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生隔阂(3/5)
里头绿光渗出,便对着周胤和龙衡钰而去。不过数息之间,二人伤口已全部愈合,只是身体想要全面恢复,怕是需要时间。龙如霜用左手将头上的白玉簪花步摇拿了下来,将有着九转环的右手附了上去。一道蓝光划过,那簪子,已拆离变成数道寒光凌冽的飞针,朝着周胤身上的绳索而去。‘刷刷!’几道亮光划过,那绳索,已被拆完落在了地上。她将步摇恢复原样,带回发间,便将周胤拍醒。
醒过来的周胤,瞧见站着的龙如霜,便惊讶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更令他惊讶的是,身上的伤痕,已不见了踪影。龙如霜并未答话,只是对着他道,“将二哥哥抱上榻吧。”
“诺。”周胤将龙衡钰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扶上榻。‘呲!’一个刺入皮肤的细碎声响发出,周胤放在龙衡钰身下的手瞬间软了下来,而他,也再次晕在了地上。
对不起了周胤,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龙如霜走了过去,右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字样,似一株形状怪异的花草,那花草外围似倒开的绿草一般,但中间却包着个白色药丸,很是奇特。这符文一成形,便朝着周胤而去,待它落到周胤额头,便深入周胤体内,消失无踪。
做完这一切,龙如霜又将右手与龙衡钰的右手相连,九转环再次发出光芒,而龙如霜,也闭上了眼。她只想知道,在她出宫的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皇和二哥哥,为什么会僵成这样。
今日戍时
崇政殿门前
修岷看着一言不发地跪在石板地上的龙衡钰,心中焦灼,他走下去对着龙衡钰劝慰道,“殿下,陛下是不会答应的,您还是先走吧。若是触怒了陛下,那日后淑妃娘娘的情形,可就不好说了。现在,陛下连您的面都不见,您再这样跪着,万一触怒了陛下,就不好了。”
可不论他怎么劝,龙衡钰却只淡淡地回一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父皇知道,不能冤枉臣子,不能滥杀无辜,亦不能颠倒黑白。”修岷叹了口气,想了想,便又走进殿内,回禀道,“陛下,无论奴才怎么劝,二皇子就是不肯走。”
听得他的话,龙皇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翻阅奏折,道,“既如此,那便让他继续跪着吧。”跪着吧,跪久了,就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样,便能怎样的了。
如今已是春末,现下更是夜深,窗外寒风吹过,那股凌冽的寒气在坚硬的石板地中层层叠加,还更为贪心地顺着风,侵入龙衡钰的身体。它们无孔不入,却又如同罪顽固不化的冰一般,将他的心,冻得刺骨。他的身上,本就有剑伤,又在寒风的吹拂下,在这崇政殿门前跪了数个时辰,现下这伤痕已是经不住长时间的心神损耗和寒气侵袭,隐隐有了裂开的迹象,而那剑伤裂开的撕裂感,比这寒气,更是令人难以忍受。渐渐地,他的背后,已全是血迹。
可他知道,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他必须这样做,现在霜儿不在宫中,纯妃能帮的已经帮了,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向帝王施压,那么日后怕是连争的机会都保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夜也越来越深,渐渐地月亮已经高高地悬在夜空,只是,巧合地避开了他的方向。或许,是老天跟他开的玩笑,他跪了这么久,却连一点温暖都不愿意给他。好累啊,龙衡钰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身体积蓄已久的疲惫,战胜了他心底那点炙热的火焰,一下涌了上来。那铺天盖地的架势,似乎,是要把他填满。
“跪够了吗?!”阴沉熟悉的声音,自他身前想起,一下便让他惊醒。低着头,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双黑金靴子。当他抬起头,便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龙皇的到来,令他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抬头言道,“父皇,上官大人是冤枉的,我母妃在此事中也是冤枉的。倘若她真的想让霜儿死,又怎会暗下指令让儿臣去救她?!这一点,父皇应该非常清楚。凤家的案子,这些年查了那么多人,都没查出来,最后却落到了有功劳的上官家身上。那些证据,虽能部分指证,但却无法铁定上官大人就是此案的真凶。当年他,不过是折冲府的一个小小参事,又岂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不让京师其他府衙派出人来?!又岂能一手遮天,将让西域血军在南唐边境势如破竹!父皇,这案子尚有疑点,为何不能慢慢审查,从长计议呢?!”
龙皇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我的钰儿,现下能力真是大。不仅能查出整个案子的始末,还能打听出当年的事情;不仅能瞒着朕进昭华殿,还能拉拢霜儿做你的左膀右臂。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这个案子,那朕就给你一个答案。自大理寺、内侍监和乾卫军上将搜出证据后,朕已暗中令三司再度调查此案。但最终他们给出的证据,与原先并无差别。这些年,西梁不断侵扰边境,已经成为我国大患。而他们现在亦对此案虎视眈眈,如果朕不处置上官家,西梁从此便会视南唐为仇敌,从此,我国将永无宁日!”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为了百姓的安宁,便能牺牲上官家族大大小小数百人的性命,便能牺牲上官大人这样的忠臣,便能牺牲他们的安宁和未来,去换取日后那些未知的隐患?!父皇,人命怎可如此儿戏?!儿臣相信,父皇一定有办法可以保住上官家。否则,父皇作为一国之主,若连自己臣子的性命、家庭都保不住,那何谈保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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