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越过燕栖山(1/2)

等到天亮了些便起身去溪边洗漱，脑中还是昨夜那些混杂之事，之前事态纷杂，让他分散了心神，而当他放松下来，这些事便都涌上心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溪水潺潺流动，一时竟有些入神，就连宋晗走到他身边，还没发现。“咚”石头落入水中，溅起水花，也惊醒了入神之人“你不累啊！这么早来这发呆”宋晗走到齐昭身边，手上拿着小石子往水里丢，齐昭没说话，看着石子溅起的水花，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在烦心山中布阵之人的事”宋晗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面向齐昭“算是吧！”对于他所见之事，在他心里还是有个未解的结，这个结让他太过困扰，“布阵之人真是齐家……”“是，而且那天我还看见了齐夫人”宋晗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齐夫人是谁，因为能让他如此称呼的就只有那位“怎么会，当年齐家灭门一人不差，齐夫人怎么可能会……”宋晗想到了一种可能，可若真是那种可能，那……“你……见她了吗？”齐昭闭了闭眼睛“没有，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杀了她”虽然现在齐昭心里的杀意已经消退了不少，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若你想知道，等战事结束，我陪你去找她问个清楚”“我却是不知，该不该知道”这正是齐昭症结之处，他承认他害怕了，害怕知道真相，更害怕知道真相后会更痛苦，他不想将自己置身于仇恨或是痛苦中，那会让他觉得对不起那些努力让他变的幸福的人，可是老天为何就不能放过他，为什么越是不想记起的事就越是逃不开避不过“世间事那能都等你平衡利弊再做决断，既然是怎么选都会后悔的事，不如就什么都别想，就选那个即便是会后悔也会想去做的好了，你这小子什么都懂，就是钻牛角尖的很，想对你好的人，永远都不会放弃对你好，至于那些需要回报的付出，你又何必在意太多”宋晗从小并不缺少关爱，偏偏是他自己不愿意要，可齐昭不是，齐昭从来都是想要得到关爱的那个，所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虽然少，却都是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他害怕失去的，被这样的他放在心上真的还挺好的，可是对于他，却是越发觉得心疼。“我还没沦落到让你可怜地步，把你那该死的眼神收回去”“这是关心，关心”“一切聚散皆凭缘，若是它想来，我也拦不住，该开拔了，回吧！”话落便起身，向回走，宋晗对于他这总是在思考很久后随缘的性子，真是无话可说，明明所有的路都想好了，还非要让老天来定走那条路，那还想那么久干什么“哎，我可是来关心你的，你倒是等我下啊！”虽然宋晗这么喊，可是齐昭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宋晗自然是不会死心，快步跑过去，并肩而行。

天亮吃过饭之后大军就要开拔了，齐昭自然是和楚星他们一道，回了秦昱宸的身边，而宋晗就回自己的左军去，他们首先自然是要灭了燕栖山下那群守兵，虽然他们想要抓秦弈宣的决心是很大的，可是在山下围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守卫的人早已懈怠，一击之下虽然有人逃往山上，但是大部分都被虏获，而上山的人秦弈宣并未下令追击，烛龙军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而左军虽然不知，可军令如山，自然是遵从的。而接下来他们便要迂回去接应蓝羽之部，至于再之后恐怕就要有场硬仗要打了，而原定的接应之处却未见到蓝羽所率之部，而且周围也并未有人迹所过的迹象，当然这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蓝羽他们全部被灭，另一种就是他们回程计划有变，无论是那种现在来看也只能是猜测，不过现下要决断的便是是守还是主动接应，毕竟对于无法预测的事，他们也只有这两种选择。而这敌军究竟发兵燕栖山是为了什么，他们还没搞懂，而且这燕栖山上也没看到任何他们的踪迹，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是说这又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阵法之类的。

“不会，之前困住烛龙军的迷阵，也都是借用了山势，还有山中特有的微妙磁场，而且也是一定范围内，而不是整个山都是如此，至于说让大军穿过此山，那是绝无可能的”齐昭是他们中唯一懂这些东西的，也最是知道这一切的不可能实现“那你觉得如何”“卑职不敢……”“说”齐昭并不想参与他们的决策，可秦昱宸就偏偏看穿了他的躲避之心“卑职认为，若不是为了燕栖山而来，便是借道而行”这之时正常推测，秦昱宸并未说话，齐昭只能往下说“时进冬季，禺疆出征地远，往年都是入冬便息战后撤，今年怕是想绕道燕栖山怕是想越过燕栖山劫掠牧民”“此处历来便是交战之地，怎么会有牧民”秦弈宣在边关日久，从未有探子来报有牧民“这些牧民非长期在此，而是只有冬季会来此，燕栖山南面冬季要比别处更适合放牧，而且燕栖山南山还有湖可以冬捕，而且冬季禺疆不会发兵，所以……”剩下的话不用齐昭说，秦弈宣也懂，所以这些牧民就以为借着‘天险’，便不会有事，真是愚昧“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探子都不知道的事“回将军，我家叔叔说许多年前便是如此，不过那时的将军每年都会下令，不时便要来此巡视，若敌军有所动向，也会提前告知此地牧民，让他们避难”不得不说在韩瑾的口中，那位的确是个好将军，无愧他苍林战神之名，也担得起百姓的崇敬，虽然这些事或许很多人都不记得了，不过青史留名这件事，他肯定能了。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