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场闲谈(2/2)
又让她自己感到极其苦恼的事。于是他加大嗓门又喊了第二遍,“苏菲亚!”“啊?怎么了?”苏菲亚立刻把目光移向穆春,“你说什么?”
“苏菲亚,你怎么了?”穆春满脸疑惑的问道——由于两个人的谈话因为其中一个人的开小差而被迫终结,不得不说穆春此刻的口气中还带有一种责备的意思。身为一个性情多变的艺术家,苏菲亚对这种稍敢责备的口吻很是敏感,她立马就感到很不舒服了。
“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苏菲亚得意的问道,爽朗的口气又让她显得格外精神。
“……我只是看你不在状态,你在思考着某件事吧。”穆春放低声音说道。
“是的,我在想着一件让我头疼的事,”苏菲亚说完就用右手拖着她的下巴,嘴角挤压的形状让她变成了一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姑娘。她的两只眼睛眨来眨去,以往发自内心的愉悦仿佛被某种烦恼困住了一样。即使这样,她的样子还是那么温柔可爱,完全去除了一个严谨艺术家所具备的光环。随后苏菲亚放下右手,用严肃的口气向穆春问道,“知道吗?穆春,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问题?”穆春疑惑不解。
“一个人的内心会因为哪些因素而发生变化呢,或者说改变呢!”苏菲亚睁大眼睛在等待着穆春的回答。
其实穆春完全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也更不知道答案。不过在苏菲亚急切等在问题答案的目光之下,他还是从刚才的谈话中提取了一点灵感作为问题的补充。当他刚要说的当儿,突然他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那是关于白兰生在最近一次的画展中取得的观赏效果和成绩,据说许多人都对他的的新作表示好感和极大的推崇。许多评论家都对那次个人的画展作出了极高的评价,这也不得不让周围圈子里的人都对他——白岚生刮目相看。特别是苏菲亚的哥哥——苏特,他和白岚生已经成为了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穆春想到这儿,立马收回了将要说出的话,思索的一会。
“你是担心白岚生?”穆春小声的说道。
苏菲亚表示很吃惊,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一下子想到这个问题上来,她的惊恐眼睛睁的很大,“你……你怎么知道……”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画展前几天取得了很好的反应,列宾美院还要求他去做讲演,日期定在下个月中旬……”穆春想到了昨天看到的新闻,然后脱口而出。
“我也听说了,”苏菲亚停顿了一下说道,“可是他没通知我啊,以往这种事他都是先告诉我的,这一次好奇怪,我感觉总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苏菲亚越说越恐慌,眉头的皱纹和从内心所迸发的不安也越来越多。
由于苏菲亚和穆春的距离越近,一向保持沉默的白岚生终于在不久之后搬出了苏菲亚画室,到苏特那里去了。同时苏特也很欣赏这个长头发艺术家的才华,并对他最近创作出的作品表现出极大的好感。他觉得白岚生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天才,他的那种惊人的创造力仿佛是内心撕裂所发出的咆哮。每一副画面都那么的震撼人心,他的那种张牙舞爪的强烈色彩对比超越了人们本身所承受的压力。以至于那种表现主义的震撼力在每位观众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不可抹去的烙印。
其实苏菲亚并不担心白岚生,因为她知道此人终有一天会靠自己的努力而成为受人尊敬艺术家。但他的哥哥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以说,苏特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在思想的觉悟上和普通人又有很大的差别,不是说他成为不了像“波洛克”那样的大师,恰巧他绝对能成为,甚至还有可能超越历史上的人物。只不过他的创造力总受小时候的一次创伤影响——在一次脑袋的撞击上苏特昏迷了过去。那是苏菲亚不小心把他推下了楼梯所造成的结果,之后医生诊断为脑震荡,会有轻微的后遗症。
在这件事上苏菲亚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他的哥哥,由于长大后的苏特和她坚持的观念恰好相反,苏菲亚就开始恨自己了。她听说学习抽象主义绘画会使精神进入超脱自然的状态——因此苏菲亚很担心苏特会因为对抽象绘画的极度追求而导致精神崩溃。
由于最近几年苏特在追求颜色上的突破,不断使用尸体研磨的骨粉画画。上一次苏菲亚还看见他的学生小心翼翼抬着一个箱子进了画室,她很怀疑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从他的一位考古学的朋友那里搞来的。因为苏菲亚打听到他哥哥正在研究木乃伊骨粉作画的方法。苏菲亚很了解苏特,只要他打算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她相信,苏特为了能在画面和观赏者之间能起到非同寻常的联系作用,什么都干的出来。从而苏菲亚就对白岚生的状况忧心忡忡,很担心他的思维方式会受到苏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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