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槐树下卖凉茶(2/2)
“青麦这小妮儿就是个人精,长大了可不得了。”不卖家具没有农活的日子,青麦,青禾便同母亲上山采芍药,连翘……
这山上遍地都是宝,就连茅草根也能卖钱,只是便宜而已。
有了青禾,青麦帮忙,家里境况改变了不少,生活一滋润,杏子干枯的脸上也现出了血色。
谭木匠也顺心了,每到晚饭,不管菜好菜歹,哪怕是半碗咸萝卜干,也要喝上两盅地瓜烧。
小木匠瑞起酒杯,两眼一眯,头一仰,“吱溜”一声,肥厚的嘴唇一扎巴,那酒便进了肚。
一丝满足的笑便爬上了谭木匠黝黑的脸上。
有次九儿见了,也要喝,谭木匠倒了一点,仅盖住杯底。
九儿咂了一下,连忙吐了出来,涩,苦,辣,像臭水沟里的水又像驴尿,真弄不懂,这么多的人喜欢喝这玩艺。
杏子的梦想是买条牛,牛是财富,是地位,是帮手。
一千多人的凌云渡只有两家有牛。
一家是村东头的老吴家,老吴是生意人,开着油炸作坊,儿子又是瓦匠。
另一定是村西头的大牙子,大牙子是村的教师,女婿是小学校长,儿子吴天才又在镇政府打扫卫生,买条牛自然不在话下。
犁地时,拽着牛绳挥着鞭子,犹如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真爽。
钉耙扒地一下一下地扒,又浅又慢,杏子一天才扒了八分地,而牛,犁的又快又深,一天好几亩。
于是一家人又开始了节衣缩食的日子。
只有“闲话篓子”,那个小脚老太婆,恼恨没有男丁,绝了后,也不拾掇家务,也不下地干活,每天扔下饭碗便去串人场。
东家长西家短的,真是百分之百的闲话篓子。
有人问她女儿孙女在地里插棉花权,怎么不去帮忙了?
小脚老太仰天长叹,
“家里没有个带把的,要东西何用?这些丫头片子,就是喂不熟的鸦雀,早晚会飞向别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死了也沒脸见祖宗。”
小脚老太越说越伤心,朝地上一坐,两手一拍大腿,顿时,凌云渡上空响起了一片杀猪般的干嚎。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