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章 回京事(下)(3/6)
是招了别人的记恨、或是……叫哪个本届考生眼红了。要么,他们就真的是闲得慌,全是一些活在最底层的渣滓,心里阴暗尽靠一张狗嘴到处咬人以求心理安慰,他们觉得就算别人骂他们,也能说明他们有存在感,遇到这等蛮不讲理的小人还真难对付。”她不轻易说小人这个字眼,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小人是比她本人更无耻的小人。
林抱声愁道:“大人,您可是朝廷的官员,连您也没法么?”
尽欢脑海里各种点子飞速地闪现,要逮住那些化了名的人不容易,关键即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动手抓人,因为他们行踪不定,又不晓得他们通常在什么时段行动,如此难免被动;
若要不被动,须得引得他们自个儿出来,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被雇骂人、还是自发骂人,怎样才能让他们出来呢?
“你们先……栈你们是回不去了。这样,你们先在我这里住下,我今儿晚上想想主意。”
她唤了阿丧来给他们安排厢房住下,二人感激涕零。
沈扈的眼光倒意味深长了起来。
尽欢晚间没吃什么东西,即便隔着道墙,那家家做饭的香味仍勾馋虫。
不吃!一来是午饭吃得饱,二来是没心思——她正被自己顺手揽下的担子烦忧着呢。
她猜想,这些流氓无赖都是一条道上的,倘若其中一个被花钱雇了,其他人见他挣钱定也会找到买主,赚上一份外快;
可这些人又是小人,难以用常理推断,万一有人靠这个挣钱却藏着掖着不告诉别人、偏要玩一把内部竞争的阴谋,可如何是好?
因而眼下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至于怎么摸清,即是她此刻犯难的根要。
想不到办法,她就会烦躁,想出去走走,然,又不能放弃这份压力感,否则放空的脑袋更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这人真是不需要动脑子的时候一把歪主意像泉水汩汩堵都堵不住,而等到要用的时候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嗯。
阿丧从大门口走来,说督察院送来一封信。
尽欢没接到手就知是沈扈那个闲人,口中吐槽他就这么远的地方还用得着送信。
打开一看,是他下午回去后私下调查的在京城发生的案底,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报过官但没法审理、不了了之的恶语伤人案。
沈扈在信里说,即便不都是他们那伙人干的,这么多案件里也有那么一些和他们逃不了关系,据他分析,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应该就是以这个为生,还有一小部分是真闲真无聊。
虽然这些她早已想到,但还是感谢沈扈不辞辛劳帮她的忙。
文聘说的没错,他确实数得上正人君子,心地蛮善良、人格也正直。
夜深灯熄了,她躺在榻上难疑入眠,凉席、凉扇也无济于事,甚至觉得身上阵阵发冷。
好容易决定不再想,入睡前仍在仔细搜罗一些灵感,闭上眼却莫名其妙浮现出了这些天遇到的事——
洛州闹新娘,韩呈赐她秘色瓷,韩圣找她尬聊,在门口遇见平章……平章,嗯?平章?
平章!
倏然睁眼。
这夜子时,整个小团扇胡同都听到了一声雄浑绮丽的大笑。
在大内长公主住的是同霄殿。
殿外。“长公主殿下,顾尽欢求见!”
殿内。“尽欢,你找我什么事?”
顾尽欢请了安,将乔装改扮混进来的贾诚、林抱声引进来做介绍。
她之所以这么放肆,实是有底气——摸得清平章的脾性,加之奉承的本事到家。
平章不明所以,端详二人一番,恍惚间她对这个叫贾诚的人充满了好感,觉得这人眉宇之间都流露出温厚、诚恳。
待二人向长公主说明由来后,平章先是体会不到那种被诽谤污蔑的滋味,心生不愿,而后想着自己没事干又一腔热血要帮忙,紧接着又质疑:
“这些个小流氓地痞须得我亲自出马么?再说连府尹衙门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尽欢笑着与她叨咕耳边话,说道:“……这需要委屈殿下一番了。”
平章听罢哈哈大笑:“这个法子好玩!你只管叫我做什么,我照做是了!”
“请殿下陪臣演一场大戏。”
“演戏?我最喜欢了!”
于是……同霄殿的宫人们这一天真是见到了上辈子都没福分见的粗布衣长公主——
一身穷酸相,披着破麻衫,为防大不敬,头上插了根筷子当草标,脸涂得灰蒙蒙的。
平章从没穿过这样衣衫,可劲儿挨着镜子照,蹦蹦跳跳的欢喜得紧。
尽欢笑着劝住她让她别一激动忘了自己要演什么,贾诚、林抱声面面相觑,啼笑皆非。
被留在同霄殿盛情款待了一顿朝饭——实际上就是陪长公主把刚刚来访时没吃完的吃完后,很快他们就去了“酒水胡同”。
坊间是最容易流传八卦消息的,而“酒水胡同”就是这里最接地气的坊间,三教九流集会于此寻摸相投的臭气。
平章平日里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整个京城也叫她走东巷、串西巷地摸了个门儿清,可这地方她倒真不怎么晓得,穿着一身破衣服来逛玩更是没有的事。
刚开始她脚都迈向了一栋大酒楼,硬生生被尽欢拉至了胡同口的一家简陋的茶水铺子,说是这样才配她这身行头、不会引人怀疑:
“公主啊,你须得装出一般穷苦模样!”她操着一口京戏腔,调侃着把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