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凡事有宝珠(4/8)

珠心里，此时红花唉声叹气：“没法过了”，卫氏梅英缓过神，又拿着她大为取笑，宝珠勾起嘴角，既然肯跟了来，总还是想过好的。暗暗愿她也和红花一样，不过是撒个娇儿就是。

日子，将就的过。

杜氏夫人幽幽：“日子，将就的过吧。往这里来，也是再不能夫妻两地居，也都说比那里好，我就跟来。”

“我本来说不嫁，舅父母压着说他中了官，退这门亲事，再在京里寻人就名声不好。我说嫁可以，我不跟着去。随便打发什么人去好了。我婆婆为此把脸拉得比马长，我只当看不见，由着她把以前放的一个妾，叫小巧儿的打发了去，生下一个儿子。”

宝珠瞠目结舌。

“远，且不说，有瘴气，听说有药，我也不说。就只路上翻山越岭的难走，强盗出没，那里住的人家，姑娘出门一里路，就让人拖了走，这还是小事，还有当官的赴任路上，走不到就没了的。”

在这里宝珠微红面庞，这是她家丈夫干的好事情。

宝珠再问了问，也直了眼睛，还是不懂这是什么地方？

杜氏在这里微撇了嘴：“也是，自家婆媳，外人哪知？”这才往下面告诉：“许亲的时候，媒婆的嘴说他少年名士，会中高官。等到放了外任，我一打听那个名字，娘呀，从来没有听说过。”

宝珠装模作样思忖：“倒没听说过不好，常来和我家祖母说话。”

在这里停下来，睁大眼睛寻求宝珠的赞同：“妹妹和我夫家是旧交，应该知道我婆婆是什么样的人？”

杜氏叹气：“妹妹不知道，我随舅舅进京，媒人做媒，成了这门亲事。一开始说是婆婆好，结果呢，”

接下来，这才算知道京中一别后，余伯南的数年官场。

告诉杜氏：“当官勤政，嫂嫂就跟着有福享，这却不是好事情？”

眸光在宝珠面上微转，宝珠坚决不红脸。这与我安宝珠有什么关系？以前旧事，全是小孩子胡闹，长大了保他不记得。

和宝珠坐下，杜氏微微笑：“我家老爷啊，勤政爱民是有的，但这一回到大同，竟然又不一般。这出去五七天，回来一夜，换干净衣裳，第二天一早一出去，匆匆忙忙的，像躲什么人？”

本以为红花成亲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打听来的，这与宝珠大肆为红花办事采购东西有关，街上有风声出来，杜氏夫人带着贺礼早早到来。

杜氏推说城外远风大，没有来。是宝珠十四进了城，杜氏才打发人送了两样果子，算是走动。

宝珠无奈，已约好，就请余夫人杜氏。

余伯南到任后，宝珠就遣孔青送份东西过去，说好请他全家用饭。宝珠急着和新府尹大人说案子的事，不想余伯南答应得是好，第二天就下了乡，一副勤谨为官的模样，就去体验民情。

昨天红花成亲，最早来的不是国公府，而是余伯南夫人杜氏。

……

又一个人，说过类似话的人，突兀的闯进宝珠脑海里。

宝珠卫氏梅英三个人互使眼色，强忍住笑。这会儿可不能笑，没听到吗？红花才成亲一天，就没法子过了。

红花沮丧，竟然没听出来：“是啊，头一晚他就不肯听我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红花絮絮叨叨，好容易说到没处可说，卫氏打趣道：“还有他吃饭也比你高，个头儿也比你高…。”

宝珠卫氏梅英全让红花打醒，憋着气等着她说完。

心思，又让红花的话打断。红花以为惹出来大笑话，双肩似压千重力，一直不敢抬头。“看，就会哄我，我怎么能和他比？见识上比我高，说话上比我高，看人上比我高……”

……

但几时给你，却不见得日光出来处处亮那般揭开。

真心有你，自然无所隐瞒。

……

也是把这个当成哄宝珠的一份儿东西。

在边城，是赵大人送来。

在京里，是孔掌柜的送来。

她想到她也这样追问过袁训的薪俸，表凶左推右挡不肯给，但在他去从军后，按月有人给宝珠送来。

宝珠也歪了歪面庞，上有甜甜。

卫氏是有过丈夫的，也有过恩爱岁月。梅英和孔青更是夫妻和美。两个人觉得岁月静好的心思，让万大同这句不是情话，胜似情话的话勾出来，都半沉浸半回忆的静静含笑。

“说把钱给了我，以后再没有能哄我的东西。”红花的脸涨成一块布。见卫氏和梅英倒没有大笑，沉思般的微笑浮上嘴角。

嗓音蚊子嗡嗡般，卫氏和梅英凑上耳朵。

“好吧，让你们全笑笑。”红花对地不敢看人，嗫嚅道：“他说，”

卫氏和梅英重新进去，又把红花好一通的追问。宝珠在旁边笑眉笑眼，虽然不说，也给红花感觉，这是个大笑话。

见里面说上一句什么，宝珠说了一个字：“好！”喷了一地的茶。

这就有点儿气上来，一定要贴到门边儿上去偷听。

卫氏叹气，梅英叹气：“有了丈夫就不要别人。”和卫氏走出去。在外间站住正要互相说笑，见帘子打起，她儿子的小木床也让抬出来。梅英愕然：“这个红花！这小孩子难道会听你的私房话不成？没道理的丫头！”

红花都想对她们呲牙了：“出去！我才说。”

卫氏把脸儿转过去，自言自语：“我这个鞋面子啊，要用什么色儿的线才好？”梅英则是肃然端庄：“我老了的，这就耳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