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心底到底藏着谁?(1/6)
“夜七……”沐寒声语调温醇,满含心疼,她越是这样的主动,越是让人不安。
手捧那张精致的小脸,最近憔悴了,可依旧存有她特有的清泠。
因为他低低的嗓音,她睁了眼,仰脸满是认真,“沐寒声。”
“嗯?”满是配合,越过她的身体,将煮着面条的锅关了。
面条翻滚的声音一去,厨房里安静了。
悠悠的,她问:“是不是很多时候,我令人恼怒?”
沐寒声转手,轻轻摩着她细腻的肌肤,摇头,“怎么会?”
不会么?
她笑了笑,记起几次他生气的样子,隐忍和沉闷。可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纠结,只是看着他。
“面条是吃不了了。”她轻轻掀动柔唇,“吃点别的吧?”
沐寒声低眉浅笑,尽可能化开她眉眼之间淡淡的悲色,峻脸离得她近了,才低声:“好,我喜欢……”
‘我喜欢吃你’,只是最后两个字被他适时吞了。
她努力的勾唇,挂着他的脖颈。
倘若结果判下来,她怎么也得在监狱里待足小半年,甚至更久,等她出来,多少人和事会变?
可有一件事,她却很笃定:他身边肯定不会有女人出现。
也更是如此,她岂不是要在走之前将他喂饱?
于情爱床事,她是青涩的,哪怕与他做过那么多次,总是他在主动,他在温柔游走之间满足她,从来不曾是她主动。
因而,当她那双微凉的柔唇够上他的薄唇,颤颤巍巍,像娇羞垂柳亲吻湖面的涟漪,悠悠荡荡。
沐寒声眉眼含笑,几不可闻,可低眉眉眼,那深邃的眸底可不满是温柔么?
她这也的主动,他竟像个大男孩,舍不得闭眼了。
当她将香舌生涩钻进他的领地,男人终究眯了一下眼,沉潭深谷的心底蓦地一动。
御阁园的厨房足够宽敞,可当傅夜七回神时,身体被他温柔抵在墙边,身后是他一手垫着,温厚的掌心输送着他常年不变的温度。
她仰着脸,男人倾身低首。
“跟谁学的?”沐寒声低眉,捉着她的唇,放过她主动送进来的舌尖。
她把这一夜当做她如遇前最后一夜,无比珍惜,可也许正因如此,深知不该把那些悲忧情绪带给他,对着他几次试图轻快气氛的行为,努力的配合着。
“自然是你!”她仰着脸回。
也是,糊涂了,除了他,她哪还有机会跟别人学去?
沐寒声笑。
吻越来越深,在她勉强,他的*从来不受控制。
也许是她真的抽空说了话,也许是他从她心底里读到了讯息,“瑾儿如今身体弱,忌讳多,你要多费心了。”
亲吻停了,沐寒声敛眉凝着她,拇指轻轻拂过她樱红的柔唇。
“有我在,不会让你进去。”他如同誓言的低喃,“瑾儿是我的小情敌,又怎会容我照顾,他只要你。”
唇齿相接,她微微摇头,仰脸,眼底微红,“你不应,我怎么放心走?”
男人的宠溺融化在微弱的灯光下,几不可闻的口型,“傻瓜。”
这一句或许听不清,可下一句,她听清了,他说:“犯傻是要受罚的!”
瑾儿的案子还没审,是因为存在诸多争议。
他不到三岁,除去他的智商高于同龄人不讲,这个年龄,哪知道什么是‘防卫过当’?从情理来讲,那都是黎曼逼的,黎曼纯属自作自受。
再者,那样的状况,作为一个三周不过的孩子,早已吓傻了,傻子犯罪,如何计较?
退一万步说,综合他的种种特殊性,哪怕父母代罪,训诫、狱外监管、罚款,或者削爵都是可取的。
那一晚的折腾,傅夜七记得的只有精疲力尽。
可沐寒声在夜间还未入睡,半撑起身子盯着她疲惫的脸,终于想起自省:总这样不行,他以后是不是该节制些?
可惜自己先摇了摇头,办不到啊。
那一晚,沐寒声记得清楚,为了儿子为了家,他换来她的一锅白面条和一次主动。
虽然,一锅面条没法入口,虽然,她的主动最后也被反他蚕食殆尽,但她进步了!
第二天,沐寒声醒来时,她在阳台,手里的电话还没挂。
她在与律师通话:在判决下来之前,她要先于沐寒声在家长代罪一栏签字。
这件事,不准律师与沐寒声说。
“哗啦!”轻微的响声。
她侧过身,见了阳台门被沐寒声拉开,手边的电话自也是挂了,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是六月末,清晨的阳光很明媚,她背着光,精致的五官在光晕中是另一种隐秘的美。
沐寒声立在阳台门口,已经知道她在干什么,可他没有言明。
她的固执,他最清楚,劝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便是他办好一切,将结果呈现给她,一个了结,一个惊喜。
他说了两次让她不必担心之后,便随着她的意愿做事。
“瑾儿有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晚间时,她忽然这样问。
这还真的将沐寒声问住了。
她也皱了眉,是她太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儿子最喜欢吃什么。
实则不然,蓝司暔从小就没表现过对某样东西的特别喜爱,他偶尔挑食,却从不说喜欢什么,琢磨不来。
所以,当他们回玫瑰园,她想着专门带瑾儿出去时,蓝司暔说:“妈咪,我没什么喜好,最喜欢陪祖奶奶锻炼,陪妈咪睡觉觉,和老沐斗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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