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始(2/2)
便直接送去“容与逍遥”,免得容宣再出来一趟。新琴早已完工,其声震震,音色浑厚绵远,浩荡回于天地之间,故取名为“经纬”。
琴行老板不认得萧琅,本不想搭理她,但看在她多番哀求着实可怜的份上只好勉强给她看了一眼。萧琅想要摸一下却被拍开了手,老板一脸警惕的盯着她生怕她抢了去似的。
萧琅笑嘻嘻地解释说,“我真的是伍瑾的朋友,我和公子忌不是一路人,我为人正直不会骗你的!”
老板仍是摇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耻其言而过其行,正人君子断然不会自吹自擂,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我不认得你,也从未听阿瑾提起过你,这琴我不能给你。”
即便他敢提又有谁敢信,简直不可理喻!
“谁自吹自擂了,谁不像好人了?我乃女子而非君子,此番道理你与君子讲去!”
闻言,老板瞥她一眼,道,“太女右傅便是君子,你多与他学学便是了。”
“我还左傅呢!”萧琅嘀咕一句翻了个白眼,暗中反驳着“他若是君子这世上恐怕再无孟浪之徒”。
老板劝萧琅莫要胡说八道,他是不会将“经纬”交给她的,让她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捣乱,他还要做生意。
萧琅虽气却无话可说,与这般顽固的人根本不可能讲清道理,他只认定容宣与伍瑾,恐怕自己再来一百次也是带不走“经纬”的,遂愤愤不已道,“待我将右傅找来看你还敢不敢说我胡说八道!”
老板回她一句“待你将右傅找来再说罢”。
萧琅未料此人竟如此油盐不进,巨生气但也无法,只能愤而回府。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长相这般乖巧可爱在琴行老板眼里怎地就不像好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姜妲与容宣议事完毕已是深夜,天上忽然下起毛毛细雨。胥子玉来接姜妲回房,姜妲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人共执一伞消失在蒙蒙雨幕中,容宣孤身立于幽暗檐下,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到竹北院时屋里依旧亮着灯,下雨了萧琅也没有关窗,门也开着,像是在等他来,容宣进屋关门关窗自觉得像在自家院子。
见萧琅正背对着房门低头刻字,遂问她在做什么,对方咬牙切齿地说“在记仇”。
“记谁的仇?你的仇一般当场就报了,怎地还会记仇了?”容宣有些不可思议,瞄了一眼却发现萧琅其实在整理最近一个月的昏见记录,他搭着萧琅的肩膀笑道,“谁欺负你了?胆敢欺负太女左傅,看样子是不想活了……”
“就是那琴行的老板,他说我长得不像好人!我哪里不正直了?我怎么不像好人了?”萧琅扫开肩上的手,对方又坚持不懈地放上去。
她回头怒视之,容宣顺势在她唇上啾了一口,香香软软,微凉可口。
“怪道下午不见你,原来是去看琴了,他也是被公子忌吓怕了,能让你看上一眼已是十分好说话了。”容宣低头又啄了一口,舌尖舔了一下上唇,眉眼弯弯地笑道,“你可是偷吃饴糖了,怎地这般甜?”
“吃你家糖了吗,要你管!”萧琅白他一眼,让他改日取琴的时候带自己一起,她要正名!
“并无不可,不过……”容宣拖长的话尾里有些不怀好意与隐隐的期盼。
“没有不过,滚!”萧琅柳眉一竖,一眼瞪过去容宣再不敢多言,立刻乖巧地离开了竹北院。
她知道这人想说什么,无非是二人之间那个从未逃避也从未解决过的终极话题,“我可以在这里留宿吗”。
这个问题容宣问了三年,每次的答案都是一个“滚”字,他曾试图“不轨”,但萧琅的睡姿实在令人无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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