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记不清楚(1/2)
高峻忙问那个人郭待封有什么话传递,那人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来整整一打信纸交给高大人,说,“都在上边。”
信纸厚厚的,高大人都怀疑郭二哥有多少话要写,但是拿过来才发现,除了最上边一页纸上写着字,下边的那些信纸都是空白的。
他先看郭二哥都写些什么,郭待封信上说:他是新到的鄯州,对州府中各级官员还有一大半都认不全面,有些人见了面都叫不上官职的姓名。上次那个姓宋的,他到现在也只知道他姓宋。不久前他死了,据说是喝酒时将食物卡入了气管,活活憋死了。
郭二哥的言外之意高峻已经明白了,他对一个拜访过的本州官员的名字都记不得了,那么他记不清这位官员闲聊中说过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郭待封回忆说,他还记得其中一个骑过乌蹄赤兔的人是侯君集。高峻苦笑,心说我也知道有一个人是他,另一个呢?是谁?怎么连个姓氏都没有提?
高峻只能表示理解,郭二哥新到鄯州赴任,一天到晚公的、私的事情肯定是不少。再一个,他断定另一位骑过乌蹄赤兔的人一定是个实在不怎么出名的人。
看看底下那一大打空白的信纸,高大人问那人,“你有没有问过郭大人,上一次他写信的信纸?”看到那人先点头、后摇头,高大人也就明白了。
郭二哥拿来这样一打儿空白的信纸,就是告诉他,在鄯州这种完整的信纸有的是,用不着写封信还接着粘着的。
那么就是说,信是让崔氏做过手脚了。高大人的心不由得一松。只要崔嫣与自己不是那种有着血缘的关系,他就大度一些,不再揪住崔氏的这件过往的隐私不放了,毕竟她还是崔嫣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岳母。
高大人的心情一阵大好,一边想着父亲与岳母的关系,一边大声冲着手下人道,“收拾了人员和牲口,带上那些肉丝和毡子,我们开拔!”
有人请示,“高大人,我们要不要绕过牧场村?”
高大人大手一挥,“绕什么饶,那个什么古丽的刀还要拿上,我还要回家看看其余的老婆们呢,回牧场村!”
丞相突利率人一直送出老远,最后双方挥手而别。
谢广和谢大暂时留在大漠里。有高峻和思晴的关系在,这哥俩的生意一定会顺风顺水。他们这次回来打算要在交河县开一家牛肉店,然后再慢慢地往柳中县、蒲昌县发展,最后西州也要有店铺。
高大人领着二百护牧队、带着思晴,赶着两百头有毛的牦牛、一百头没毛的牦牛往柳中牧而来。牛毛打毡,由虚而实,这与牛皮不一样,因而多剪了一百头的牛毛。大热的天,这些剪过毛的牛过分的欢实,一路上不住的撒欢,把思晴在马上逗得,不住地咯咯的笑。
三天后的傍晚,暮色之中的牧场村便遥遥在望了。高大人与思晴恨不得一步跨入家中,他们催着这些人、牛加快速度。
这些日子,柳玉如也没有闲下来,主要就是那片桑林的事情。别驾李袭誉一直为着桑林的事情在忙碌着,但是他遇到了难题——银子不够花了。
因为摊子铺得过于庞大,植林与路南的那些房屋一齐动工,不论是材料、还是人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天热,那些桑树苗要半天一浇,不然地里就要泛干泛碱,水都是从牧场的井里挑来,人要用不少。再者路南的工地也是正起盖到了一半,断了银子,人一歇下来就不好再起动了。
本来,高峪也是入了股的,他在此时该拿出来银子垫付了工钱和材料钱。但是他现在也受着摊子大的困扰。旧村改造的钱投入进去了,但还有一半的房子没有最后出手,钱回不来。
高峪的几家酒店饭馆都要有本钱,而且他正面临着雇人收割和晾晒紫花苜蓿,晾晒的场地也要找人平整,实在没有现钱拿出来了。
要是高峻在牧场里,他可以由牧场的经费里垫付一时,当然最后还回来时是要加上利息的。但是高峻不在,而高审行和高岷叔侄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按理说,桑林建好了,不论是牧场、还是西州都是受益方,他们没有理由卡着不给予支持。但是高审行和高岷说,这不合规矩。实则是他们也渐渐地看出来,别驾是与高峻站在一方的,不行,银子不能由牧场出!
岳青鹤虽然是大牧监,但是他不敢拧着高岷的意思,只能瞪着眼睛看别驾做难。
李袭誉愁眉苦脸地回到家,与女儿说起这事,李婉清就与柳玉如说起来。柳玉如想了一个晚上,就想出了办法。
她让别驾在牧场村的新、旧两村帖出告示:凡是村中各家中有女眷的,都可以凭了女人的人头到桑林来入股。你家中有两个女人,便可以入两股;有三个女人就可以最多入三股。女人不多,想多入是不允许的,每一股十五两银子。
以后,桑林、以及后边各个蚕事房中的活计,会优先让入了股、且能够劳动的女人们来干,将来桑林以及蚕丝、甚至织造有了收益,大家按着股儿来分钱。
告示一出,新旧两村凡是家中有女人的都跑过来找别驾大人。这是前景看好的美事,不但将来有银子分,原来闲在家中的女人们也都有活儿干了,而且采桑养蚕的事本来就该女人们来做,要那些大老爷们干什么?
各家中这一年来已经都小有积蓄,入个一两股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实在没有的,四邻与亲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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