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成人礼,纯情将军夜御两女(1/2)
处理完白日遗留的杂事已近三更,石闵强忍着去阿拉耶识闺房探视的冲动,辗转半晌才沉沉睡去。夜凉如水,偌大的董府静悄悄,这里已有七年未曾住人,骤然间住进七八个人依然不显山露水。董伯回到这里好似焕发新生,重掌董府管家事务让他老胳膊老腿都闲不下来,早早给众人分配了房间,男子统统住在一进的前院,内院是女子深闺,只有阿拉耶识一人居住,为方便照料,郡守和章启裕送来的婢女暂时住在内院东西厢房。今夜星月全部隐形,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有人打燃火折子,亮光如灯如豆直往阿拉耶识的闺房移动。一道身影停在窗户外,从窗棂中间的缝隙偷窥房中人。其实什么也看不到,闺房内挂着帷幔遮了个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有卷缩在帷幔外靠着墙壁值夜看护的郡守府大丫鬟。丫鬟也就十三四岁年纪,夜里瞌睡正浓,只怕用脚才能踹醒的。黑影在窗外立了约一刻钟,伴着幽幽叹息消失在庭院中。
第二日郡守府两个大丫鬟服侍阿拉耶识洗漱完毕后,石闵领着昨日章启裕送来的两名婢女端着早膳进房。阿拉耶识诧异地看着这两名年龄二十上下的婢女,觉得她们的年龄、身材都与普通婢女有异,骨架粗大,皮肤较糙,脸上脂粉浓厚,举动简洁大方,除了容貌中人以上之姿可堪入眼,若做服侍小姐、夫人的贴身婢女就不够格,多半是做粗使丫头用。石闵将昨夜章启裕送钱送人结交的事说与她听,她才释然,然而神态多了几分思量。既然新来的婢女秀竹和桂枝兼具使女、护卫的作用,董伯立即将郡守府的丫鬟人送回去。董伯跟着阿拉耶识久了,知道小姐办事雷厉风行,也学得人精样,襄国郡守是石宣的人,他们的人如何用得?
在昔日董秋滢的房中,石闵与阿拉耶识相对而坐用早膳,秀竹和桂枝跪坐旁侧小心伺候。期间,石闵与阿拉耶识互不言语,都在专心用膳,房间气氛有些怪诞,还有几分熟悉感。几口鱼片粥下肚后,阿拉耶识突然醒悟这和当年落难在西华侯府醒来后的早晨十分相似,又与石闵大捷归来买回菟儿梅芬有些仿佛。她明白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结束这些缠绕的记忆,当即一双美眸落在秀竹和桂枝尚算可人的脸蛋,带着挑剔的心情评道:“长得有点粗,不过身体壮健才经得住折腾。骨架大些正好生养……我看行。”房中三人一齐望着阿拉耶识,闹不清她是何意。
阿拉耶识抿嘴,三日来终于有点笑意,转头对石闵道:“棘奴,你我现在算是同朝为官,我的爵位不在你之下。在私,你是我入室弟子,我当得你称一声师父。我且问你,我这师父可给弟子做得主?”
石闵好看的唇傻傻张着,清俊的眸子愣愣地不转了,剑眉上翘弯成惊讶的问号,好一阵他才嗫嚅着吐出一句“但凭师尊吩咐”。
“甚好。”阿拉耶识满意地点头,正经端起师父的架子道:“你我现在既同朝为官,人前须有些讲究,关起门来我们还是自家人,有些体己话还是要同你讲一讲。”
这分明是大行大市的场面话,她说得语重心长,不像师父更像德高望重的家长。石闵心胆突突跳得厉害,直觉“体己话”恐怕不体己,别是同以前那样狠心抛弃自己的说辞。
阿拉耶识看也不看石闵渐渐苍白的嘴唇,淡然对着秀竹和桂枝吩咐:“你们两个就在襄国这几日跟着我,回到邺城自去将军府落户。这几日我染有小恙,你们白天伺候我,晚上伺候将军。”
三人闻言变色。
“怎么,不愿意?”阿拉耶识提高了声调,俏脸含威,“棘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成家也罢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何来子嗣?不止你父母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就妨碍皇上重用人才。你也不想一想,哪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家眷不在都城做人质,你这样的光杆大将无有顾忌拖累,皇上怎会放心用你。”
石闵被她这记闷棍打得差点闭气,没想到那夜激情的代价重如泰山,他几乎扛不住。她抬出师父和爵位来压制自己,再不可能似以前般用强,抱着她,拽着她,她就只能顺从。她再不是靠脸上抹烟灰来保护自己的弱小女孩儿,而是人人景仰的天巫、国师,轻浮地拨弄他命运。
他在心中呐喊:滢儿,你究竟有没有心肠?
一腔怨忿从口中吐出却化作凄然的应承,“师尊教训的是,棘奴以前欠思量,为了夺回兵权我也该添加眷属。秀竹和桂枝今夜就来我房中相伴。”
因只在襄国停留几日办事,董府谢绝郡守提供更多的仆佣来服侍,一日三餐均让城中酒楼送入府内。晚饭时来了几名美艳官妓,竟然是郡守奉石闵意思遣来的人。官妓们轮番歌舞吟唱,几年来第一次把清冷的董府调得笑语盈门。石闵和郡守以及属官行酒令作乐,身居主位的阿拉耶识端着主人家的架子,镇静自若地欣赏热闹的光景,对石闵想而易见的放浪形骸视而不见。襄国郡守是石宣手下的能臣,消息灵通,为人八面玲珑,石闵与天巫纠葛早被传为美谈,他自天巫来到襄国后便格外留意二人。白日石闵邀他与属员来董府饮酒作乐,他虽感震惊还是欣然赴宴,还应石闵要求选了襄国最红官妓作陪。
酒宴上,他冷眼旁观,石闵对府上新来的两个婢女左拥右抱,还与官妓们斗酒打趣,其花间公子形象完全与传闻中的洁身自好相反。再看天巫对其行为毫无反应,漠然置之,倒是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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