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合伙(1/2)
砰!
粗大的拳头猛地捶在桌面,巨大响声引得门外的府兵一骨碌全都冲进了堂内。
“出去。”
丁原挥了挥手,府兵们见并无事故,又躬着身子往后退了出去。
平复着心境,丁原眼中依旧带有愠色,语气里满是不悦的说着:“原本我还十分欣赏吕布,敬他是个英雄。觉得他同我一样寒门出身,往上一路攀爬极不容易,没想到这才稍有点势力,就这般张狂,目中无人,甚至连本刺史也不放在眼中。若是让他再升上两阶,岂非连陛下三公们,也都不看在眼里了?”
“使君说得极是,这般娟狂小子,就应当好生教训才是。”
伍囿谄媚的小人之态立马显露出来,嘴里还不忘添油加火道:“现在外边的那些贱民们,谁都知道九原县出了个大英雄,却独独不知使君您的姓氏,更别说您祖籍何处了。长期以往,谁还听信于您?”
丁原双手支撑起下巴,陷入了深思。
伍囿说得没错,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将官都镇不住,今后还如何在并州立足。
刺史无插手军中事务的权力,对军中将领也不能直接降职或者罢免。
这就有些头疼了,他看向站在下方的伍囿,垂询道:“伍家主,你可有法子?”
老家伙眼珠一转,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见他沉思片刻,故作为难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使君肯不肯用。”
丁原让他说来听听。
伍囿顿了口气,缓缓说道:“在使君的辖区范围内,可不仅仅只有汉人吧。”
丁原立马会意,接口道:“你是说匈奴人?”
“没错,近几年匈奴愈发猖獗,已经不太将汉家官员放在眼里。上一任的度辽将军王耽,也就是死在了匈奴人的手里。”
“百姓们肯买吕布的帐,匈奴人就未必。我们只需从中小小的挑拨两下,激起匈奴人的怒火,然后将矛头罪过全指向吕布就行了。”
“鲜卑人十几万人马都奈何不了吕布,匈奴人就行?”丁原反问一句。
“使君若不放心,咱们还可以联络周遭山野的强盗恶匪,让他们去五原郡纵火杀人。一旦死伤数十上百号百姓,使君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责问吕布,将其缉捕问罪。”
伍囿说得头头是道,为了针对吕布,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就算吕布武艺高强,没死在匈奴人手里,也早晚会落到丁原手中,到时管教吕布吃不了兜着走。
他却不知,匈奴左贤王见到吕布,也得点头哈腰。
“使君,某觉得不可。”
一名高高大大的青年路过堂门外时,恰巧听到伍囿这番言论。他见丁原神色有些意动,果断走了进来,抱拳劝说道:“擅自挑起双反战事,乃是玩火的行径,很容易会导致引火烧身,甚至是玩火自焚,还望使君慎重。”
“你说得没错,就算本刺史不喜吕布,也绝不会像张懿那般,勾结外族人。”
丁原恍然醒过神来,厉声斥责让伍囿滚出堂外。居然会出这种小人下三滥的伎俩,若不是眼前青年提醒,他可能就要跳进伍囿的坑里了。
一失足乃是千古恨。
他可不愿当张懿那种千夫唾骂的罪人。
伍囿表面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堂外,实则心中恨极,他恨吕布,更恨丁原。
这种只在暗地里使坏的人,最为可怕。
丁原将事件原委说与了青年,随后问道:“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青年略一思索,便回答起来:“回使君,以卑职看来,吕布如果真如伍囿所说的那般作恶多端,州郡百姓们又为何会屡屡称赞,难道仅仅只因为他驱走了鲜卑人?”
“更何况凡事也不听只能一面之词,此事真假若何,使君只需差上几名官吏,去当地查证一番,即知真相。”
青年说完,丁原依旧未定主意。
他知道丁原在犹豫什么,便又说道:“以使君之开阔心胸,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吕奉先?”
丁原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好你个张稚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青年微微笑着,他因勇武过人,而被丁原纳为武猛从事。
对那个飞将军,心中亦是向往已久。
青年走后,从后面屏风里走出个中年文士。
他朝着丁原说道:“使君不是愁没有机会结交严张两家吗?吕布就是最好的桥梁,他既是严家女婿,又被张仲老将军所看好。”
“既如此,你何不认他做个义子,把严张两家牢牢栓在你的战车上。”
丁原听闻此言,眼中升起雀喜的光芒,忍不住高兴的拍了下手掌,道了声:妙极!
午膳之时,日常打秋风的戏策,掐准了时间出现在院子门口。
他张着脑袋望向屋内,明知故问道:“将军,我猜你家定是来了贵客,大老远的我就闻见了香气。”
吕布黑着脸走出门外,朝戏策说道:“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裹着厚厚几皮袄的戏策露出个狐狸得逞的笑容,麻溜走到屋内,向严老爷子和严信见完礼,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世上只有两人,吕布应对起来是束手无策,薇娘和戏策。
一个是心疼舍不得,一个是真没办法。
在吕布看来,戏策天生好脑子,又通读古籍韬略。按理来说,就应该有读书人应有的情怀和志向。
然而相处了大半年,吕布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很离谱。戏策不仅没有丁点儿远大志向,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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