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腥风血雨(8/10)
。那火势好似不死不休,缠绕而上,将那些鲜血肉沫,全部变成了它的食物。周边的小溪,水流湍急的尚能阻挡火势,但水流缓慢的,却只能变成水汽,随风而走。火焰四处扩散,眨眼之间,已经燃到了周边的民房。隐隐约约,还可听见百姓们凄厉的哭喊、尖叫和怒吼,远远地传出百里,就连远在山顶的纯妃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姐姐,皇宫怎么还没派出人来?!”
“陛下那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行事的。”
“可这样皇家的名声”
“这可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祁贵妃从袖中拿出一张古朴的地图,看了看,便朝下蹲扒开周围的草木,当看到一个小巧的正方形时,她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轰隆隆!”周边土地顿有下陷之感,纯妃惊愕的看见,一个石板楼梯,连接着下山之路的石道,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
“姐姐你”纯妃怔怔地看着这隧道,直到她看见她手中的地图,“这地图你哪来的?!”
“先前凤姐姐还在的时候,我二人曾坐下畅谈。当时她很高兴地告诉我,她小的时候和她妹妹,带着族中的将士,在后山造了个逃生的石道。”言罢,她感慨道,“也不知今日为何,凤族中,竟没能用上。”
“没什么好看的。”祁贵妃回头笑着抹了抹那纯妃好奇的眼,淡淡道,“这地图,是青苓给我的。那日我到的早,她便将这个交给了我。快走吧。”
话音刚落,就见有几人轻巧地穿插于那断树之间,扬声喊道,“二位娘娘留步。”
二人回头,就见那男子身着黑白粗布衣袍,他身后几个银衣女子,都带着黑面纱,踩着树枝快步而来。他们的速度太快,随着声音落下,几个落地,便到了纯妃面前。
那些女子脚上带着的银铃链条便‘铃铃铃’地响,慢慢地变成一首欢快的乐曲,听着,还有些悦耳的。
祁贵妃走到纯妃身后,不着痕迹地挡着纯妃的脸,收起地图,方道,“阁下是?!”
“贵妃娘娘不必惊慌。”领头的那男子揭开面纱,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狰狞可怖的伤痕,沧桑衰老的面容。那双黑褐眼眸,如镜如沉水,里头闪着真诚和善意,但若往深了看,却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一头凶猛吃人的野兽,封在深底。
祁贵妃看着他的脸默了会儿,方惊讶道,“你是骠骑大将军司徒城彦?!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亡不过是以讹传讹。在下,只是多年未曾现世罢了。”司徒城彦微笑而道。
祁贵妃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镇定道,“既是多年未曾现世,你又为何赶在这个时候来?!看将军这架势,怕是有所准备。”
“属下,是为了娘娘手中的女娃娃而来。”
听闻此言,祁贵妃心中不安更甚,她转手将木盒交于纯妃,言道,“将军说什么呢?!本宫怎么听不懂。”
“娘娘不必担忧,属下此来还带了样物什,娘娘一见便明白了。”说罢,司徒城彦从怀中拿出一簪子,将它交到祁贵妃手中,方言道,“这只珍珠涟蝶簪,是当日我与云儿定情时,她送与我的礼物。”
祁贵妃拿着簪子细细打量,见这簪子很是漂亮,圆润明亮的夜明珠与点缀的银粉相互呼应,徐徐发光,更衬着那蝶翼光芒万丈。其蝶眼以红玛瑙镶嵌,那玛瑙材质极好,在月光的映照下,似有流连残缺,一簇半虹之感。簪子中,只那蝶翼下的流苏显得低调无光,但若细看方能发觉,这流苏串着的,竟全是透明圆润的冰珠子。这珠子不知从何处而来,触手生凉又极为好看,想必串联之人定废了极大的心思。
这簪子,想必价值不菲。祁贵妃心想。但她端详了许久,都未曾找出其中有何不同,也没能明白司徒城彦给簪子的用意,便欲归还。可转手却没发现,这簪子后的那处尖峰,血红地诡异。
“哎呀!”祁贵妃惊呼,在她转手将簪子递回给司徒城彦的那刻,尖峰划破了手腕。将簪子收回,她赶忙将伤口捂住,瞥了眼就见到簪子的尖峰处,浮现出些许字样。
“姐姐,怎么了?!”听闻祁贵妃的惊呼,纯妃有些担忧地上前查看,却见到祁贵妃的手腕处,有一丝被划伤的血痕。她一把抓过祁贵妃的手腕,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小心翼翼地从中倒出两滴碧绿液体,涂抹在祁贵妃的伤痕处,方怒视司徒城彦道,“你们这群人,这般紧急关头把我们堵在这里,到底为何?!”
她可不相信这群人深夜来此,只是为了给个簪子。
“纯妃娘娘不必生气。”司徒城彦笑容淡淡,瞥了瞥祁贵妃深思的神采,方道,“待贵妃娘娘查验完簪子,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你把这等物什拿来,有何用意?!”祁贵妃沉声而道。
那簪子染了血,尖峰处就浮现出“云彦”二字。她记得凤后曾与她言过,她的妹妹凤笙云,曾有三年离家,不知所踪,人找到的时候就怀了孕。但奇怪的是,无论家中长辈如何威逼利诱,她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直到被逼得无可奈何,方才道出,孩子的父亲名讳中,有个“彦”字。她不知道司徒城彦究竟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但知道这种暗记,只会出现在凤家子女的贴身之物上。若是
“属下带此贴身之物漏夜前来,就是希望祁贵妃,能将孩子交于属下。”
“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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