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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争先恐后都去抢了。黄八妹立即喝止,但是没用,最后朝天放了一枪,才制止住,看得一旁的林秀轩一身冷汗,他已经察觉到,似乎今天的并不那么容易按照自己的想定的路子收场。“师娘,为什么不能要这枪?”二当家不买账起来,“妈妈的,我们死了十来个弟兄,到手的枪就不许碰?”
“对,为什么不能取汉奸的枪?”
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眼看众人心中的不服被煽动了起来。
“我们这些年抗日,也没见重庆给过什么好处,现在倒要收买汉奸?”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越发有失控的苗头。林秀轩心中转过一个念头,立即走到陆大成旁边耳语几句,陆大成会意点了点头。
“官长你也看到了,不是弟兄们不服气,只是这些年,我们江南挺进队抗日也抗的太苦了。”黄翠云面露为难之色道,“显然立场也滑向了自己人这一边。”
“大家的苦衷我们也知道,蒋委员长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陆大成说道。
“委员长说话有用吗?”下面立即有人反驳,“马伯生也说给枪,鲍步超也说给钱,到头来什么也没见着。”
“妈了个巴子的,挨打就让我们上,吃肉就给别人,杀日本人还分后娘养亲娘的?”
“是啊,到头来保安队的汉奸倒成了座上客。”
眼看局面失控,林秀轩一转念只能出一个下策了,他悄悄跑到陆大成身后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偷偷退了回来。
“弟兄们,都听我说。”陆大成提高嗓门,“我知道大家的苦衷,但是这批枪大家不能拿,”他卖了个关子,轻轻咳了两下,“这里说话不方面,诸位头领,还是随我过来。”
黄八妹与几个带头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跟他到一个墙角,黄左良也跟了过去,这里正好避开看热闹的村民。
“兄弟这次出来,倒是带着一批中储券,咳咳,当然是重庆那边印的,既然弟兄们想要军火,又有何难,大可以用这些伪纸去买。只要花得出去就行。”
果然,一下子将众人震慑住了,连黄八妹也睁大眼睛看着,心想怎么就碰上这么好的人?
“这钱,能用出去吗?”
“不必担心,比汪伪印的还好,只要花得出去,也是破坏汪伪经济的大功,。”
“能给多少?”
“五十万。过几天就到。”
陆大成随口胡诌了一个数字,只见所有人都张大嘴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说多了,还是少了?
那边黄左良心想,既然这么阔,为何还要抢我的日本军票?这伙人怎么这么奇怪?他正低头费心猜测,只见林秀轩悄悄走到边上:“老头儿,手上可有中储券,借我几张如何?”
“长官,你们不是有五十万吗?”
“少废话,有还是没有?”林秀轩恨得牙根痒痒,倒不是为了黄保长,只是因为陆大成随口扯淡,说了这么这么大个数字,实在有些难办了。
“有有。”黄保长从兜里摸出一叠南京储备银行印刷的中储券,满脸堆笑塞过去。他深谙狡兔三窟之道,家里藏钱不并止一个地方,藏在床底下的原本只是一部分,就是防贼用的。今天原本打算招待保安队,在村头摆席,于是又从别的地方取了几百块藏在身上。
林秀轩接过来搓了搓,手感软趴趴的,钞票纸用的极差。其中有3张一百的,其余都是零钱。他将3张一百的留下,其余塞还给黄左良。之所以想到中储券,是因为他知道,这种钱的印刷质量最低劣,远比法币甚至日本军票容易仿制;整个抗战中这种钱的伪币最多,以至于很很小作坊都在印,汪伪垮台前,这种滥发的纸币一直就和无以计数的假币一起在敌占区流通。
以419号上的设备,制作出几可乱真的中储券,应该不在话下,但是419号的精密设备虽然可以伪造证件或者纸币,却没有做好批量生产的准备。他想,大不了就是水手长说了一个无法兑现的谎话,挺进队马上就会退回太湖,以后与419号的交集不大,反倒是姚队长常留此地,可以用得上。
他随手将破钞票对着阳光照了照,确实有一个孙中山头像的水印,这似乎是这种钱唯一有效的防伪手段了。突然间,一桩要紧的心事被触发——本地水网河道的地型图还没有弄到手;于是他赶紧将跑陆大成拉到一边一边耳语几句,让他赶紧去办,最好马上让挺进队画出来。
那边黄八妹正与二当家在墙角边上商谈什么勾当。二当家屁股上挂了彩,此刻正扒下半边裤子,有人蹲着上药,那黄八妹倒也大气,并不避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论渐渐变得有些激烈,二当家不时摇头,还不时偷眼观瞧陆大成这边,似乎信不过重庆特工的空口许愿。
林秀轩远远看见,立刻掂量出了大概,他估计事情不会简简单单称了自己心意。这短时间,他躲在陆大成身后暗暗观察,发觉黄八妹固然比较粗直、爽快,但是手下人却有颇为精细的人,而她对这个二当家似乎是言听计从,他隐约记得,这黄司令一直都有几个相好,不知道这个二当家算不算一个。
果然如林的预料,陆大成开口向黄翠云讨要一张本地能行大船的河网图,那黄八妹子一口答应下来,但是随即被光着腚的二当家抢过话头。
这二当家总算等到了对方有求于自己的时机了。他推脱说地图都在脑子里,画出来不是难事,但是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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