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成人礼,纯情将军夜御两女(2/2)
义父董伯看不下去,两次规劝石闵均遭拒绝。精明的郡守推测石闵与天巫之间有了过节,这对于太子实乃天大好事,他作为太子心腹当然要连夜报告给主子。因此郡守并未陪着石闵寻欢作乐太久,二更天刚到便带着属官们告辞。客人走后,阿拉耶识起身回房歇息,秀竹与桂枝还待跟来服侍洗漱被她遣返,让她们按照白天的吩咐好好伺候将军去。石闵仍未尽兴,命人将酒宴转入前院自己房中继续,前院官妓们的嬉闹直至三更天,董伯见过于吵闹怕妨碍小姐休息才把官妓请走。
是夜,阿拉耶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目所见全是石闵与众女嬉戏画面,那些官妓如无骨的蛇精缠在他的身上,他没有拒绝。秀竹、桂枝本是规规矩矩在旁侧斟酒,他却出言挑逗,当着自己的面对她们动手动脚。这是被已经彻底放下的棘奴还是隐藏人格的棘奴?要弄个究竟的念头钻入她的大脑,夜半时分,她鬼使神差地下床溜到前院看动静。
石闵房中灯烛通明,古琴声悠然悦耳。石闵只会吹笛,不懂抚琴。官妓已被董伯送走,此时抚琴的人定是秀竹或桂枝。阿拉耶识讶然,想不到两个粗使婢女还负有高超琴技,倒令人刮目相看。她蹑手蹑脚靠近石闵的屋子,躲在一处花台下,正好可以将室内声音听个真切。兴许是为了满足她的窥视欲,屋内突然响起异乎寻常的动静。一段轻微的咣咣的碰响声后,响起男子呼喝声和女子压抑的呻吟。阿拉耶识陡然立直脊背,绝美的面孔生生冻结,一股热血直冲顶门,男女的暧昧声音正是她想听又不敢听的东西。她当场呆在哪里,想挪动脚步可脚上似有千斤重,全身上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发冷发麻,每一个毛孔都倒竖起来,身心如堕冰窟。里面翻云覆雨越发肆无忌惮,男子低沉的吼声伴随家具的碰撞刺激她的耳膜,阿拉耶识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耳朵,跌跌撞撞地往内院奔跑,冲进自己房中立刻背靠门板,全身如泄气的皮球软垮垮地往下滑,不争气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
天明后,不见秀竹、桂枝前来伺候,董伯为难地告诉阿拉耶识,昨夜两女陪着石闵歇宿到现在也未起身。呵呵,真亏得我引天雷“改造”的战神身躯,初尝人事便可夜御两女,似昨夜那种折腾法,恐怕只有练过武的秀竹、桂枝才经受得住。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好似被挤压般难受,一股子酸涩从鼻孔钻到眼底,阿拉耶识憋回呛人的泪水,反挂了娴静笑容,装作欣慰大度,让董伯马上备车与自己前去董家祠堂。“重开祠堂是大事,董家五服内的亲戚尽数到齐,还要公推族长人选。棘奴虽是你义子,可终究是外姓人,我们董家的祠堂不给外人进的,免得坏了族规。今日就我们两人去就好。”董伯点头称是,骂自己是老糊涂,石闵是皇家子弟,怎可与董家混为一谈。
董家祠堂早在董氏族人得知天巫就是董秋滢后就被修缮一新,只等有朝一日董秋滢回来祭祖开堂。自董序死后,董氏族人或轻或重受到羯人迫害,家族元气大伤,族长一职迟迟没有继任者。女子因终归嫁与外姓人,所以不可担任族长,族人推举董伯接下重任。董伯以年纪老迈,常年在邺城为由婉谢,族人再三相请,言明会派人协助办差,族内大事请天巫与董伯拿主意就成。这还是婉转敦请天巫指挥董氏家族的事务,不过拿董伯做个传递的耳目。阿拉耶识默许后,董伯才应承下来。
古人最看重家族自治,有族规、族产、族学,祠堂就是家族成员议事的处所,协调矛盾、分配族人义务、执法惩戒过错族人,决定族内大事、族谱增添人口等等都在祠堂举行。每逢祠堂议事,族长还要领着全族人祭拜祖先,念诵族规,然后才开始族内议事。这次董氏祭祀还立碑纪念前任族长董序,并且着重记述了董秋滢托天命下凡的“神迹”,不仅给董序夫妻和其子立了牌位,还把董秋滢与祖先并列离下在生牌位,享受族人供奉。这是无上殊荣,阿拉耶识敬谢不敏,将石闵一车的黄金捐给公中,专门用于接济族中贫弱之家。全族人振奋万分,那些老朽们带领大家对她磕头跪拜,俨然把她当成活神仙。
日落时分阿拉耶识才赶回董府,远远看见石闵在门口徘徊。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接触女人房事过度,他脸色发青,看上去有些憔悴脱水。阿拉耶识连做八次腹式呼吸让自己平心静气后才下车,对上石闵灼灼的目光,矜持而高高在上道:“你既已懂事,便该知晓进退,切莫一晌贪欢坏了身子。”石闵满腹希冀化作乌有,荒唐一夜后,他急欲知道她的反应,却等来她不咸不淡的“关怀”。他沉默地靠边站立,为阿拉耶识让出一条道儿来,眼睁睁看她目不斜视地走进府门,稳稳当当,连轻纱裙裾的衣角亦不曾有一丝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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