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圣绿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阿尔托莉雅伫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的舒展开来，忽然叹了口气。

“在看什么呢？sabe。”

被爱丽丝菲尔从后面喊道，窗边的阿尔托莉雅转过身来。

“令千金和e正在外面的森林里嬉戏。”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完全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端庄清澄的严肃眼神，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气质。

“感到很惊讶么？没想到切嗣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吗？”透过窗户看到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女儿嬉闹的身影，爱丽丝菲尔眼中不禁透露出一丝充满爱意的神情。

“并非单单如此，虽然历史中都盛传‘亚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但那只是身为王所必须要压抑的东西，亦是得到守护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阿尔托莉雅眼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怀恋，看着爱丽丝菲尔那张不似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倾城面容，轻笑着说道：“但，不管如何就算已经失去了时间却也还拥有着人类的心不是吗？既然身为人类又怎么能够完全抛弃感情呢？”

“说的也是呢。”爱丽丝菲尔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阿尔托莉雅那张如刚过成年礼的少女面孔说道：“看来历史之中有着很多东西都不可信呢，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呢。”

“爱丽丝菲尔这话却也太过武断了，性别是因为当时的局势问题从而做出的决定，而历史中的记载也是我特意让人那么做的。”阿尔托莉雅透过窗户看向天空，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的视线完全没有办法伸展开来，但是阿尔托莉雅却是仿佛透过了那层层阻碍看到了时空另一边的情景。

“至于‘亚瑟王’不懂人心？爱丽丝菲尔从未在外面生活过的你，永远也不会懂吧，不，还是不要懂的好，因为有的时候那是比流血更好让人疼痛的伤。”阿尔托莉雅看着爱丽丝菲尔那仿佛从未被世俗的污秽所玷污过的俏丽面容，轻声说道。

说这话并非是没有根据，虽然相处不过短短两天，她对于爱丽丝菲尔的一切都不了解，但从这个名为‘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她都能够轻易的知道爱丽丝菲尔从未外出过。

短短两天以阿尔托莉雅的见识，却也能够知道很多东西，爱丽丝菲尔在这个城堡的地位很特殊，可以说是整个城堡的‘公主’，却又好似城堡的囚犯。

这么一个与世隔绝存在于世界某一个角落的城堡，在其中扮演着这种角色的爱丽丝菲尔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外出呢？而住在其中的人们又都是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持续千年的夙愿之上，更加不可能会有着其他的什么情绪。

或许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里也是世上最为纯粹之地吧。

不得不说这两天的相处，阿尔托莉雅真的切实的感受到了，爱丽丝菲尔的单纯。

虽然很奇怪这种状态，但阿尔托莉雅却也没有弄清楚的想法，毕竟只是短短十几天的契约关系，都只是各自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她也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得到圣杯从而得到解脱便好了。

“为何这么说呢？sabe。”爱丽丝菲尔看着阿尔托莉雅有些暗淡的小脸，轻声问道。

“人言可畏呢，说的人多了，就算是虚假的在人们心中也会变成真实的事情呢。”阿尔托莉雅苦笑一声：“更何况是一直以毫无感情的状态出现在人前的我呢，被认为是没有感情的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抱歉。”爱丽丝菲尔此时唯有说出这句话，对于什么都不了解的她来说，此时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道歉吧。

“对了，sabe你对切嗣有什么看法呢？”似乎是想要转移话题，亦或者是想要试探sabe对于切嗣的态度，爱丽丝菲尔看着窗外的卫宫切嗣对着阿尔托莉雅问道。

“老实说，e在我的印象之中有着更加冷酷的形象呢。”

爱丽丝菲尔对sabe的话语感到非常困惑，苦笑道。“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e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阿尔托莉雅说过话。

将e的仆从或道具一样的存在来对待。的确作为魔术师来说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决不进行交谈，对提问也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过。切嗣一直在拒绝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

对切嗣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虽然sabe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

对她来说，切嗣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在城外和爱女嬉戏的男人身影.会感到巨大的隔阂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那te相当的不快呢。”

爱丽丝菲尔从阿尔托莉雅一脸平静的表情上.窥见了从平时端正的面孔中看不出的本意，不禁笑了起来。看到她那样阿尔托莉雅显得越发不满了。

“爱丽丝菲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