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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想,这罗凯若是接了这船,以后更是如鱼得水,也得罪不得,便说道:“日落之时,我与王公在晋香府码头相见。”
罗凯起身告辞,回晋乡府准备。待到日落黄昏,罗凯在后面那艘船的船头,摆下酒宴,二人相对坐于船头对饮。
眼见,月亮升空,一轮明月照两岸,从晋乡府像码头走来十几个人,各个手持火把。走进码头,照的码头通明。
罗凯站起身来他看着焦得友,焦得友自然也与他对视,罗凯冷笑一声说道:“焦公今日之说,现在我给你个答复。你且告诉我哪艘是赵公爷的。”
焦得友看罗凯神色严肃,心说你个二十不到的孩子,还能做出什么花样,便指着前面一艘船说到:“那艘便是。”
罗凯点点头,神色凝重的看着那船,却对焦得友说道:“你可知道赵宗实,所说梁姑娘是谁?”
焦得友面无表情:“大概只是王公子心上人,公子收了这船,也算是识时务。”
罗凯一笑:“船,我收了,是怕焦公为难,但赵宗实所说我万万不能答应,我只有实际行动答复他。”焦得友顿时一惊,罗凯的眼中已经不在是刚才饮酒谈天的少年,向一头愤怒的雄狮,哪管天高地厚,罗凯一挥手一声怒吼“放火,把前面这艘船,给我烧!!。”
随着罗凯一声令下,十几个村民跳上船头,将手中火把朝桅杆扔去,罗凯早命人上面浇油,一蘸火“砰”的一下就燃烧起来,十几只火把同时扔去,不一会风助火势,船上燃气大火,船木噼啪作响火光冲天。
罗凯绝对不会按下这口气,价值二千两白银的船被罗凯付之一炬,真是一怒冲冠为红颜,火烧眼看太就是皇太子,未来的英宗皇上的船,也不管身边的焦得友已是大惊失色。
火光照耀着罗凯桀骜不驯的英俊的面庞,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一种轻蔑狂妄,我管你是谁。我的人我要做的事,决不妥协!
本文注:宋代不以贵贱尊卑为标准,而以贤否为区别,是宋人风行的称呼。贵人尊称公,贤者尊称君,其他都称你。公,丈在北宋都泛称老人及父辈尊长,丈字用的多些。
罗凯的举动实在出乎焦得友的预料,虽然焦得友早就听说过罗凯这个名字,无非就是王安石之子,包大人的义子,狄青的徒弟。
焦得友三十几岁了,从入赘周家,一直努力混迹于官场人脉;他见过很多人为了上位结党为朋,或者一直攀着父辈向上爬。接到赵宗实的信,他就看轻了罗凯,认为不过是王孙公子间的交情往来。
这也难怪,焦得友赚的钱动辄就是几千两金银的生意,而且这些银两若是放在百姓是不是小数字,但是宋朝一派繁荣下确是不为人知的两级分化。且说包大人,每个月大概就是千两银的收入;而一个京城的衙役,月俸十五贯可养一家;而晋城县成外的村民想混温饱得五六贯。
这里面当然是有地域差异,别说宋朝就是当今,一线城市和偏远山区收入差几倍也都是正常。
话说回来,罗凯烧这艘船二千两,对于罗凯来说可能是这一年运煤运茶都白干了。但烧的如果是钱数到好说,罗凯付之一炬的自己的前途。这点焦得友即是惊讶又是折服。
他先是震惊,瞪着眼看着火蛇在前面船上起舞,在回头看罗凯,他背着手腰板挺直,眼中跳动火焰,望着前面的船,那种不屑的神情。
焦得友恢复平静,他抱拳问道:“我倒想知道,这梁姑娘是什么人?竟让王公为他拒赵公爷好意。”
罗凯回头看看焦得友,此时的焦得友全无白天见的时候的凌人之气。对自己口气也缓和很多。他到不是反感焦得友,而是不喜欢在被人轻视。烧船也不是烧给焦得友看的,而是就是烧赵宗实。
罗凯看着焦得友,一字一句的说到:“梁姑娘本应叫狄月下,她是狄青大人病重之托,是我未婚之妻。”
焦得友“啊”了一声,随后问道:“狄大人病重,那大人现在可好?”
罗凯见他表情不似假装,回答到:“狄大人已经过时,难道你不知道吗?”
焦得友是真的不知道,狄大人在京城之事他还去拜见过,但狄青去了陈州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而焦得友又忙于生意,为这两艘船所用木料,要常往来与五溪蛮之地(今四川盆地及周围地区)
现在突然听到狄青去世焦得友先是一愣,随即望着那前面船在燃烧,竟泪如雨下。这种无声之泪比那嚎啕大哭更让人感触,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伤心到极处,这大汉不会如此。
焦得友没有哭天抢地,而是用一种无声让罗凯知道,此人与狄青甚有渊源。二人沉默一会静静的看着大火烧船。
焦得友的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罗凯问道:“焦公,可与我岳父有旧交。”
焦得友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狄大人若是有王公一半性格,我父不至于死于那韩琦之手。不过这事怪不得狄大人,他尽力了。”
罗凯听了一惊问道:“请问令尊是?”
焦得友用袍袖抹了一把脸,指着二人喝酒的位置:“今日你我观火畅饮。”罗凯见他这么说,与他坐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焦得友说道:“我父名焦用,与狄大人是结交兄弟,也是狄大人的部下。”原来这竟是大宋兵发五路讨伐李元昊时的一段旧事。
当年韩琦五路兵马讨伐元昊之时,狄青升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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