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尘念太重(1/2)
我从未屈服过,从末后悔过。
我的余生只有一个痴念,脚踏一直向上的陡峭石路,赶赴一场约会亲情的盛宴,去相聚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那可爱美丽的姑娘,这个痴念无人可以阻拦,无人可以质疑。
就这样向前走,走出长白山上,走出荡气回肠的岁月长河,走出云遮雾掩的山崖峡谷,我看到了阳光下的草坪,我在放风筝,翅膀飞得很高。那一根情丝,紧紧地抓住了我,我和风筝一同快乐,一同飞翔,去看望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那可爱的美丽的姑娘。
是他们的爱,牵绊着我,我永远挣脱不开爱的束缚,我愿意在爱中永生,高高地飞翔,超出自我的能免达到的天际,在那里饮一缕清风,和永恒一同醉倒,我愿意。
我在飞,我在行走,我发现自己提着一个竹篮,在蓝天上采蘑菇,在白云上彩莲花,都放进了我的竹篮。
你们看到了,我不是一贫如洗,我不是两手空空,我是个富庶的大旺户,因为就要看到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那可爱的美丽的姑娘了。
我不能寒酸,我要让他们高兴,让他们看到我有一竹篮的富庶,我有一竹篮的绚丽,这是我看重自己的脸面,这是一生珍视的皮囊。
我有皮囊了?我的皮囊不是被扒掉了吗?
我的皮囊不是被老萨满土馒头扒掉后扔进那个沸腾的石缸里面了吗?
我的皮囊不是被扔进蕊珠宫,熬了那种混蛋的布勒汁了吗?
我的竹篮里有一件大户人家的皮囊,一件新的皮囊,穿起来一定很体面。
体面就好,体面了就可以去见看到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那可爱的姑娘墓碑美女花儿妹了,对现在就去找我的花儿妹。
我很开心,长舒一口气,准备好一种新的姿势,去见花儿妹。
鸭九八,你醒了,你这次没有睡多长的时间。
就在我换个新姿势,去见墓碑美女花儿妹时,我却看到老萨满土馒头,正在我的前面打坐。
土馒头说你呀,尘念太重,一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美丽的姑娘,就把那多泪滴蒙在自己的脸上,灰色的本性把你的现实改变了颜色。你应该抛弃苦衷,抛弃尘世中那些看不见的情感。那些东西比沙土还贱,比枯草还孬。俗念太重,让你晕倒了,让你睡下了,让你露怯出香童弟子最为窝囊的弱点。
我说鸭九八并不窝囊,我走出的沙漠,我看到了风筝。
土馒头一笑,说你的傻话很真诚。说你的沙漠是虚幻的,你的风筝是臆想的。你那风筝早已散落在地面,摔烂了骨肉。我是在说,你的风筝飞累了,飞出了沙漠以后就断线了,就被一声风沙一场疾雨送到天边去了。
我说师父你本来很可爱的,为什么说到我的尘世你就那般不屑、那般讥笑?我的肉身没了,好可怜,我的灵魂还在,好飘渺。我的尘念是一种爱恋,是一种痛楚,那么多泪水的彷徨,何处去述说,何处去寻觅?
我的尘念真的很重,这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落魄,什么叫潦倒……对了,我的墓碑美女花儿妹呢?我说了,我要和她不离不弃,我深爱着这个女人。
土馒头说你在惦记她?也许,她不会再记起你了。
我说为什么?她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她,鸭九八要和她在一起。
土馒头说墓碑美女是好人,我让她去投胎转世去了。
我听了这句话,脑袋嗡地炸响,说你让花儿妹去投胎转世,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土馒头说你一直在睡觉,在胡说八道,在沙漠放风筝,你哪儿有心思关心这事。
王八蛋,猪狗不如!我心里在咬牙切齿骂师父,骂这个混蛋的土馒头,但骂人的话出口时变了味,说师父你真善良,你让花儿妹到哪儿投胎去了?
土馒头说,你的墓碑美女到长白山一家挖参人那里转世了。
我说师父你可知道,那个人家在哪里,是不是很善良很仁义啊?
土馒头说你别操那没用的心,那挖参人好着呢,一定能把她抚养成人。
我说师父你没告诉我,花儿妹转世的那家挖参人,到底住在哪里?
土馒头一笑说我当然知道,这事我经历多了,你还信不过师父吗?
我说鸭九八信不过你……还能信谁呢?告诉我,告诉我。
土馒头说花儿妹转世的那家挖参人可好了,名字叫常山舌,是个参把头,山南水北的部落都很有名。他曾经挖过一棵超大的人参,刚到手时那参娃子就跑了,他一直追下去,一连追了三年,抓到参娃子后献给了长白山主神超哈占爷,因此这个常山舌的名气越来越大。去年常山舌又娶了一房老婆,十月怀胎后就要降生了,因此我才让花儿妹去常把头家转世,你说这有什么不好吗?
那个常把头常山舌,家住哪个部落呢?我问。
土馒头说从这个大峡谷一直往北,看到十几个撮罗子,就是他家。
我一下子跳起来,说现在就到他家去,我急着见花儿妹。
土馒头说你个傻瓜蛋,是想害死你的花儿妹吗?
这是什么话?我说鸭九八就是急着去看她,要见到花儿妹。
土馒头说是这样,花儿妹还得两个月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等他出生后你再去看她,先看她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颗红指印。如果有一颗拇指大小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