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往事(2/2)
应过去瞧瞧。他进门一见之下,看到一座人样蜡像尸首分离,自是惊恐万分,我趁他走神之际,抄起藏在门后的宝刀,奋力向前一送,正从他背后刺穿,那和老翁所见的尸身中刀模样也差不了多少。迟银川中刀后哼都没哼,即刻便倒地身亡了。我不及多想,忙把宝刀从他身上抽出,刚要去砍他的头颅,这时又是一阵地动袭来,这次可比第一次时间要长的多了,足足震了好一会才停。得亏百悦楼当年是巨资造建,比寻常高楼坚固百倍,这才没有坍塌。我定稳了神,重又把刀举起,一刀斩在他的脖颈上,这宝刀是当年在察赤时他从波斯商人手上收来了,的确是吹毛断发的利刃,我本不会武功,可这一刀下去,也是毫不费力地把人头切断了。可也是这宝刀太快,却让我忘了收血,迟银川头颅一掉,脖腔处顿时血如泉涌,把大片地板都染红了。我傻立在当场,有些心灰意懒,生出了自暴自弃的念头,要知宣州府衙离百悦楼本不太远,老翁就算走的再慢,一来一回也不过两柱香时光,这般仓促的时间,绝不够我打扫清理书房。
但我也只呆了一会,求生的yù_wàng便重又燃起,暗想死马当活马医,先把血迹弄干净再说。我拿出房中所有棉布、宣纸,将地板上的血渍、迟银川脖颈处的血水全都擦好、吸干,又匆匆掰断蜡像中的短棍,使力插在迟银川砍下的头颅之内,再把宝刀刺回迟银川胸膛,躯体放在桌前椅上,将一切都布置成之前老翁看过的模样。然后再把用过的棉布、宣纸,连同蜡像一齐放入事前准备的箱子之中,再顺着窗外做好的机关,把箱子滑到后巷人迹罕至的死胡同中。
做完这些,我便静静等着老翁领官差上门,心中却又喜又奇,要知适才我处理血迹、炮制尸首、处理蜡像,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官差要来几趟也都到了,可为何直到现在还未出现?难道老翁瞧破了我的诡计,故意将我稳在这里,自己早就吓得逃了?但老翁为人老实,不善作伪,一切所想都写在脸上,适才走时看不出半点异样,又怎会不辞而别?何况若瞧破我的计策,更应报告官府才对,怎会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又等了半个时辰,仍无半个人来,不由的烦躁起来。
适才计划数度遭变,几乎次次不可挽回,我几次都已心存死志,但此时房间被我打扫干整,计划仍得以施,我便又侥幸起来,同时心里也十分害怕,想到刚才两次地动,不知还会不会再生几次,百悦楼纵然牢固,但也不够保险,总不如逃到街上空旷处安稳。这时也顾不得此举有没有破绽,又检查了一遍书房,这才掩好了门,悄悄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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