎的鹰击衅鼓、龙跳神舞的一级大法，马马虎虎走了一遍，这有什么难的呢？

我走完第二遍时有些忍耐不住了，向衅鼓的里面看去。

真挺有意思，现在看上去清晰多了，也许真是这鹰击衅鼓、龙跳神舞的三鞭、三鼓、三鹰、三龙，隐有什么通向衅鼓魂魄的内里魔力。

看到了，我鸭九八看到了恶魔耶鲁里，正在举手指头戳点鹰神达勒代敏，得意地大笑着。那笑声是一种刻毒的嚎叫，震得人耳鼓发麻。

一嘴的烂黑牙齿上下交错着，磨出的粘液顺着一条细长的舌头飘飞出来。

这个画面太熟悉了，耶鲁里挥了挥手中的九天无影索，大笑而去。

我看到耶鲁里在鹰神达勒代敏手中夺取了九天无影索，狰狞刻毒地笑着，扬场而去。

我看到这时才想起来，这不正是天豁峰下看到的那幕吗？

我惊悚地眨着眼睛，不知道在天豁峰前看到了，回到蚂蚁洞后为什么还能重新回放？其间的奥秘我虽然弄不明白，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来点新鲜的才好。

我感到百无聊赖，原来对衅鼓有很多的期待，如今简直是一种折磨，无事可做会感到某个伤口发作了，有疼痛袭上头来。

那个伤口上散发出来的是黑夜、空荡、冷漠、无助、空洞、发呆、无聊。

那爿衅鼓也失去了光泽，逃避到墙上，相对无语，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这种时候幻想起一些事情，我的墓碑美女花儿妹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个好看的影子总是抹不掉，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走得我心乱，走得我胃疼。

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压过来，将我的坚强压得变了形。

我害怕，害怕我的坚强是玻璃的，在哪个瞬间被压得粉碎。因此我有些伤心，有些难过，感觉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三长两短，或者昙花一现，呼啦散去，让人无法展望未来。

那么多令人胃疼的词语都是哪儿来的？悲伤、孤单、冷漠、空洞、无助、陌生，那么熟悉，熟悉得不能离开，不能遗忘，酸甜苦辣，百味俱全。

就在这时，那爿神鼓跳了一下，从墙上跳到地上，跳到我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奇了神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拿起衅鼓，轻轻敲了一遍三鞭的祖生之鞭、跃马扬鞭、截蹬留鞭。

我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好像那个恶魔耶鲁里就在我的附近，就在我的身边，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声音，模糊地说着什么，后来我发现可能是衅鼓发出的回声嗡响。

我仔细看着这爿衅鼓，好像看到了耶鲁里被囚禁在衅鼓里面，距离衅鼓很远很近，那里是个漆黑的天宫大牢。

耶鲁里在说话，他说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说这里空气稀薄，无法他让他正常喘气，他说这里一点光亮也没有，要想看一眼自己的样子很难很难。

他说他被判了死刑，没有谁能救他。但他说渴望见到太阳，见到阿布卡赫赫，再进行一场大战，因此他说正准备越狱，。

越狱的方法是什么呢？方法就藏在大峡谷中，这是个非常秘密的地方。

好了，越狱是最好的决定，现在就开始实施我的越狱计划，恶魔耶鲁里说。

衅鼓里传来铁镣声，伴随着脚步的铿锵，令人惊讶。

铁镣中有轩昂的气势，有浩瀚寰宇的冷风。

黑暗中，恶魔耶鲁里在拆毁自己的铁镣，声响中夹杂着骇人的戾气。

耶鲁里说我一生萧索，在皮肤的痛处写满了磨难，写满了悲伤。

所有的日子，千疮百孔，满目凄凉，那么多的屈辱，在血与泪的渠底流淌。黑洞洞的长夜，囚锁不住我的杀气，暴力的鬼影，在我的铁镣中统统变成了冷雾，变成了冰霜。我就是我，我是耶鲁里，我不能迷迷瞪瞪地接受囚禁。

只要我越狱成功，只要我行走在阳光下，我就会把这个世界弄得烟尘滚滚，让追杀与逃亡成为天地的常态，变成一座地狱，让鬼哭狼嚎成为每个餐桌上的佐酒上品。

我把天宫变成一座阎王殿，我就是那位抖动着生死薄子的阎王爷，呼喝声声，喊着那些天神的名字。

你，你想成为烤炉上的肉饼，还是想在石磨下碾成止渴的血浆，或者是鬼头刀伺候，切成飞薄的肉片品尝火锅的味道？如若还敢叫嚷冤枉饶命，那就统统赶往火山，变成液体的石头，漫山流淌，在天上地下留有你人生的壮观吧。

为了这种辉煌，我要越狱，耶鲁里说。

我现在就越狱，耶鲁里高喊着。

好害怕，鸭九八没有见过这场面。

鸭九八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恶魔。

难怪天宫大战打了那么久，我在想，天母神把恶魔耶鲁里囚在天牢没有错。

我鸭九八要是在烤炉上变成肉饼，在石磨上碾成血浆，在鬼头刀下成为肉片火锅，天啊，怎么忍受得了那种疼痛。就算是最有意味的下场，在火山上变成液体石头，在沟壑里流淌，那是人生的壮观吗？应该是八难三灾中的最大不幸。

不过，这种越狱一定很有看头，但与我鸭九八没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