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原来状元是状元(5/6)

“咕碌”，不知哪个皇孙肚子里叫上一声。

都盯着皇帝用筷子，那筷子漆都没有漆，但和见惯的上好雕漆乌木镶银镶金红木一切木的筷子相比，更助此时食兴。

皇帝和儿孙们从小儿闻的全是上好木料香气，闻到这些普通木头在日头下晒干的香味——日光才真正是制造香味的高手，不管是一截寻常木头，一茎野花，一捧稻谷，还有晾晒的衣物，经过日光曝晒后，才真正是香，胜过天下所有名香——皇孙们不但没有瞧不起这普通盘子，反而更犯馋。

一长串子地名还没有卖弄的出来，袁训轻笑：“回殿下，这是当地的大粗盘子，没得讲究。”为真实不是吗？给姑姑一个真实的娘家，这小镇上除去木料是宫里库房里的，而且就是木料也是袁训亲自挑过，不要紫檀不要红木，但为求真实，袁夫人的嫁妆中拿出来的上好名贵椅子，也是一样的有。

少年皇孙们也想吃，但要让皇帝先，这就犯馋涎，在后面凑趣地笑，不说菜只说盘子：“这是甜白瓷，但质地粗密，让我猜猜是哪个窑里烧出来的？”

对着一盆子菜多注目几眼，就有太监们哈着腰，用白色的瓷碟子分装一块送上来，又送上筷子。

皇帝想到他也年年皇家御苑里去狩猎，但吃的不过是鹿肉熊掌，是个现宰杀的，就认为不错，袁训说的野味全然不知，这就食指大动。

“香！”

冷菜的菜味大多收敛起来，但有风吹来，菜味就明显飘散。这小镇子是盖着夏天用的，为防暑热，选址在林子旁边不说，还刻意移来许多参天大树，都有现在的两三层楼高，这就遮得酒楼里阴凉，又有酒楼是南北向，本就冬暖夏凉，这阵小风一吹，皇帝舒服的眯起眼。

袁训解释：“这是冷菜，预备着来的客人等不及热菜，先点着就酒。”又指住几个盘子一一介绍：“这是边城才有的野菜，寿姐儿最爱吃，这里几只是野味，”他报出名字来，皇帝也没有听说过。

这完全是按照袁家小镇上来的，酒楼也是一样。迎门侧角一排柜台，上面摆着十几个大盆子，里面装得满满的，有肉也有菜，都没有热气。

……

皇帝是句玩笑话，靖远侯说过，他第二句又出来：“罢了，这个钱我代你们出吧。”带头走入酒楼。

他哪里敢收钱，这不是他的好女儿，打小儿铺子里长大的，深知道吃饭要给钱，吃她的铺子所以要收钱。

袁训忍住笑。

靖远侯揪一把袁训，让他到身边，在耳朵根下笑骂他：“出了宫我就给你一顿！你在宫里盖铺子，自己一个钱不出，还敢在这里收钱！”

哪有铺子里是白给吃的呢？

这话把皇帝提醒，皇帝对儿孙们还有老侯太子党等人笑道：“你们都带钱了没有？”皇帝乐得不行，这不是铺子吗？

一舞小手：“走。”一堆龙孙们跟在小不点儿加寿后面先跑进酒楼。加寿在盖的时候就来看过好些回，知道中午吃饭是这里，就带着他们过来。

那是她家的铺子，这个她是没记错。

加寿乐颠颠，有钱就行，不给钱在加寿的意识只有她能，别人全是要给钱的。

“我还有半荷包，不信你看。”

“带了，娘娘给的钱，我还有呢。”

英敏殿下是个帮腔的：“要给钱。”

她主心骨儿当习惯，走哪儿全是发话的那个，和人一熟悉，基本都得听她的。加寿一本正经：“你们都带钱了没有！要给钱的！”

“等等！”加寿叫停！

皇帝欣然，听的人全欣然，都笑道：“这个好，要去尝尝。”正说着，孩子们跑过来：“吃去喽，”

八百里加急快马送信回去，邵氏张氏和管事们的收拾了来，在加寿过生日以前送到。

给加寿盖铺子，说得有段时间。

袁训有时候在前面带路，有时候就退到后面去，闻言，这就走出来，笑道：“前面有酒楼，也是仿着小镇上盖的，一应干菜野味，也全是那里来的。”

皇子们都管着差事，为儿子们大喜。皇孙们初出茅庐，也都大喜，浑身摩拳擦掌模样，看得身为祖父的皇帝微微吁气，暗把此时乐和金殿上奏对乐比一比，再暗把他们此时面上笑和平时进宫来见那拘谨的笑比上一比，皇帝中肯地笑了：“今儿乐，这是为加寿庆生才有，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上一杯，也让寿星坐下来好好吃点心。”

皇帝和太子哈哈大笑，皇帝更是取笑道：“吃点心，这是加寿的事情，你们都大了，都不要只吃点心了！”

太子说着好，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吃点心！”正是加寿的嗓音。

再望向太子，皇帝温和地道：“孩子们都大了，该给他们历练的，就让他们去历练，不要全长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

两个人瞪着眼，就要吵起来。皇帝含笑分开他们，目光备加赞赏：“都进益了。”只这一句话，就让皇孙们和他们的父亲喜笑颜开。

另一个皇孙皱眉，他是个温吞性子，看不习惯说话就挥手挥脚的人，慢吞吞反驳：“平时还把自己也炸上天呢！”

“火药！多备些火药，埋在小镇外面，有敌兵来犯，一点就全上天！”说这话的皇孙年纪十六七，正有勇气的时候，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